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背叛了主人所受的一百零五种惨刑……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
大人物叫起来,字字句句都带着阴森森的威胁。
竹门再次闭合,但他的话却仍旧寒风利箭一样直透进来:“日本皇室的所有成员,都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滴血,用来惩戒叛逆者,哪怕是最小的刚出生的婴儿。”
我没听懂他说的这些话,一直向前走进五米见方的水亭,看到中间竹榻上放着一架紫黑色的古琴,旁边的竹制香炉里还点着三支快要燃尽的檀香。一飞库手打阵风吹过来,鼻子里满满的都是竹叶、竹枝的清香。从脚下的竹排地板缝隙里望出去,四五尾半米长的红色鲤鱼正悠闲地绕行在竹根间隙里。
“三天?谷野神秀为了参悟这秘密,用了三年都没能得窥门径?你以为我是谁,天上的神仙吗?”藤迦倒背着双手,凝视着满院的流水,声音怅惘。
水亭里只有竹榻和一只小小的竹椅,我没看到那块铁牌的下落,忍不住一愣。
“风,恭喜你顺利返回,这种成就已经超越了所有人,包括我的恩师。你的事迹,完全可以写成千古流传的经典文字,与日本人的历史记载一起永远流传下去。”
我仍在怀疑藤迦与大人物刚刚说过的话,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令人费解。
藤迦向着左侧的水面缓缓伸出右掌,五指张开,凌空一抓。水波哗啦一声分开,水底铺砌着的五颜六色的鹅卵石也紧随着翻开,露出竖向插着的那块黑色的金属牌子,嗖地弹起来,水淋淋地跃进了藤迦手里。
我忍不住低声赞叹:“好厉害的‘控鹤功、擒龙手’!”
在埃及时,我没看到藤迦施展过武功,等她苏醒之后,也只是看到她受枫割寺众僧谟拜,没有其它更神奇的表现,但现在看来,她的武功完全是一流江湖高手的水准。
只有几秒钟时间,牌子上的水珠便完全滴落,透过地板落回水里。牌子上仿佛涂了某种特殊油脂似的,根本不留水渍。
千真万确,这就是我跟关宝铃脱险后带回来的东西,上面“后羿射日”的镂空图案以及那些古里古怪的小孔历历在目。
“我师父鉴真大师毕生都在寻找‘日神之怒’,他为的不是金银珠宝、浮名利禄,而是天下百姓、黎民苍生的生命。以我们当时的智慧,并不明白‘日神之怒’来自何处,只冠之以‘羿射九日后的残片’的名字。他曾说过,那块宝石总有一天能达到煮沸海水的地步,毁灭我们立足的每一寸土地。”
我苦笑着不住点头,如果一千多年前的高僧能认识到这一点,的确已经远远超出了当时的科技发展水平。
“藤迦小姐,就算鉴真大师能找到‘日神之怒’,以他们的能力,有什么办法可以毁掉它呢?不会像某位愚蠢的非洲科学家那样,用引灌海水的方式来熄灭岩浆爆发,结果造成超过一万平方公里面积的人畜全部死亡吧?”
我不是危言耸听,这段恐怖的惨剧发生在一九零零前后,非洲科摩罗群岛的卡尔塔拉火山喷发时,一位半巫医半科学家的土著领袖导演了这场开玩笑式的闹剧。日本列岛的分布结构,与科摩罗群岛相似,幸好鉴真大师没能得手,否则今天的地球版图上,恐怕就没有这个太平洋岛国的存在了。
“师父说过,除非找到‘天命之匙’,否则没有人能制服灼热跃动的‘日神之怒’。《碧落黄泉经》里曾这样形像地描述过它——‘一灯如豆、八面水晶、严丝合缝、不得外泄’。它安静时像一盏小油灯的火头,一旦爆发,却具备照彻天地,无与伦比的能量。”
藤迦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风,这种描述,是不是让你第一时间就想到核爆炸与核武器的特性?”
我紧了紧衣领,不知如何回答。
藤迦忽然仰面长叹,略带茫然地问:“什么是‘天命之匙’?既然‘日神之怒’蕴藏着如此巨大的力量,又是谁把它封印起来,放入大海深处的神墓里?”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与之相比,藤迦为什么昏迷、为什么苏醒,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地球人的未来到底怎么样?会不会躲过未来的灾难——核武器是目前地球上最无法掌控的恐怖力量,人类以疯狂的热情研发这种未知能量,犹如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有被通体贯穿的危险。
“日神之怒”和此前的“月神之眼”都带着核武器的影子,但我相信,随着对它们的神秘特性的进一步揭示,其爆发威力将会令全球的核大国同时汗颜得无地自容。
“师父想什么,我们做弟子的都不懂,包括他的六次东渡,不顾一切地要到北海道来。直到我们渡海成功、并且发现了这口寒潭之后,师父突然欣喜若狂,火速令我们十大弟子搭建茅屋草舍,在此定局。”
她此时是盘膝坐在竹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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