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些。
驾驶座上的安子在轻轻叹气,缩了缩肩膀,露出不易察觉的受伤表情。
我在萧可冷的手背上轻轻拍打着,满怀感激:“谢谢你……谢谢。”
过分的内心孤独感,让我并不是太善于向别人表达谢意,但萧可冷给予我的这份意外惊喜的确是太让我开心了。
我们是并排坐在后座的,萧可冷向我身边略微靠了靠,默默微笑着。车窗玻璃上结了淡淡的雾气,想必外面的天气异常寒冷,越是这种天气,越容易让孤单的人容易迅速沟通接近。如果不是车子已经驶进了别墅大门,我们两个或许会有进一步的倾诉愿望。
林荫道两侧,新添了超过二十根古典樱花树风格的路灯,一直亮到主楼门口。大门敞开着,里面的灯光温暖地漾出来,随之飘出的还有烤鸡和红酒的香气。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陶醉地大声赞叹:“好香——”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就在这时拚命地响起来,是个陌生的日本东京号码。我下了车,默默地看着屏幕上不停地急促闪烁的号码,知道这是来自耶兰的电话。
“他会告诉我什么呢?大秘密?一个价值两千万美金的大秘密?”
萧可冷从另一面跳出车子,关切地问:“需要帮忙吗?”
她对待我的表情和语气都变了,无比友好并且无比温柔,眼睛在灯光照不到的暗影里闪闪发光。
我向她扬了扬电话,笑着摇头:“不必,一个……一个江湖朋友的电话,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消息。”
王江南的车子也在主楼前停下来,隔着驾驶室的玻璃,他的鹰一般锐利的眼睛一直在偷偷盯着我。
我带着电话快步进门上楼,大厅里的沙发已经挪到窗下,水晶吊灯下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镀银的餐具发出琳琅满目、充满诱惑力的光泽。系着围裙的信子向我屈膝施礼,脸上绽放着羞涩的微笑。
对于安子、信子两个,我的潜意识里一直把她们当“外人”看,不管安子曾经多么露骨地表白过,我都希望大家保持足够冷淡的距离。
非我族类,其心必殊。我还没有平和含混到可以接纳日本人做朋友的地步,宁愿只与她们形同陌路。
拐过楼梯转角,我接通了电话。
耶兰的声音气急败坏地响起来:“风先生、风先生……我是耶兰,我是您的朋友耶兰啊……”电话背景略微有些嘈杂,应该是抛掷筹码的声音,还有lao虎机叽叽嘎嘎的电子音乐声。他的确是在赌场里,单凭这个背景声音,我便能百分之百地肯定。
我走进二楼客厅,缓缓坐在沙发上。
耶兰听不到我的回音,着急地提高了音量:“风先生,我需要钱,两千万、两千万美金……我手里有您需要的东西——”
我伸手抚摸着青铜雕像腰间的剑柄,摩挲着那些深深浅浅的细致花纹,把心情渐渐调整到无比平和的地步,才悠闲地接话:“我想听听什么样的秘密,能值两千万美金,不过,很可能你的秘密连两千万日元都不值,甚至一分钱都不值。嗯,我一直以为埃及人是个诚实、厚道的民族,你却对我隐瞒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还该不该信任你……”
耶兰急了:“不不,我的秘密绝对值那个价钱,相信我,救醒那个女孩子,您肯定有大好处的。我只要两千万、只要两千万……当然,您最好先借几千块给我,因为赌场不让我离开,逼我打工还账……”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女人一样抽抽嗒嗒地对着电话哭起来。
日本赌场都在黑社会势力的控制之下,欠账不还的赌客轻则被毒打,重则断手断脚、横尸街头都是司空见惯的。说老实话,耶兰这样的专业工程人员,本来就不该到赌场里碰运气,更惹不起黑社会的打手。
龙与耶兰极度看重的“还魂沙”并没在藤迦身上起任何作用,否则,她也不至于到现在仍旧躺在神壁大师的“洗髓堂”里。
我该相信耶兰的话吗?对我而言,两千万美金并不在乎,我是希望在越来越复杂的疑问缠绕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最佳捷径。
“风先生,救救我,我保证这个秘密能把人救醒!我保证……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这里的保安简直不是人……”
我能想像得出一个埃及人在日本会受到什么样的不公平待遇,特别是他欠了大额的赌账之后。如果我不出手救他,几天后,东京街头就又要多出一具异乡人的尸体了。
我记下了那个叫做“皇冠假日”的赌场地址和电话,耶兰不放心地再三哀求着,涕泪俱下地收了线。
“一个秘密?‘还魂沙’加上这个秘密,真的能令藤迦醒来?”我不能肯定,站起来信步走到窗前,看着关宝铃缓缓下车,停在门前的台阶上。她的衣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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