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想的。我们三个思考问题的方法百分之百相同,一个人想到,另外两个人也一定能同时想得到。”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在勾画草图之前,“小燕不是獠牙魔”的信念约有百分之五十,到现在听了苏伦的话,那种自信锐减到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地步。
空中小姐推着酒车走过来,我取了两杯柠檬水,递了一杯给苏伦。
“那是最坏的结果了,对不对?”我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看着机翼下蔚蓝的大海。
“对,最坏、最坏、最坏的结果。”苏伦无奈地重复着,取出墨镜戴上,遮挡住自己红肿的双眼。
“苏伦,振作一点,咱们在‘亚洲齿轮’的世界里面对那种困境都没有倒下去,这一次必定能再次化险为夷的。相信我,只要抓到小燕,就带他离开北海道,找全球最好的神经科医生帮他解除思想里的魔性——”不知不觉中,我也遵从了她的观点,把小燕与獠牙魔之间划上了不折不扣的等号。
苏伦笑了笑,但她的心情太沉重了,连强装出来的笑脸都惨不忍睹。
我打开了前座靠背上的液晶电视,希望借收看新闻来缓和一下气氛,但连续几个画面都是关于北海道“獠牙魔杀人事件”的报道,几个日本的女记者、学者、生物学家正在一张环形演播台前侃侃而谈。
“别动,就看这个好了!”苏伦挺起身子,迅速扣上了耳机。
女记者的摄像资料里,亡灵之塔突兀地直冲云霄,或许她是为了突出这座枫割寺的标志性建筑之雄伟神奇,才故意采取了仰拍的角度。然后是深不见底的通灵之井、枫割寺的幽深长廊、寺院后面的悬崖绝壁和大海怒涛。
其中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里,我偶然看到了山坡下修葺一新后的寻福园,四角的瞭望塔依旧矗立在寒风中,只是再也没有巡逻站岗的神枪会人马,塔上空无一人。
日本女记者的联想能力相当厉害,竟然能从獠牙魔杀人聊到二次世界大战,再联想到美国人登月、俄罗斯人北极凿冰、澳大利亚人在南极发现万年的细菌生物等等等等。为了追求电视节目的收视率,此人已经竭尽所能,但通篇报道下来,我却只记住了她的一半名字,叫做“野沙什么什么”。
“无聊之极。”我偷偷地做了评语。
当画面上依次显现出枫割寺被杀的僧人尸体时,苏伦向前俯身,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伤痕,忽然转头问我:“这些齿痕与从前你见到的,有什么不同?”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认真地点点头:“一模一样。”
苏伦“啊”了一声,拿起我画的草图,迅速浏览了一遍,才急促地说:“我断定,獠牙魔没有死,它也不可能是风林火山,而是另外的什么人。日本忍术最擅于‘遁形、隐身’等等李代桃僵的障眼法,目前小燕的身边,必定有另外的一股黑暗势力存在,才会把他拖向沉沦的深渊。而这股势力的发动者,很可能就是这些名字中的任何一个。”
她抓起铅笔,沉吟着划去了“大亨、孙龙”这两个名字,然后再沉思,再划掉一两个,如此再三,到最后仅仅剩下“小来、信子”两个,又添加了“网络黑客”这一条。
信子可能已经死亡,小来则是神枪会老大孙龙的亲信,又曾贴身保护过我,这两个人被排除的可能性很大,剩下来的唯一一条通路,就是“黑客”了。假如小燕受到的思想侵袭是通过互联网进行的,那么可供查找的线索就变得多不胜数,因为在密如蛛网的电脑世界里,每一秒钟都会有几千条信息发给他,来路千变万化,根本无法查找。
我猛然弹指一笑:“有了,切断北海道地区的所有互联网通讯信号,使之成为绝对静默的盲区。那样一来,小燕的所有活动就变成可以被我们掌控的了!”
从前,我和小燕曾不断地讨论过“黑客离开互联网还能做什么”的问题,也得到过一个看似万年难以翻案的结论:“黑客是网络的衍生物,没有网络,黑客就什么都不是。”现在,我正是要依据这条理论,阻塞小燕与外界接触的不良通道。
苏伦皱着的眉也迅速解开:“不错,先控制小燕的特长,令他变回普通人再说。”
在黑客领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只要把这一条去掉,局势立刻改变,他不再是我们任何一个的对手。
仿佛拨云见日一般,我们立刻重新振奋起来。其实想做到这一条也非常简单,只要切断寻福园、枫割寺这一片地区的有线网络,然后再施加无线电干扰信号,令他手中的无线上网工具也变成“盲人”,也就大功告成了。
“我联络小萧,一下飞机就开始行动。”在金钱万能的社会里,中断某个偏僻地区的互联网线路,并非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凭萧可冷的外交能力,达成此事轻而易举。
“风哥哥,你再暗查一下小来,我们尽量不放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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