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五日下午,西都城。
蒋涭离开后尹再度返回,向刘武请示到底该如何处置。
“那些匪类既然得到这些财物也不会在西平久留,何况大战在即,我们现在实在抽不出更多兵力追捕。”刘武语气平淡,手不释卷。
尹璩想了想觉得也对,恭声道:“那臣现在就去拒绝他们好了。”
刘武点点头没说话,神色平静继续阅看文书,只是在尹璩转身走出门时突然让老者等一等:“长者,他们被人俘虏想必都受伤了吧?你告诉慎之,派个人去帮他们稍微治治。”
尹璩微微觉得古怪。不过,到底是哪儿奇怪他也说不上来,一边答应一边偷偷瞧刘武,神态如常。
“臣告退。”如是退去。
西都城酒肆内,那些舍身自西域将昂贵货物运抵中原的人们再度死里逃生,黑焦男子陈光望着最后的六个兄弟。
弟兄个个带伤,马马虎虎用撕碎的布片包裹伤口。这些伤口包扎的布片也是陈光藏匿最后财物的地方之一,羌人蛮子没有仔细搜查,就这样,靠着其中一片价值不菲的于寘羊脂白玉,陈光总算在最后一刻托请一个老者将自己和弟兄们赎买了下来。
那些跟自己一样被大漠风沙折磨得又黑又瘦不成人样的苍老面庞一个个憔悴不堪,总算都还活着,只是就在一个月前,他们还有一百多个弟兄,如今只剩下六个。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是尽早离开西平吧?”一个伤势稍稍轻微些的瘦高个儿沮丧的对陈光道。
“不行!那些都是弟兄们用性命换来地钱财。我一定要弄回一半也好给弟兄们家人一个交代,”陈光拒绝。
“可是,这边已经被南蛮子占据了。帝国马上就会派兵来剿灭,我们可不愿死在战场上。”
那个南蛮子也是名声赫赫地,就是他们在酒泉郡耳闻的灾星血屠夫。
然而,魏国一旦讨伐,血屠夫势必会在西都征兵,弟兄们难免不会被迫招入军中。血屠夫虽然颇有勇名,但大魏所向无敌又是雄师百万,留在这儿必死无疑,这个道理陈光何尝不懂?可是——
“就算我肯放弃,我们也逃不了的。”陈光无奈道,“子渊,虽然我痴长你几岁,但论见识才智你都比我强。我们离开西都就会再次沦为那些该死地土匪羌狗的猎物,何况我们现在连马匹都没了,怎么逃得过他们?”
靠腿逃出西平……瘦高个儿摸摸心口,思来想去。只好恨恨道:“该死的,今年这趟怎么这么不顺?鲜卑狗、羌狗、南蛮子全都跟我们作对。我随父亲归还中土也有十二年了,今年最糟,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如当年就劝父亲留在达尔马西亚继续开拿劳神子酒肆呢。”
“子渊,哎,算了算了,”陈光道,“我会求血屠夫放过我等兄弟,只要他能让我们活着离开,哪怕那一半我也不要了,看在那些钱的份上,我们应该不会有事。”
只要性命无忧,以后再徐徐图谋东山再起吧。
“陈头,那个老头儿来了!”一旁的一个二十来岁小子打断陈光思绪,指着酒肆门首。
那边,尹璩带着两个兵士慢慢走入。陈光挣扎着起身,连忙向那老者作揖行礼,恭声问道:“大人,在下那件事,可有眉目了么?”
尹璩摇摇头:“我家主公说,那些匪类也许已经远窜逃离西平,拿不住的。”
拒绝了?陈光愕然。
“这位老大人!”那个瘦高个儿也起身,冲着尹璩道,“我们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那些财物贵军若是能缴获就算我们捐输给贵军地,只求贵军高抬贵手,卖我等几匹马,让我等重归故土就行。”
“子渊。不得无礼!”陈光连忙喝止,又堆起笑脸冲尹璩道:“大人莫怪,他在泰西出生,自小耳濡目染都是那些蛮夷,脾性蛮野惯了。”
“哦,没什么,我不怪他,”尹璩向那瘦高男子多看了两眼,才再度看着陈光道,“侯爷仁厚,听说你们被俘,许是受了伤,让我带你们去治治,不过其他的事情么,我并未得到命令,以后再说吧?”说到这儿,尹老头儿又道,“老夫明白,你们是商人,不想被征召参军与东边打仗、这也很正常,不过以你们的伤势是不可能归还那边的,还是老实安心在此养伤吧。”
陈光连忙给那老儿塞礼物,又是一片精雕细琢的玉石,价值不菲,老儿什么话都不说,暗暗收下,又低声对他道:“你们放心,打起来也不会用到你们,你们这些商人又不会挥舞兵器,都是有身家的不想死,以我家主公的脾气,
用你们这些人打仗。好了,老夫就说这些,你带着走吧,到那边客气些,那个医者与我家主公关系可不一般,千万不可慢待他。”
说罢,尹璩转身,带着这些人往华典临时居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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