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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在他来不及防御抵抗之前,我又回到了椅子上,把拳头大的纸团丢在桌面上。毫无疑问,纸张与神壁大师的日记簿上的纸近似,我甚至怀疑,日记簿上的很多地方,就是被鼠疫撕下来了,只留给我无关紧要的残品。
鼠疫冷笑起来,摇摇头,走到门边,嗤啦一声,把纸门关上,并没有试图逃走的意思。
我把那团纸摊开,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是四张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面零星落着十几个黑白棋子。四张纸拼在一起的时候,恰好组成一张完整的棋局,旁边则用铅笔记录着大概五十余步下棋的次序招法。
中、日、韩三国是全球围棋的推广中心,历史悠久,并且三国都把这项高智商的游戏比赛做为自己的国粹,所以棋局、棋室随处可见。
“只是棋局而己,没什么好奇怪的。”鼠疫的表情非常平静。
我看到纸张四周不规则的地方都被小心地剪掉,就算知道那是日记簿上的某一页,也根本无法对号还原了。
“睡不着,想打谱消磨时间,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吗?”他的情绪明显有几分得意。
毫无疑问,这是张刚刚完成布局的棋谱,下一步轮到黑棋下子。这样的局面,天地广阔,黑方可以去任意位置落子,或扩势、或接战,选择非常多。手术刀曾多次告诫过我不可“玩物丧志”,所以,对于围棋,我也只不过是初段水平,谈不上高明。
“这些纸张,是来自神壁大师的日记吧?”我把纸收起来,放进口袋。
鼠疫沉默着,毫无表情,但随即又旧话重提:“风先生,?炼狱之书?里藏着通向“海底神墓”的线索,如果你不想捷足先登,那就等着后悔好了。欧洲买家,至少能出一”他伸出右手,叉开五指。
袍袖滑落到手肘上,我又一次看到了那朵粉红色的莲花,醒目地纹刻在他手臂上,随着筋络的扭动跳跃着。
“我可以出两倍于欧洲人的价格,只要它有传说中的神奇作用,还有,你最后不要乱讲话,这种时候,每个人都不会太有酎心,对不对?”莲花等于水下那两扇门的钥匙,鼠疫怎么会把它纹在自己身上?鼠疫跟大哥有什么关联吗我想不遁这个问题,但却知道,要想让他这样的老家伙说出真话,绝不是件容易的事。
鼠疫得意地笑起来:“中国人做生意就是夷快!不像欧洲人或者老美一样,连交易金额的利息损失、{[率变更都算得一清二楚。几千万的生意都签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他走向房间的西北角,由墙角的最下端开始伸手丈量,向上升高了四十厘米,然后水平向东量了三十厘米,接着折向墙角的原点,构成了一个边长比例分别为四、三、五的直角三角形。他把右手中指顶在这个三角形的中心平衡点上,用力一按,“咔”的一声,头顶横粱上弹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暗格。
““炼狱之书”就在上面,支票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他仰头向上,焦灼和甜蜜在脸上交替闪现着。
屋顶黑乎乎的,暗格又恰好处在灯光反射不到的地方,只能大概看到它的样子和尺寸。
“你把它取下来,验货再谈。”我不会陷害别人,却也不会轻易被人陷害。
黑夜天使组织至少发明了两百种以上的*,可以在十五个颗粒的微量范围内,让人死或者是让人生不如死。
“你太小心了,行走江湖,不大胆怎么能发横财?”鼠疫讪笑着。
门突然被拉开,一个人裹着一身寒气飘了进来,单手持枪,指向鼠疫,回手又把门关上。
我楞了一下,因为进来的是萧可冷,我明明吩咐过她,要在外面古树上担任外围警戒的,擅离职守的话,我们等于完全把四面环境开放给了可能出现的敌人,殊为不智。
“九四四九四九五五,甲坑正户行神英四。”萧可冷吐出了一串毫无实际意义的汉字,向前跨了三步,枪口狠狠地戳在鼠疫太阳穴上。
鼠疫突然沉默下来,眼神变得空洞迷茫,呆滞地向前望着。
“你这个叛徒、懦夫——当年我大哥那么看重你、栽培你,还要保荐你做安全局的头号要员,但他有了事,你不但一走了之,还在二哥联络你洗劫医院救大哥出来的时候,装聋作哑,害得我们兄妹只能逃亡江湖。现在,你还有脸使用这个藏宝的极端方法?”
萧可冷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抖动着,食指不断地在扳机上轻轻颤抖,随时都会无法控制地开枪射击。
突然的变化让我一下子成了“坐山观虎斗”的局外人,之前,萧可冷也见过鼠疫,但却从没这么激动过,而且也没说过开始两句的古怪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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