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这次的事恐怕有大麻烦了,连孙龙先生也正抓紧时间从纽约赶过来,并且一再叮嘱王先生不得轻举妄动……我觉得怕是要出大事,难道一个女人对于大亨来说,就那么重要?”
小来苦着脸,取出裤袋里的手枪,卸下弹夹,谨慎地检查着。枪械是他的防身武器,但经过昨晚的事,他应该明白,在枫割寺的范围内,再精良的射击技术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据说,大亨有很多女人,至少在全球三十六个国家里建有自己的豪华别墅,固定拥有的各种肤色的女人超过三百个,唉,难道他偏偏对关小姐能重视到这种地步……”小来心烦意乱地嘟囔着。
大亨的风流本色是尽人皆知的事,所以当他已经ED的传闻散播出来之后,很多情场失意之辈都在拍手称快,毕竟有他那样优秀的男人存在,对任何男人而言都是一种潜在的压力。
“大亨真的要来枫割寺?”我不置可否地问了一句。
“千真万确,一个半小时后,他的私人直升机便会到达枫割寺门口。”
关宝铃的影子重新在我脑海里活跃跳动着,这一次,我倒真希望看看大亨能拿出什么绝世妙计来找回关宝铃,找回他最珍惜的大美人。
看来,枫割寺里所有的僧人都拥簇到长廊里去了,藤迦的苏醒对他们而言,犹如天神重生,那边一直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声、诵经声,一浪高过一浪,引得小来不住地伸着脖子张望。
空气中传来香烛燃烧的古怪味道,小来笑起来:“怎么?这群和尚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大事吗?大白天好好的又烧的什么香?”
我淡淡地回答:“藤迦小姐复活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小来“啊”的一声跳起来,手里的弹夹、子弹稀里哗啦跌了满地:“什么什么?风先生您……您真是……太伟大了,您真的把她唤醒了……怪不得那些文章报道把您吹得那么神!我现在信了,百分之百信了!”
他盯着我,像看着三头六臂的外星人一样惊诧。
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比如我第一次听耶兰说出咒语时,气得几乎吐血,以为一句普普通通的埃及土语根本不可能成为救醒藤迦的关键,并且“双子杀手”也试过这句话,一直无效。现在呢?经过一系列纷乱的误会、巧合、打斗之后,百岁老僧布门履**坐化,而藤迦也真的被唤醒了……世界瞬息万变,其实我们不必一刻不停地去问为什么,只要以一颗谦卑的心坦诚接受既定的事实便好了。
长廊那边,短短几分钟后竟然响起了钟鼓铙钹的敲打声,僧人们似乎打定主意要在那里做一次大规模的水陆道场,一时半会,藤迦是没法分身过来了。
我拍打着冰冷的石墙,心里一直存着困惑:“关宝铃果真是在这里消失的吗?”当我再次凝视地面时,觉得“塔下有人”的说法真的是匪夷所思得令人头痛。关宝铃真的藏身于塔下的话,一旦那些神秘的水流再次渗出来,她不是鱼类水族,岂不要活活淹死在水里?
小来收拾好自己的武器,抬手看了看表,略带紧张地说:“王先生他们就快到了,大亨要他们在寺门前等着。”
大亨不仅仅有钱,而且有势,在黑白两道上都有大批人马与好友鼎力支持。小股势力无须重提,美国方面有确凿消息称,他跟美国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称兄道弟已经很久了,就连拉氏就任国防部长这个职务,也是拜大亨所赐。
从海湾战争开始前,大亨便与美国总统府保持着密切联系,连续三任总统都曾是他在纽约豪宅的座上嘉宾……正因如此,他才在华人世界里睥睨一切,不把任何华人社团放在眼里。
小来身为神枪会的人,单独跟我出来办事,近似于“叛帮”,已经违背了江湖规矩。
我很理解他的紧张,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别担心,我会跟孙先生说明情况,以你的工作能力,肯定会有升任地方分会负责人的机会。”
假以时日,小来的应变能力,肯定超过王江南。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超过三十五岁还没能大成的人早就该偃旗息鼓撤退才对。
小来叹息着:“谢谢风先生,不过,我的心愿是像您一样,做个洒脱风光的独行侠,不受任何人管辖支派,纵横江湖,闯荡出自己的事业……”他很崇拜我,看来铁娜雇佣的牛皮满天吹的枪手写出的文章还算管用,颇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我摇摇头,对小来的盲目崇拜觉得好笑,如果我现在的名声就值得年轻人钦佩崇拜,那么大哥杨天当年,岂不是到了人人敬仰的地步?
我跟小来并肩向寺外走,绕过“通灵之井”时,下意识地在井台旁边停了停,向小来转脸:“最近有没有人潜水探测过这里?”
从一九九八年开始,日本政府便正式下令不许私人探测“通灵之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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