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周又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屋檐上的伏击者们也消失了,这是一次非常失败的合围军事行动。
“孙先生,你赢了,不知道什么代价才能让你交出藏匿炸弹的详细图表?”大人物取出一块灰色的手帕,擦着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如果这十一个城市遭到炸弹袭击,将是日本人二十一世纪最不可磨灭的噩梦,对大和民族的致命摧毁将百倍于广岛、长崎的原子弹事件。
孙龙把电话交到小鹤手里,放缓了语气:“我什么都不要,只是要求跟日本政府平等对话,解决‘慰安妇索赔’这个案件,希望你能督促高等法院方面,尽快拟定开庭日期,给出公正合理的审判结果。我一早就说过,钱并不重要,中国人要的只是公理和公道。”
大人物的倨傲和嚣张全部消失,连连点头:“我会尽快过问此事,暂且失陪一下。”
他向我看了最后的深深一眼,转身向天井外走,脚步竟然变得蹒跚起来,从背影看,至少老了十岁。
我想经过这件事,他至少能弄明白一点,那就是“神枪会不可能像山口组那样的纯粹黑社会组织一样,任由白道力量逮捕狙杀,可以预想到,它将成为日本政府最主要的敌人。”
空旷的天井里,只剩下我们三个。
望着大人物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后面,孙龙傲然冷笑:“中国人再不会像二战时期那样任人宰割,风水轮流转,日本人也该为以前的嚣张狂傲付出代价了。”
我总觉得,大人物临走前那一眼,意味深长。
小鹤看了看腕表,低声请示:“孙先生,可以回去了吗?寻福园别墅那边的会里兄弟肯定个个担心您的安危。”
孙龙拍拍袖子,仿佛要把这一战带来的尘土和晦气拍散,向寺门方向一指:“好,走!”
单刀赴会,以孙龙的完胜而告终,他虽然没有关二爷的胭脂赤兔马、青龙偃月刀,但却掌握了战斗的一切先机,不动声色之间就让大人物束手无策地臣服。
我们并排着走出天井,绕过长廊,走向寺门,道路两旁的狙击手们隐藏得严严实实,再不敢有恃无恐地暴露出来了。
“风,我了解你的潜质,并且相信你能找到‘日神之怒’。答应我,就算不交给神枪会,也不能随随便便送给某个人,就像在埃及时处理‘月神之眼’一样。虽然那是一颗失去了神光的宝石,但地球人又怎么知道它不会重现光明?或者在失去光芒后,仍具备巨大的神秘力量?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自己多保重,有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走到“通灵之井”的池塘边,孙龙停下脚步,探头向水中凝视着。
那些话,可以说是一个江湖前辈对后辈的告诫,我们的年龄相差十几岁,但他闯荡江湖的时间是我的十倍。
“我知道,大亨很快便派人来接关小姐,我也就回寻福园去。”不出意外的话,大亨的人黄昏之前就会到达,一想到这件事,我心里马上火烧火燎般难受。
池水荡漾,映出孙龙踌躇满志的脸。能够跟主掌日本皇室的大人物对峙并且成功地羞辱了对方,在近千人的合围下扬长而去,无形之中提升了神枪会在日本人心目中的地位,达到了可以跟政府平起平坐的高度。
大获全胜之下,他难免有些大意,所以当四个披着灰袍的老僧神出鬼没般杀出来时,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四名老僧都用灰布蒙着脸,只露出精光闪烁的双眼,手里的长刀闪闪放光,一声不响地向着孙龙下手。
“神壁大师,停手!停手!”从他们的步法变换里,我一眼便看得出那是神壁大师、象、狮、虎四个人,也就是枫割寺里一代高僧中仅存的四位。
孙龙的背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池水,无处可退。
小鹤陡然发出一声长啸,俯身前突,速度快到极点。在塔顶击毙来袭的雾隐忍者一仗,她虽然杀了几个人,但却并没显示出自己的真实武功。这一次,面对枫割寺四大高僧,她体内的战斗潜力已经全部逼迫出来,第一次出手便洞穿了狮、虎两人的胸膛。
血飞溅在石板地上,伴随着两人的凄厉吼叫声,在渐渐西斜的阳光里谱成一曲绝望的挽歌。
我还来不及出手相助,小鹤以刚刚夺到的两柄长刀,与神壁大师、象僧交手三十几招,空气中只听到“叮叮叮叮”的刀锋激烈交击声。她的身法快到了如鬼魅、如阴风的境界,直到此时,狮僧、虎僧的身子才无奈地摇晃着扑倒在地,流下的血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处小小的血泊。
“神壁大师,不要动手,不要动手——”我仍然想阻止激战双方。
孙龙身子一转,挡住了我的去路:“风,随他们去吧,人在江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满地鲜血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滩污水一般,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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