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微笑:“风,有事情尽管回头,村寨永远大门敞开欢迎你。”
这已经是苗人对汉人最高规格的优待,她甚至主动要求把小女孩留在寨子里,但我拒绝了。唯一值得遗憾的是,在我的设想中,那栋大哥亲手建筑起来的木楼,也许会藏着某种秘密。他传下了莫名其妙的“刀谱”,刀在哪里?在他身边吗?
蒋光又是如何知道——“唯有‘盗墓之王’才能对抗龙格女巫”?
今天天气晴朗,似乎红小鬼的气象预报并不准,路面也平坦了许多,慢慢地,队员们的心情都好起来,有几个人竟然悠闲地唱起歌来。山林里不断地掠起三三两两的灰喜鹊,嘎嘎咕咕地叫着。
我的手腕上换了一块飞鹰送的表,那天强磁场出现时,只有我跟何寄裳的腕表倒了霉,其他人根本毫无察觉。
上午十点钟,前面的路渐渐收紧,两边岩石高耸,我从望远镜里看到,正前方已经被大山阻住,虽然还没看到什么隧道,却也能想到,必须有个山洞钻过去,否则这些壁立几十丈、上百丈的山岩,如何才能攀上去?
路面上的杂草生长茂盛,几乎已经把小路全部变成了草地,根本看不出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偶尔裸露出的岩石也呈现出一种被烈火灼烧过的灰褐色,跟别处的山体完全不同。
梁威带人在前面探路,与大队相隔一百米左右,不时地从对讲机里发出“安全、安全”的报告。
飞鹰的精神有些紧张,因为刚刚在行进过程中,我已经把何寄裳的话全部告诉了他。
“石柱?隧道?如果连她那样的高手都无法通过的话,不会是诸葛亮布下的八卦阵吧?这可真是奇怪了——风,你说苏伦能一个人走出这么远吗?以她的江湖阅历,不可能犯孤军深入的错误,对不对?”他不住地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着,弄得队员们双手抱枪,人人自危。
如果山洞里仅仅是八卦阵倒是件好事,关于这种阵法的四百多种变化,我几乎背得烂熟,闭着眼睛都能顺利穿过。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何寄裳并非江湖上不入流的小角色,八卦阵也同样难不倒她。
“老大、风,前面发现隧道入口,请大队暂停,等候进一步报告。”对讲机里猛地传来梁威的示警声。
飞鹰举起双手,所有人立刻散开,分布成战斗队形。
望远镜里出现了一大片平滑的黑色石壁,宽度约二十米,笔直竖立,高不可攀,想必那入口就在石壁下面,只是给杂草和灌木挡住了。
“看来,何寄裳的话是对的。”飞鹰有些沮丧,江湖传言害人不浅,如果不亲身到这个地方看看,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兰谷”就在山体下面,而不是两山夹缝中的一个山谷。
空空小生的谎话虽然骗过了蒋家兄弟,却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沦入了盗墓者们通常的宿命结局,为“怀璧”而死。至于蒋光、蒋亮两个,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等到失去了被西南马帮继续利用的价值后,像是两只可怜的蚂蚁一样,死于“那东西”的魔力之下。
“风,咱们是不是真的要进入隧道?或者就在这里返回,停止这次行动?”飞鹰凑近我,低声询问。
危急关头,人情和金钱都不如保命重要,他的反应在我意料之内,连续不断的神秘杀戮事件,已经磨灭了他的江湖道义。二十年之前,他是“云不遮我眼、天不阻我翼”的西南边陲第一好手飞鹰,现在,只有虚名还在,人已经失去了昔日的豪情胆气。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是前进,放心,天下任何一种奇门阵势都可以破解,一旦有新的发现,我会电话调派新的援军过来,不会让大家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相信我!”
找不到苏伦,我绝对不会回头,因为手术刀的遗嘱里,已经把苏伦托付给我,我也在他墓前郑重发誓答应过,要照顾苏伦一生。
“这个……”飞鹰犹疑沉吟着。
我直盯着他的双眼:“飞鹰,任何时候,只要你觉得无法继续撑下去,都可以选择退出。每一个江湖人都需要朋友的支持帮助,但我绝不会让自己的朋友涉险、送命。从现在开始,只要告诉我一声,马上可以离开,而不需要任何理由。”
飞鹰的脸倏地涨红了,伸出双掌在脸上用力搓着,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飞月不满地叫了一声:“大哥——”放开手里牵着的小女孩,走到我面前,豪气满脸地说,“风先生,我们不会半途撒手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的嘴角用力抿着,带着一丝“少年不知愁”的稚气。
无知者无畏,她胸膛里的热血还没有被江湖凶险冷却下来。
半空中一声山鹰的唳叫远远传来,那个小女孩突然撒腿向左前方跑,嘴里含混不清地叫着:“姑姑、姑姑……”山路上没有人,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枯草,被她的棉鞋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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