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书的确对我会有帮助,但一想到谷野趾高气扬的嘴脸,自己不禁一阵反胃。
他既然将这套经书奉为珍宝,当然不会随便借阅给别人,我若是去求他,很有可能丢了面子却拿不到经书,还是暂时放弃好了。
整晚睡得好累,眼前一直晃动着古井下面那口玉棺,有好几次梦见藤迦突然从玉棺里坐起来,化为张牙舞爪的黑色木乃伊,扑在我肩膀上,大力地咬住我的颈后大动脉——
我惊醒过来,帐外已经是阳光灿烂,又是一个大好晴天。
汇报情况的事,照例是由苏伦或者铁娜去做,我已经不习惯在某些人面前正襟危坐地做工作报告。
床头桌子上,苏伦留了字条给我:“风哥哥,下午两点钟,营地会召开绝密会议。”字体娟秀流畅,显示出苏伦良好的汉字功底。
我倚在床头,把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漫无目的地翻检着过去几年里搜集到的全球盗墓轶闻。从自己第一天发誓要做“盗墓之王”起,就很有针对性地开始搜集这方面资料。这台笔记本里的东西,只是暴露在大众眼球下的公众性资料,至于那些绝密的人物和事迹,全部都拷贝在我脑子里,谁都拿不走。
事情进行到现在,除了黄金和古井,可以说根本没有接触到金字塔的核心,更没有其它金字塔里都存在的石棺和木乃伊。做为传统观念里的“法老王的墓地”,至少我们应该能发现木乃伊的痕迹才对,奇怪的是,搜索遍了三百多间墓室,全部空荡荡的,找不到哪怕是一丁点古埃及人留下的器具。
上天无路,入地的话,只有那口已经探明底部的古井。如果再没有什么发现,只能仔细地下探那些黑黝黝的伸缩缝了,不过那么多地缝,要想一一探索,肯定费时费力之极。
现在,营地里呈现出少有的安静,让我有点不太习惯,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的样子,就像大战在即前的反常宁静。
我推开睡袋,走出帐篷。
天极蓝,万里无云,西北方向,凉意盎然的风一阵阵吹过来,正好能冷却我的头脑,可以顺畅地思考问题。
就在这时候,幽莲拖着灰色的长袍缓缓经过我的面前,双手捧着那个黑色陶碗,停在胸口位置,神色木然地向西边走着。
“我知道很多事都跟你有关!我知道你有秘密——不管你要干什么,我都会揭穿你……”我恶作剧一样向她大声吼叫着,反正她又聋又哑,什么都听不到。
远远的,老虎钻出帐篷,皱着眉大步向我走来。
幽莲停住脚,怔怔地转身面对我,阳光在她那张麻木不仁的脸上打出了深深的阴影。这是我第一次与她如此近距离对视,陡然发现她的眼底深处,竟然跳跃着两朵碧油油的火苗,像是两块绿到极点的丝绸在高频率舞动着一般。
我一怔:“绿色?是天生绿色还是被外界的反光点映射生成的?”
那绿光闪烁的时间非常短,我只愣怔了半秒钟,绿光已经不复存在。
幽莲缓慢地仰面看着蓝天,露出脖子下面的皮肤,让我感到一阵好笑。那些皮肤竟然非常白皙细腻,根本就不应该生长在她这种人身上。
看幽莲的脸型五官可以知道,她属于标准的埃及土人。按照常理估计,她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尖,除去牙齿发白外,其它位置全部都应该是黑色或者棕色的,就像她黝黑的脸庞一样。
我压抑不住心里的偷笑,一览无遗地表现在脸上。
幽莲捏起一小把陶碗里的沙子,举到跟额头一般高的地方,慢慢松开手,任沙粒随风撒落。我敢保证那是最普通的沙子,无论颜色还是颗粒大小,都是沙漠里最常见的。
我伸出双手,做了个“我们谈谈?”的手势。几年前在意大利的社会收容院里,我曾学过半年哑语,可以熟练地比划二十几句简单的“手语”。
幽莲默然看着我,面部表情呆板到了极点,以至于若是不仔细看,根本都看不出她是不是还在呼吸。
“我们、谈谈?我、可以帮你、治病……助听器……”我迅速比划着,希望能打动她。但是她只雕塑一样停留了半分钟,又迈着沉重缓慢的步子,拖着长袍向西走去。
我沮丧地用力在地上踢了一脚,沙土飞扬。
老虎已经走过来,脸上带着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已经恢复了昔日风采。
我突然觉得有了希望,因为营地里需要他这样的高手,只要摆脱了唐心诡异的控制,肯定能成为我的有力后援。
“风,打起精神来!别给中国人丢脸——”这是老虎经典的开场白,跟我一样,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是中国人而骄傲自豪。
我敢确信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因为他那张微黑的国字脸上,满是热情洋溢的笑容,并且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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