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不是?”
那是我的第一直觉,因为我觉得这个空间里似乎有某种特殊的气味是属于瑞茜卡的。
关宝铃惊慌地连连点头:“是是,她的名字叫瑞茜卡,是《探索》杂志的记者。她比我先到这里,我们谈了很久,而且谈得很投机。她游出去是希望能找到路回枫割寺去,结果一出去就再没回来。”
我用力摇着她的手臂,直到她疼得眼睛里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其实,瑞茜卡的存在与否,对我根本不重要。我只是在气恼关宝铃没有向我说明所有的情况,怕她心里有不肯告诉我的秘密。
“我忘记了……我很累,自己真的忘记了,再说,这件事跟我们所处的困境没什么必然的联系。她没法跟你相比,你肯定有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对不对?”
关宝铃一直在流泪,我又一次被她的眼泪击倒了,无条件地原谅了她。
“大亨的女人!我眼前的,只是大亨的女人。她有权利保持自己的一切**,包括大亨的病在内……也许,离开这个空间,我们很快就会彼此分开,谁跟谁都没有关系!”我凝视着她腮上的泪珠,突然有强吻她的冲动,因为我觉得那些泪珠每一颗都比价值千金的珍珠更宝贵。
“不要哭,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我柔声劝她,恨自己大声吵嚷吓到了她。
我望着漆黑的塔门,想像着那个来自美国的女记者如今不知浮尸何处了。没有氧气设备的情况下,在水中存活不可能超过一分钟。现在已经过了整夜时间,就算是神仙都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脚下似乎震动了一次,地板上清晰显现出海底银白色的细沙来。我们已经到底了,没有计量仪表,无法估计具体深度,但从各种莫名其妙的深海小生物身上,能够想像出外面是一片从未有人类踏足的原始海底。
关宝铃擦掉了眼泪,继续说下去:“我跟她谈得很投机,她说自己曾是洛杉矶大学联盟的游泳冠军,所以才会冒险游出去。我的确是忘记告诉你了——自从你出现,我突然觉得心里无比镇定安稳,什么都不再担心……”
无论怎么说,瑞茜卡已经成为过去式,不管她以前做过什么,此时都不重要了。唯一另我感到困惑的——传说中“亡灵之塔”是“海底神墓”的入口,但我们却莫名其妙进入了这样一个空间,这到底算不算是“海底神墓”呢?我至少要证明这个问题,绝不能老老实实地困守在这里。
我要出去,步瑞茜卡的后尘,但我对自己的潜泳技术有信心,既不想做太平洋上的浮尸,也不要做深海鱼类的饵料,而是顺利出去,安全回来,毕竟这里还有个需要我照顾的关宝铃。
关宝铃可怜兮兮地站在我面前,睫毛上垂着晶莹的眼泪。
我实在忍不住她的诱惑,不自觉地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里。“大亨的女人!大亨的女人!”心底里有个酸溜溜的声音一直不停地耿耿于怀地叫着,仿佛要竭尽全力地把我们分开,但我的手臂不断发力,越来越紧地拥着她。
关宝铃的手臂箍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胸膛上,头发上的香气填满了我的鼻孔。
这个紧紧的拥抱持续了至少有十分钟之久,我的手臂用力过度,都变得麻木了。
“我很冷,抱着我,别放手……”关宝铃带着伤感的鼻音震动着我的胸膛,让我的勇气一次次空前高涨。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重返地面,我要做的事,一定能成功!”我在她耳边庄重地发誓。
“我知道,我相信,你是真正的勇士……”
真希望就这样拥抱一辈子,我越来越确信关宝铃才是我今生最中意的女孩子。如果这次能够生还,我会追她,把她从大亨身边抢过来,做我的女朋友。
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并且未来是如此渺茫。想想看,我们正孤单地沉在无限深度的海底沙床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没有人知道我们的下落,所以也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救援。
在茫茫的太平洋底,就算是一艘波音飞机或者万吨巨轮的残骸,搜寻起来都万分困难,更不要说是这样一幢莫名其妙的建筑物。我无法想像这个空间的外表是什么样的,或许看起来会像某种古代建筑的烟囱遗址吧?
当我抱着关宝铃时,时间似乎过得特别快,我甚至开始不相信腕表上显示的讯息:“四个小时过去了?可我觉得我们只不过是坐了一会儿——不行,我必须得尝试着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我轻轻推开关宝铃,让自己被爱情冲昏的头脑冷静下来:“我要游出去看一看,至少弄清楚这东西的外壁,或许、或许有办法升到海面上去……”这些话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我一直相信,就算《天方夜谭》上的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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