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越难受,恨不得把它挪到其它地方去。
工作人员关闭了探测棒,摘下口哨,长吁出一口气,缓缓地摇头:“萧小姐,毫无发现。这是三年来第二十六次探测这只铜像,为什么?”这个男人长着一张难看的马脸,颧骨上更是麻点丛生,看上去甚是可恶。
武士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的肚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
“你们中国人,难道就会没事找事,做这些无用功?真是可笑……”马脸男人嘟嘟囔囔地低头挽着探测棒上的防水电线,准备回工程检测车里去。车上,还有四名身穿工作服的男人,正手捧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等一下,由本先生——”萧可冷从口袋里抽出一叠钞票,在阳光里晃了晃。
马脸男人和其余四个同伴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像看见了红烧排骨的哈巴狗一样,满脸都是动人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曰本社会,客户很少对工作人员打赏小费,所以,一旦有客户主动给外快,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超级好事。
“萧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尽管说——”这个叫做“由本”的可憎男人搓着手讪笑着,看样子如果有哈巴狗的嗓音,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汪汪”欢叫两声,以表示自己此刻兴奋的表情,并且脸上的麻子激动得颗颗放光。
那叠钞票足有十几万日元,相当于他们这种级别的工人一周的收入,但萧可冷的另一只手取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冷笑着对着话筒说:“我是萧可冷,你们公司三年来最大的业务合作客户。我可以承诺接下来三年内,跟你们合作的次数起码在三十次以上,不过,我的条件是解雇由本纪三郎先生,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我要他立刻在北海道的射线探测业消失。”
由本的马脸拉得更长了,脸色刹那间变得无比苍白。
“由本先生,你被解雇了。”萧可冷挂了电话,冷漠地盯着对方的马脸。
“你们中国人——这是在我们大和民族的地盘上,走着瞧!你走着瞧!”由本回头跳上检测车,大声吆喝:“走,我们走,不给中国人干活,走!”
那四个人眼睛只盯在萧可冷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上,理都不理他。
萧可冷冷笑:“去,马上对二楼三个房间的地面、墙壁进行检测,一小时后,这些钱就是你们的。”
四个人立刻发动汽车,其中一个在由本肩头重重地一推:“下去下去,我们要开工了。”
由本被推下来,悻悻然地瞪了萧可冷一眼,向大门外走去。
这意外发生的一幕,让我担心萧可冷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但她执意这么做,当然有她的道理。
检测车开向主楼之后,萧可冷低声说:“风先生,别怪我多事。由本这个人一向歧视华人、朝鲜人和韩国人,并且与渡边城的势力来往甚密,还把别墅的探测资料副本卖给他。我已经忍耐很久了,这次乘机把他赶走,也算是去了块心病。”
很久没有渡边城方面的消息,他对别墅的觊觎,似乎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停止。
其实,我最担心的情况是,拆解完毕后没有任何发现,我们对“九头鸟挣命局”的恐慌和担心都是多余的。
几个小时内就能验证这个结果,如此一来,我非但没有找到继续追寻大哥的线索,反而破坏了他留在木碗舟山的唯一足迹,可谓得不偿失。更坏的结果,就是拆屋建渠没有任何效力,我跟关宝铃破解“黑巫术”的期望也连续落空。
“风先生,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萧可冷迟疑着。
我微笑着看着她:“小萧,你总是这么客气,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言无不尽。”
萧可冷交握着双手,有些难为情地说:“您跟苏伦姐在沙漠里一同出生入死,感情极其深厚,还有那位聪明美丽的女将军铁娜,也对您情有独钟,难道她们都无法俘获您的心?我知道苏伦姐很不开心,否则也不会孤注一掷地冒死进入‘兰谷’。以她的沉稳老练个性,这一次兵行险着,九成以上跟您有关,所以,我想代她问一声,您是不是真的喜欢关小姐?跟她相比,苏伦姐也会被排斥在外?”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所有的工人们暂停了手里的工作,等待那四名射线探测人员完工后才能继续。
我的目光一直盯在那扇拆掉一半的九宫窗上,对萧可冷的问题沉吟再三才缓缓回答:“小萧,你还年轻,感情的事无法捉摸。我会再跟苏伦谈,不过,不是现在。等北海道的事告一段落,或者我会飞往西安,加入她的探索队伍,谢谢你的关心。”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没能让她满意,可惜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没考虑清楚,怎么会随随便便说给别人听?
与大亨的谈话,令我喜忧参半,喜的是从他嘴里亲口证实了关宝铃的清白身份,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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