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一股强大的热流从闲云大师掌心里汹涌奔流过来,沿着我的掌、腕、肘、肩,一路流淌到我的胸口膻中穴,直到脐下丹田,暖融融的非常舒服。另一股阴寒的气流却是从另一只掌心传进来,循着相同的路线,也是进入丹田,冷热融合,小腹里一阵咕噜咕噜乱响,渐渐声音越来越大,我浑身充满了一种身轻如燕的畅快感。
此时距离我最近的是神壁大师,正在用极度羡慕加上万分嫉妒的眼神盯着我。这种好事,或许他已经思慕了一辈子,却始终得不到机会,还不如我这个仅仅是第二次进入枫割寺的中国人。
不知不觉中,随着夜色渐深,水势慢慢回落下去,仿佛天井的地面是一张巨大的筛子,满地的水怎么溢上来的,又怎么漏了回去,渐渐的,水与水流声都没有了,只剩下干干净净的地面。
山风吹拂下,湿漉漉的地面很快也干爽起来,不留一丝痕迹。
冷热气流左右在我身体里之后,让我懒洋洋的只想闭上眼睛睡一大觉,思想也渐渐迷糊起来。就在此时,口袋里的电话又一次铃声大作,在寂静的夜色里几乎有“震耳欲聋”的狂野作用。
两位大师同时放开了我的手,龟鉴川皱着红润的额头,苦恼地与闲云大师对望着,似乎发现了一个极为困惑的难题。
我取出手机,那是苏伦的号码,固执地响个不停。
我只能歉意地对着面前的两人苦笑了一声,开始接电话,没料到苏伦的第一句话,就把我的精神提了起来:“风哥哥,我刚刚收到耶兰打来的电话,他向我要钱,说有一个大秘密可以卖给我,是关于、关于‘还魂沙’的……”
苏伦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且通话质量很差,想必她是在一个距离城市较远的地方,信号塔覆盖范围的边缘。
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一股久违的亲切感油然而生,我的声音里自然地带上了难以抑制的柔情:“先别管别人的事——你在哪里?不在开罗吗?是在偏僻的野外,你还好吗?怎么?嗓子有些不舒服……”
由冷淡疏远的兄妹关系,再到日久生情后微妙的准情侣关系,我一直很少这么关心过她。
她在听筒里长叹,带着大感欣慰的口吻:“我没事,只是喝水少的缘故。我在……咸阳……一个小镇上……”
那个地名,我得先在脑子里搜索一遍,才能辨清它的具体位置。当然,与咸阳关联的典故、轶事、传说、宝藏几乎是中国大陆最多的,并且是大大小小盗墓贼一生都惦记不忘的地方。地方虽小,但有盗墓界权威人士信誓旦旦地下过定论——“咸阳,每一平方米土地上,蕴涵的商业价值都要超过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平方英里土地,想发财的话,就去咸阳挖土吧……”
清晰记得在寻福园别墅时跟苏伦通过的电话,手术刀设在那边的一个私人博物馆被盗,苏伦做为手术刀的权益代表,必须得飞到咸阳去。
“我很好,不必担心,倒是你自己得小心才是。刚刚问过小萧,你在枫割寺里?而且发生了数件怪事?”
的确有怪事,却不适用在电话里细谈,我轻描淡写地回答:“是,发生了些不值一提的小事。耶兰是准备狮子大开口地勒索吗?我不觉得那个什么‘还魂沙’还有值得关注的必要——”
苏伦笑起来,虽然嗓子沙哑,但笑声依旧动听:“或许吧——知道吗?他要两千万美金,而且你或许猜不到,他是从东京打来的电话,在一个著名的赌场里。或许是赌钱输疯了,想弄些钱来花……”
我稍稍一愣:“哦?他现在在东京?”
耶兰的专长是沙漠钻探,并且在这一行里干了一辈子,所以他最适宜、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是沙漠。无论是非洲、亚洲还是美洲,都必须是有沙漠的地方才对。毫无疑问,日本列岛没有沙漠可供钻探,他来这里干什么?
电话里传出一阵刺耳的噪声,过了一会儿,她的话才能继续下去:“自己当心,凡事不要冲动,我会尽快赶到北海道去跟大家会合……我已经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了耶兰,他会再次跟你联系。”
耶兰的突然出现,是个绝对奇怪的消息。
挂了电话之后,我的精神思想迅速活跃起来:“赌徒输到精光之后,可能会毫无保留地出卖身上的一切来换赌本。他要出售的秘密叫价两千万美金,那可真的是个惊人的数字——”我对此表示莫大的怀疑。
“好像……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吧?”龟鉴川终于带着古怪的神色开口。
所有的僧人都涌入了天井,一起赶到宝塔下面,表情严肃地在地面上苦苦搜索着。如果那些来去匆匆的水流都是从石板缝隙里渗溢出来的,单单这样在表面上找来找去,肯定毫无结果。如果把地板全部掀起来,或许还能有点发现。
闲云大师微笑起来:“小朋友,你的身体结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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