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他眉心突地皱起,“数月前还是好好的,缘何病危?”
“是突发的疾病,有一个月了。”
“……”他无声地缓闭了眼,再又睁开时,问道:“昨夜我大哥的人突然夜探我这小筑,你们可知欲意何为?”
“回王爷!依属下看,怕是因皇后娘娘手中的虎符!”
季尘影微叹一声,果然……
“王爷,虎符在手,相当于握尽天下半壁江山。皇后娘娘病危,太子殿下也知定会急召您回京。属下觉得,怕是
他们有意探这小筑的虚实,以找良机对您……”
“对本王下手?”他淡笑,再不着痕迹地瞅了一眼冷夏所住的屋子,半晌又道:“我若在,他们便来,我若不在,
他们便追。那看来,还是回京的好!”
“王爷英明!”两名黑衣男子单膝而跪,“请王爷速速回京!”
“好!”他点头,“你们且在两里外的那间小亭处候着,本王随后就到!”
两道身影又以极快的速度掠了开去,季尘影没再耽搁,返身快步朝着冷夏的房间去。
推门而入时,大醉之人美梦正浓,他试着推了她两下,可惜对方都没有反映。
他无奈,只得挑亮了烛火,于桌案前留书一封。
笔落之迹,床榻上的人吸了吸鼻子,他赶忙走到近前将被冷夏踢远的被子又扯了回来盖在她的身上。
“冷夏。”小心地将她睡觉的姿势扳转了一下,以免她压到伤口。“对不起,这一次得换我先走了。”话语间满带了
感伤。“我不能把灾祸带给你,只有我离开,才能将时刻窥视的人引了开去。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回来找
你!”
话闭,再不多留,只留了一缕淡淡檀香气绕在空气间。
冷夏在睡梦中只觉得有人出现在了身边,然后便嗅到了这般沁人的味道,反而睡得更沉了些。
冷夏这一觉睡到次日晌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争气的肚子又提出了饥饿的抗议。
很是意外今儿花月没在屋里头转悠,她已经习惯这间屋子里随时都有那小丫头的出没,冷不丁儿的清静下来,
到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翻身下床,发现自己这一夜竟是和衣而睡,不由得努力回想昨天睡觉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总算是想起来喝了不少的酒,想必又被季尘影抱回房间的,不然花月一定会主动扒去她的衣物才把她塞回被子
里。
推开门喊了两声,发现花月不在,季尘影也没有动静,心下有些奇怪,却也没多想。
自己走到院子里绕了几圈儿,也没找着花月,想必是出去置办东西了。
她知道每隔几天花月都会出山一趟,回来的时候必定采办很多平日时常用的物品。
再行至季尘影的房前,自伸手叩了门去,又冲着里面喊了两声儿,没人应。
她推门而入,雅致的房间一如季尘影本人,淡如止水,却又不容人忽视。
“季尘影!”她单手掐腰佯装怒道:“你是不是甩下老子自己跑了?要跑也把花月留下好不?我好饿呀!”
自个儿喊了一会儿,发现也没啥意思,扭头间,看到他一身新洗的白衣正叠得平整放在床头。冷夏大乐,跳过
去抓起那身衣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二十一世纪她不是没有扮过男装,但那个本来就中性泛滥的年代,扮男装已经没什么新鲜了。
倒是古时候的男装她还没有穿过,不由得有些小小的兴奋。
更何况这衣裳是季尘影的,想他穿在身上的时候那么帅气潇洒,不知道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回了房间,七手八脚地将一身男装罩在身上,可惜季尘影比她高出太多,这衣服就像是偷来的,完全不合她的
身量。
不过她也算有创意——
袖子不碍,挽起来就好。腰身也无碍,加一条带子就行。
就是这下摆有些麻烦,太长了,走路都会绊倒。
她想了想,干脆找了把剪刀将下摆前手都剪去了好大一截儿。
如此一番,这身衣服总算是可以穿着正常走路了。
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很是满意。
虽然下摆处剪得不是很好看,但至少还是很新鲜,她在古代第一次装男装,小小的兴奋还是有的。
学着季尘影平日时常见的模样摆了几个姿势,发现怎么做都不如正版来得那样自然。
冷夏撇嘴,A货果然不行!
铜镜靠近桌案,一扭头间,便看到了案头正被砚台压放着的一纸书信。
工整的小篆书写在洁白的纸上,宛如一件艺术品一样,让她不忍心去触及。
凑近了纸张仔细看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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