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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未解之谜归结于外星人,的确是地球人类科学家们的一种痼疾,仿佛一旦下了“外星人所为”的定义,便没必要再做进一步的研究了。
“我相信,那个水下建筑是真实存在的,阁下是研究生物学的,对这些与外星人有关的专业知识或许比较陌生吧?苏伦,能否把所有资料传往剑桥大学的异种实验室,让那里的专家做一个详细的研讨鉴定?”我对席勒的推理并不完全赞同,生物学家最多只懂得捕捉蝴蝶、观察细菌,隔行如隔山,他的话怎会可信?
“呵呵,风先生说得对。不过,很巧合,我也是异种实验室的特别观察员之一,探讨的科目正是地外生命在地球上的生存踪迹。资料传过去之后,仍会再回到我手里,这部分有关地外生命的课题,最终定论都要由我来做。不好意思,基本上我刚刚做的叙述,就是你最终能得到的鉴定结论。”
席勒不卑不亢,轻轻地把铅笔放在画稿上,忽然长叹着补充:“风先生,无论如何,我非常钦佩你。中国人有句古语,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句话简直就是创造出来形容你的,无论何等恶劣的环境,你总能沉着应付,化险为夷。怪不得,异种实验室的五位导师级人物一致向总统提出要求,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对你的身体细胞进行组织切片检查,希望以这个研究结果来促进美军士兵的战斗能力……”
我耸耸肩:“敬谢不敏,要研究,也是供给中国专家们来做,绝不会便宜美国人。”
此时,几乎所有可信的答案,都是指向“外星人建筑”的,也就是说,我跟关宝铃在那个莫名其妙的玻璃盒子里差一点被吸入外星人的水下基地?
我不敢再小看席勒,虚心请教:“席勒先生,水下电梯的动力又有可能来自哪里?你们实验室有没有类似的例子?”
席勒点点头:“有,从接到萧小姐电话起,我便开始搜集这方面的讯息,关于红光与水下玻璃盒子的记载,共有两条,资料就在苏伦小姐这里。”
苏伦沉郁地开口:“有记载的同样例子,迄今为止发生过两次。一次是在一九零零年的墨西哥湾,有渔民看到水下突然放射出巨大的红光,直射天空。有大胆的渔民潜水下去,看到水中有急促下降的玻璃盒子,盒子里搭载着四个身着白色太空服的人。他试图敲打盒子外表,引起那四个人的注意,但根本没起作用,盒子以不规则的运行速度一直坠入深海。他上岸后,逢人便说自己看到的是外星人,其后在墨西哥政府的辟谣通告上说,那只不过是一次海军部队的秘密军事演习而已。”
席勒面带微笑地听着,目光一眨不眨的盯在苏伦的侧面,满含爱慕。
我感到了来自席勒的无形压力,手术刀曾要我好好照顾苏伦,但现在看来,想要照顾她的并非只有我一个。
“第二次同类事件发生在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向盟军投降前后,具体日期并不十分确定,只能笼络记载为八月里的某一天,盟军受降舰艇‘密苏里号’上的官兵看到海底有红光激射上来。当时正是夕阳西坠的时候,红光盖过了阳光,一直冲向天空,直径十几米,持续时间长达两小时。如果不是有重要的受降任务在身,舰艇的指挥官早就派人下海搜索了,因为当时舰艇上驻扎着美国海军最优秀的‘驯兽师’特别水鬼队。这件事,曾记载于时任舰艇大副的约翰西的航海日记上,后来怕被同事们嘲笑而自己悄悄撕掉了这一页。”
苏伦的语调平缓而沉静,目光平视前方,落在墙上挂着的那些笔触散乱的绯句上。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下来。不管席勒的来头有多大,也不管他对苏伦有多用心,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能够重新赢回苏伦的心——只要我愿意。
以上两条消息能说明什么?一条在墨西哥湾,一条在日本海,东西相隔万里,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海底红光只在地球上出现过三次,难道我跟关宝铃有这么幸运,竟然遇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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