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能沉着地入手,绝不手足无措,慌慌张张。
我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你在这里,监视所有人的动向,免得咱们腹背受敌,对不对?”
像冠南五郎那样野心勃勃的高手,必定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用人原则,假如我和苏伦不能俯首帖耳地听候调遣,必定会被列入“清除”的名单。我所担心的并非是面对面的直接交手,而是对方无孔不入的暗算和落井下石。
苏伦连一秒钟都没有耽搁,立刻回答:“好,你放心,我会保证你的退路畅通无阻,等你回来。”
我的心里掠过一阵感动,当时在埃及沙漠,她也无数次替我掠阵、接应、救援,帮我处理好一切纰漏。现在,我们终于又回到心有灵犀的境界了。
“很好。”我不想说更多甜言蜜语,其实自己心里所有的柔情,只要一个眼神,她就能全部明白。
走下阶梯之后,目睹地面的可怕倾斜,我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远远近近的洞口也跟着倾斜,像是刚刚发作过抽风癫痫的眼歪嘴斜病人。或许是受了巨大震动的影响,通讯器材毫无反应,所有人都围在碟形天线四周。
冠南五郎忽然叫起来:“叶萨克,你去看看甬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带上武器。”
他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都感觉剧变来自于那个方向。
叶萨克立即答应一声,从一个白袍人手里取了一柄微型冲锋枪,奔向那个洞口。我那时恰好经过他们身边,看到叶萨克竟然带着这样的武器离去,忍不住感到有些好笑。在幻像魔面前,即使是高爆霰弹枪都不一定有效,更不要说是这种爆米花一样的子弹了。
“风,你笑什么?”冠南五郎冷峻的目光向我扫过来。
他的手里一直紧捏着那个铅匣,一刻都不放手。唯一的改变,是他的西装纽扣全部敞开,领带也拉得松松垮垮地垂下来,如同一个激情澎湃的演说家到了尽情表演的关键环节,而这个穹庐覆盖下的世界,就是他得以尽兴发挥的精彩舞台。
“如果有危险,那柄枪帮不了他。”我务求不动声色,根本不想激怒他。
“会有什么危险?风,难道你认为那被封印的幻像魔能破壁而出?”他的知识非常渊博,几乎没有未曾涉猎过的区域,所以对于幻像魔的事,也是一清二楚。
在我看来,天象十兵卫进入水晶体,或许会对幻像魔的复活构成某种推动力。幻像魔的力量似乎是无穷无尽的,他可以驱使唐清、老虎的思想发生异变,让他们迷失本性。甚至做为他的傀儡之一,唐清甚至能继续将唐小鼓也化为自身的傀儡,继续杀人作恶。
他的存在,永远都比我们想像得可怕。为了消灭一个幻像魔的影子,人类便损失了像手术刀那样的高手,假如有一天面对幻像魔本身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这里丧命了。,
冠南五郎拥有“大杀器”之后,自负感膨胀,以为自己能掌控天下,这恰恰变成了他最大的弱点。
“也许有这种可能。”我从白袍人身边经过,不再迟疑,一直走向洞口。
“你去哪里?风,我需要你和苏伦的帮助,听到了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愠怒。
我回身向他一笑,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的确需要帮助,但不是现在,而是真正地成为全球公敌之后。如果能给他几管镇静剂的话,我想他会明白目前的糟糕处境,还没到一统天下的乐观境界。
山洞里静悄悄的,叶萨克比我提前进去约五分钟,以他的速度估计,此刻已经站在水晶体前面了。我一边跃进甬道,一边提聚内力,进入随时都能反击开战的警戒状态。向前走了一段路,依稀能看到水晶体里透出来的火光了,但却没发现叶萨克的人影。
“难道他一直走向甬道彼端了?”我有些纳闷,立即加快了脚步,同时提气大叫,“叶先生?叶先生?”
这已经是第三次穿行于甬道中了,即使是闭着眼,也能笔直前进,不至于撞到石壁上。
“当”的一声,我脚下踢中了一件东西,向前滑了几步,落在水晶体的表面上。那是一柄铁青色的美式微型冲锋枪,被扯断的枪带胡乱地缠绕在枪管上,应该就是叶萨克离开时带走的那柄。
我走近去,并没有俯身抓枪,只是用脚尖将它翻转过来,小心地检查着。
枪带是不会好端端被拉断的,除非是叶萨克和某个人激烈地搏斗,然后才弄断了它,导致枪械落地。那么,他去了哪里?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低头看着水晶体,毫无疑问,那个背身向下的人就是叶萨克,他的脖颈上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鲜血正喷泉一样向外激射着。
“他死了,然后落进水晶体里。谁杀了他?幻像魔——还是天象十兵卫?”我看着他进入洞口,然后到目前的下坠死亡,中间只有五分钟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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