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轻轻敲了一下。果然,声音极其喑哑短促,证实了我的判断。
“一个实心的匣子?”顾倾城失望地叫了一声。
何寄裳把匣子交给我时亲口说过,那里面放的就是“碧血夜光蟾”,但现在它是实心的,怎么可能放下任何东西?难道是她在骗我?
匣子在所有人手里接连传递着,每个人的情绪都受到了影响,只有红小鬼仍兴致勃勃地笑着:“让我来撬开它,看看这盖子下面有什么!”
他把薄如蝉翼的刀刃伸向盖子与匣身扣合的那道细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没能撬动半分,只好失望地摇摇头:“风,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块来自切割生产线上的半成品钢锭?还是前卫艺术展上的获奖作品?”
我无法解释,把它交给我的何寄裳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再有什么疑惑也只能闷在心里。
最失望的莫过于老虎,焦躁地踱着步:“明天怎么办?我们总得想办法通过蛇阵,实在不行,我去准备炸药,就算是每隔十步施放一次爆破,我也得挪到天梯那边去。小心就在里面的某个地方,千真万确,就在里面。”
没人回应他,在近乎密封的山洞里进行连续爆破,冒顶的危险性犹如点着火把进汽油库,随时都会让大山变成坟墓。
红小鬼悄悄溜了出去,他对这种让人挠头的局面不感兴趣,更不想担任何责任。
老虎长叹一声,大步跟出去,门帘被甩上了半天空,随风摆动了很久才缓缓落下来。为情所困的男人,总是暴躁易怒,这是人之常情。
“明天,我先安排剩余的队员们护送昏迷中的人撤离,咱们几个分乘两辆吉普车再进隧道,假如这匣子无法产生作用,咱们也只好暂时中止探险活动。”
卫叔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抛下这几句话,转身出去,只留下顾倾城一人。
这种局面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碰到困难,人心立刻散了,谁都不愿意坐下来重新商讨。
“风先生,你的电话响过几次,可你一直都没醒,希望一会儿还能再打过来。你能不能告诉我真实答案,那匣子究竟是什么?碧血夜光蟾到底在哪里?”她专注地凝视着我的脸,目光平静如水,没有怀疑,更没有狡黠的探寻。
我苦笑起来:“这两个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死了那么多人竟换回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甘心,但现实情况就是这样,没有任何有用的解释。”
顾倾城笑了:“那好,明天你打算怎么办?我曾打电话联系过山外的朋友,如果确实需要的话,可以加急调派一批强毒性杀虫剂过来,大约需要一周时间。问题的关键是,杀虫剂会不会对变异后的毒蛇起作用?依据老虎提供的石隙长度,所需要的药品数量非常惊人,几乎需要囊括云、贵、川、桂四省今年的所有配额。如此一来,必定引起大范围内的供货商猜疑,咱们的行动也就没有丝毫的保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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