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时,他们看到的依旧是混乱中的魏军,空中回荡让刘武手下那些羌人兴奋不已的声响,那来自珍贵的海螺号和牛角号。
鲜卑人的部队没到,但羌人地部队来了,这是天意!
刘武高举长矛怒吼:“鸣鼓冲锋!”
……
皇甫闿微笑着望着前方,他身处安夷城西侧前线,昨天劳动儿郎们很大气力挖出的由陷阱、绊索、拒马组成的绵长防御阵线果然气力没白费,靠着这条超长的防线,魏军将绝大多数蛮子挡在西边。
刘弘这小子出的点子也算不错了,恩,果然值得花个妹子拉拢。
这些蛮子马上功夫了得又能怎样?都是一群蠢猪。
不过,让他们这一顿搅和,士气也有些动摇,看来把这些该死的蛮子打退后一时半会儿没有气力收拾安夷了。哼,那就让这座该死的破城再多活半天。
“报!”远处驰来一骑打断皇甫闿地遐思,那人跳下马,跪倒在皇甫闿面前恭声道:“将军!敌方大约有四千余骑,我军步兵正向这边增援。”
稍稍超出估计,不过不要紧,以魏军天下无敌严密的长矛军阵加上劲弩营垒护佑,等那些步兵穿过南门到达,这四千兵再过一时半刻就能打退。
“知道了,你下去吧。”皇甫闿闭上眼。耳畔是魏军将士们的怒吼声和敌人中箭时的哀鸣,真的,这种声音比家伎娇滴滴轻吟浅唱更为美妙。心中积郁的愤怒和郁闷也在这些美妙的音符中舒缓。
“报!”
皇甫闿还没得意多久,却又被人打断思绪,又是那个小子,这次没有下马施礼。
“又有何事?”不太高兴。
“将军,大事不好了!我军增援部队遭到敌方猛攻,孙、赵两位军侯都被敌将一矛刺死。”
“什么?”
皇甫闿大惊失色。连忙驱马向后,他在营地最东侧看到为
员敌将骑着一匹不起眼杂色马挥舞着一杆长矛。
电闪雷鸣般出矛、收矛,每一下都带出一条血箭、一名魏兵倒地,那匹灰色杂毛马,骄傲地抬起双蹄,踩死所有胆敢拦在它面前的任何事物,无论人马。
顺着风。战场上传来一片混乱恐惧的呐喊,那正是陇西为之色变的杀人狂魔,敌方的主将。
皇甫闿微微转身,看看身后因缺少援军,正渐渐处于崩溃的防线,再看看前方那数千计的敌军,一阵绝望。
“将军!”那名小校眼泪汪汪地看着皇甫闿。“将军,我们受不住了,还是快逃吧?”
“逃?”皇甫闿哈哈狂笑,笑着笑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哽咽着:“我皇甫家世代名门,自汉始名将辈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传至我这一辈,自以为能不辱家门。谁知道,谁知道竟会有今天……”
刚刚赶到皇甫闿身边正好听到皇甫闿这一番言语地刘弘急了,大声劝说:“将军,您快逃吧?只有今日逃出性命,才能报仇雪恨啊!”
“没用地,”皇甫闿摇头淡淡道,“邓士载当初为什么要杀生成仁我算是懂了。我若不死只有削爵入狱。带给我家族的是羞辱。”
“来人。把将军绑起来带走!”刘弘大声道。
“小子。你怎敢这样对我?”
“将军,得罪了。”刘弘向皇甫闿拱手作揖赔罪。“剩下地事全交给在下吧?都是在下献此险计,连累我军上万将士,反正在下是草民出生烂命一条,在下对将军您的知遇之恩永不敢忘。将军,有什么过错推给在下便是,您一定要好好活着才是。”
说完转身走入士气正处于崩溃的魏军中。
皇甫闿默然无语。
战斗一直延续到日落,那些大人物们都跳上战马逃命去了。羊琇是第一波逃走的,紧跟其后地是那些豪门子弟们,这一次他们再无闲暇管那些部曲门客的生死,只顾自己逃命。第三波是随着溃不成军的所谓骑兵主力逃亡的,那是皇甫闿和几个原先在西侧营地的豪门贵族们。被抛弃留下的魏国步兵且战且退、最后,魏兵全部龟缩到东侧几处完好的营地内靠着坚固拒马和弓弩抵抗。
刘武也再度与统帅羌人援军抵达地北宫心汇集,无需多言,两人都比分别时憔悴。
看着满脸鲜血,战甲血红的刘武,北宫心嫣然一笑,曼声道,“傻瓜,你又带队冲锋了?”
站在刘武身边侍候的宗容插嘴埋怨道:“主公就是这个不好,一点也不为臣下着想!”其实从战场上局势大定,宗容便跑到刘武身边“诤谏”“忠言”,总之碎碎念,说得刘武头大如斗,还不好怪罪宗容,的确是刘武缺理。
“算了,广崇,你就放汉威一回吧?”刚刚从安夷城出来的马志道:“我在城上看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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