”
他的长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乱响,像是在谱写着一首诡异的歌曲。
两百万年,是个很遥远的数字,可惜萨罕并没有要说出自己全部秘密的意思,但我能推测出,在萨罕的资料里,这个土裂汗金字塔已经存在了两百万年。
“天神啊,原谅这些无知的人吧?”萨罕换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左掌仍旧竖在胸前,右手却是笔直前伸,向北方用力指着。
那个方向,胡夫金字塔亘古地矗立于凄清的月光下,历几千年而不变。
萨罕换了一种极度悲天悯人的声调:“天神复活,怒火一烧,整条尼罗河里的水都将被迅速烤干,埃及人乃至非洲大陆都将淹没在熊熊火海中……原谅我,原谅我的过错吧,如果有什么罪过是必须有人舍身承担的,请降罪于我,放过那些沙漠里的卑微的生命吧……”
萨罕的话讲得无头无尾,莫名其妙,反正他这种自称“神的奴仆”的人说话向来如此,我听得不耐烦了,向苏伦悄悄说:“我想下井去看看——”
如果我的身体连那种“风化”的力量都不怕,自然也能抗拒一切辐射力量。
苏伦捏了捏我的手指,向后缓缓退了几步,然后才低声说:“不行,目前情况不明,还是等天亮了电力恢复之后,再做打算。”
没有电梯,我还可以借助绳索和电缆下井,因为我心里迫切想知道的是到底谁触动了机关——现成的答案,就着落在切尼身上。他是金字塔建筑的专家,肯定能比别人更快速地找到墓穴里的机关。他拿一亿美金换我的黄金剑,当然也知道那黄金剑的独特之处。
与苏伦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后,我仍然坚持着自己的决定。
苏伦突然说了一句:“等我回来——”,接着便飞奔向西边摆放发电机的帐篷。
她的想法很对,既然耶兰领导的工人,没办法短期内恢复电力供应,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我举着电筒向井下照了几下,根本深不见底,毫无动静。
“年轻人,你不怕万蛇之窟吗?”萨罕的声调变得越发诡谲。
我摇摇头,继续观察,试图能发现一些危险的预兆,免得自己下井后,再发生连环爆炸,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天神要惩戒贪心的世人,故意埋下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他是为地球的和平、友爱、真诚而来,你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只怕到了最后,大神发起怒来,令尼罗河水倒灌,整个埃及都要变成泽国了……”
萨罕絮絮叨叨地解释着,右手却一直指向遥远的胡夫金字塔。
我耸耸肩膀,不介意他的胡说八道,管它是泽国还是火海,都是萨罕一厢情愿的痴人说梦,打动不了我。
“听我说,不要下去,万蛇之窟的门已经打开,没人能从‘惩戒之神’的毒牙下逃生……”
幽莲的左耳突然弹了一下,令我双眼一亮。
要知道,又聋又哑的人是不会产生“动耳朵”这个动作的。这个动作,完全是人本身为了对准接听到的声音的来源,而无意中做出的必然反应。
“幽莲不是聋子,至少——不全聋,肯定能听到某些声音……”我看到她的注意力完全关注在井口上,虽然外表仍旧是无精打采、痴痴呆呆的样子,身体却已经暗暗地绷紧起来,仿佛随时都可以弹出弯刀,卷入战斗。
“长老,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对萨罕并没有放弃最后的希望,还是想知道他心里的秘密。
“天机不可泄露——年轻人,不过你得记住,千万不要觊觎‘月神之眼’的光辉,千万不要……存在多美丽的诱惑就会有多诡谲的危险相伴,切记、切记……”
这些云山雾罩的高深语言,根本不能给我以实际的帮助。
随着一阵发电机启动时的轻脆吼叫声,营地里的照明线路恢复了一下部分,也包括井筒以下的。谢天谢地,虽然电梯都被爆炸的气浪顶飞了,井里的其它设施却都还健在。
此时,所有的彩虹勇士自顾不暇,当然也没时间过来帮忙了。
我迅速将简易电梯拖回来,重新与钢索接驳。苏伦也在一辆军车后面找到了三角支架和控制电路的遥控器,并且很快将井架恢复到爆炸发生前的状态。我们的动手能力,绝不会比耶兰领导的那群工人差。
我大步跨进电梯,免得夜长梦多,等自己失掉信心后,也就只能打退堂鼓了。
“风哥哥,小心、保重!”苏伦眼角似乎噙着满满的泪。
我向她挥挥手,电梯马上开始向井下坠落。
人的好奇心真是最奇特的推动力,在这种危机刚刚告一段落的不确定关头,我没想到逃避、逃生,却顶风而上,选择了将发掘工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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