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路比之前的那段好走多了,绿意渐渐浓密,虽然慢慢需要斩荆开路后队才能前进,不过树木渐渐常见,这样在燃料和铺设栈道材料上不再奇缺,用不着弟兄们节省,看来该通知一下父亲,后队那些专门来运木料的,可以不用了。这个三十四岁的男子轻轻舒了口气,手下的将士们连续爬了十多天山路,够累的,更可怕的是水土不服,士兵们不少都病倒,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劳累还是传染,一个个咳嗽咳得厉害,昏昏沉沉的。
已经折损了不少人马,总之,他手下这五千弟兄现在剩下不过三千多人,还不知道后面几队损失多少弟兄呢。
阴平小道或许可以出奇制胜,可这奇,那哪么容易?
想不死就打胜战,那是做梦,这一点父亲自小就就教育他,胜利只有鲜血才能换来。
身后传来小校急报声,邓忠扭头回望,看到自己的传令官向自己跑来,忙站定等待。
“将军!牵弘将军派人将我部所需粮草等物运到。”那个小校一跑过来立即跪倒禀告,就是脸上有些难色:“不过将军,他们只……”
邓忠有些头疼,下面的是老套,他都懒得再听,肯定是粮草转运困难,只能供给一半,搞不好这一半也算不错的。
果然,这个小校下面的话让邓忠想破口大骂。
只有出发时供给定额的三成五,其余缺额,都还需要时间转运,还好在邓忠的部队已经折损到三千多人,六七成的兵丁吃三成五的粮草,正好混个半饱。
“我看到时候不是我们偷袭蜀国,而是把这么一大群饿到连兵器都拿不动的弟兄送到南蛮子面前方便他们逮俘虏。”邓忠愤愤道,摘下已经被坠落的细小山石砸出许多浅坑露出铜质的头盔。他那六七成酷似其父的英武面庞上,已是脏兮兮黑乎乎的满是尘土。
“将军,这也不全怪他们,我们铺的栈道就那么宽,过不了多少人马,那些我们修复的蜀国旧道,也不是很牢,后面的弟兄们……”那个小校胆子也不小,敢对将军说这种话,邓忠大怒:“你说什么?我们不那么修怎么办?那些旧道二三十年没用我怎么知道它烂没烂?我们过的时候好好的,难不成让我多花时间再去把那些栈道木头全换了?”越说越生气,望着那个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小校继续说:“你是义阳人,我向来待你犹如兄弟,我知道你说的也不全错,这条破烂小道能过人就不错了,哪里能过几万人?我军补给肯定会出问题,但错又不在我前部,也不要怪父帅,他这么做或许也有他的道理,要怪,就怪蜀人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做我大魏的顺民,非要去支持那个该死的自吹是汉室末裔的卖履儿。”
那小校连声称是,一身冷汗。他可知道这位将军与其父略有不同,一个文武双全,一个嗜武少文。嗜武者,脾气必定暴虐,要是恼了,一剑下去,命可就没了。他跟这位小将军三年,知道这位小将军砍起人来眼都不眨。
“牵弘让那带队的小子说什么了没?”邓忠压抑住心中的愤懑,望着自己的传令小校问道。
“没有,就是说老将军让王将军带领本部人马在我部北边二十余里处再寻觅一处平坦谷地屯集粮草。”
“又屯营……”邓忠无奈,直摇头,心中难抑郁闷,“已经快有十个营地了吧?这次留了多少人马?”
“连这次的正好十个,这次留了大约有五百人。”
这次留的人比较少,想来父帅知道手上兵力无多,思来想去,这次立的营地里那几百弟兄,估计只是用来背粮的。
第一个营留了三千多靠四千人,那时是一开始,路比较好走,三千多绰绰有余,不过也不敢掉以轻心,西羌不比东羌,东羌在关中居住已久,容易对付,西羌还是游牧部落,帝国难以控制,经常就有不服王化的西羌部造反,更不要说偷袭粮道这种捡便宜的好事,因此,父帅将陇西太守牵弘留在第一营,那老小子是将门虎种,颇有乃父牵子经的遗风,以三千多兵马对付那些西羌虽不一定够,能挡一阵子就行。(笔者按:牵弘为次子,长兄名嘉,其父名招,字子经)
可是万一西羌部真的来了许多呢?若真是如此,那这数万大军可就偷鸡不成反折把米,全都得活活饿死在这缺少粮草的可怜地方。
想到此处,邓忠眼前恍然出现了一堆饿殍,全是吃不上饭的弟兄们。
邓忠摇头叹息,父亲这次行军,简直就是在刀口子上跳舞,一不小心就得让这刀子捅死。干吗非得跟钟会那混蛋争功呢?当初晋公的命令只是要他们困住姜维,他们已经尽力了,晋公不会生气。
之后本来就没他们什么事情。父亲倒好,非要上报晋公,要渡什么阴平,这下好了,前进难,退也难。
胜了还好说,若是败了,这折损的可全是陇西的部队,可怎么对陇西的父老乡亲交代呢?特别是那些大家族,他们将子女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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