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对不对?”因为现在我仍然靠在沙发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已经进入了自动休眠状态。
我弹起来,一步滑到书房门口。书房里的一切仍是老样子,书架仍旧东西方向排列着,书堆得满满的,几乎没留多少空隙。
“真的是梦吗?可为什么我看到的东西那么真实……”我倚在门框上,试探着张嘴叫了一句:“大哥、大哥,你在那里吗?”
这是一个比“梦”要真实得多的幻觉,我感觉它更像是在看一部真实的纪录片,做为观众,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令我恍惚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那个咿呀学语的男孩子是“我”吗?大哥究竟在寻找什么?他找到了吗……
“风先生,风先生?你起床了吗?”是萧可冷的声音,她正在一步步走上楼来。
我倏地仰面向着书房屋顶,如同梦里一样,房顶有两道十字交叉的对角的方形屋梁,但却没有什么巨型的罗盘。屋梁漆成古铜色,外面应该是涂过厚厚的清漆,所以,它们正在散发着一种暗红色的光芒。
“罗盘?大哥说的藏匿秘密的方法,似乎一定需要罗盘的指引,那么罗盘去了哪里?”我挠着后脑勺,陷入了苦苦思索之中。
“风先生——”萧可冷的跑鞋踩在地板上时,轻得像小猫儿在跳舞。
我回头望着她,或许自己在沙发上躺了半晚的神情太狼狈了,很明显地让她吃了一惊:“怎么?风先生,昨晚睡得不好?”她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黑色跑鞋,头发刚刚洗过,散发着**的水光。
我苦笑:“是,睡得不太好。”
跟萧可冷之间,总觉得还是有一层说不出的膈膜,不像面对苏伦那样,可以畅所欲言、共商大计。一阵强烈的思念涌上心头,我真希望马上就看到苏伦,把所有的疑惑不解将给她听听。也许只有苏伦才能真正帮到我,其他人,谁都不可能跟我心心相印,萧可冷当然也被排除在外。
我走回沙发前,在键盘上随手敲了一下,让电脑屏幕亮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苏伦的电子邮件并没有如约发过来,信箱里仍旧空荡荡的。我的心也变得空落落的,只想马上拨电话给苏伦,把自己的强烈思念倾诉出来。没有她,我觉得自己做起事来漫无目的,东一头西一头地瞎撞,毫无进展。
“风先生,如果有什么可以吩咐我做的,请尽管开口。”萧可冷温顺地侍立在旁边,像个乖巧的女仆。
窗外,有汽车引擎发动的轰鸣声,夹杂着王江南稳定而自负的声音:“你们几个,马上去札幌机场,准备迎接风先生的那个朋友。午饭前,务必赶回来,随时向我报告。”
能够有机会在关宝铃面前表现他的办事能力,他肯定非常得意,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在他这里应该改成“士为知己者忙”。相信在神枪会的势力运作下,午饭时间就能看到狼狈的耶兰了。
我需要人帮忙,但不是萧可冷,而是苏伦。
“风先生,张百森先生的两个朋友今天会到达别墅,他们同属于这次中日交流团的成员。我已经跟张先生谈过,大家基本能达成共识,会站在同样的中国人立场上。别墅里发生的任何怪事,他们都愿意出手相助,而且是义务加入,绝不收任何报酬。”
萧可冷的神色里隐隐藏着喜悦,帮手当然越多越好,单看王江南带着的那些毛头小子,也就只够对付山口组的打手,一旦遇到江湖高手,怕是死都不明白被谁杀的。
我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小萧,你对‘獠牙魔’知道多少?”一想到在梦里,差点把“我”当成了獠牙魔,忍不住为自己的荒唐想法而脸红。霞光转成日光,照在身上,带着微弱的暖意。太阳出来之后,黑夜带给人的恐怖暧昧便全都一扫而空了。
萧可冷“哦”了一声,忽然脸色一黯:“这个……风先生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怪事?”她虽然强装镇定,但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起来,脸上的笑容全部被阴霾所取代。
没料到她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合上电脑屏幕,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脸:“是有些怪事,就在书房里发生的,我看到两个人,一大一小,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同样的事,是不是也有人遇到过?”
清醒了半个小时后,我还是不能十分肯定那是个“梦”,因为“梦”是虚幻的,梦由心生,总有很多有悖常理的怪诞之处,而我经历的,似乎只是一段过去的记忆完整再现。我相信之所以有这个“梦”,全都是闲云大师发功激化的结果,并且有预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会有更多的记忆碎片浮上来。
“风先生,关于‘獠牙魔’,您还是少了解的好,据说这种脏东西能看透人的思想,更会循着人的思想找上门来。传说中,它是天照大神的守夜人,在属于夜晚的十二个小时里到处游荡,与人为敌。我不是很了解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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