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幼时兰馥在家中瞧着娘亲与其余姨娘明争暗斗,娘亲一向处于优势地位,她从未想到有朝一日她亦会被逼及如此,尝到其中滋味。
日头渐渐落下,橘红万丈,兰馥回身,正好撞入拓跋乾的眼,两人视线交缠,一时之间恍若电闪雷鸣。
兰馥的双颊蓦地染了一层粉色,只是这个时候不是情意缱绻之时,若是这个坎过不去,她在乾王府中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存兰居便在眼前,拓跋乾率先步入其中,白紫色的梧桐花纷纷落下,平添了一分诗意,兰馥一颗心恍若吊在梧桐树上一般,十分忐忑。
小福子在前方推开镂空雕花大门,里面的小厮正在整理毯子的边角,拓跋乾十分疑惑,道:“这是在干什么?”
兰馥低头行礼,轻声道:“方才宇文氏在此打碎茶壶,毯子被弄湿,妾身在出门之前,便叫他们换了一条。”
拓跋乾细细打量着这件屋子,昨夜他只是瞟了一眼便匆匆离去,如今它已不复昨夜红火喜庆模样,但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舒适之意。
司徒氏张罗着存兰居中的丫鬟去泡杯茶来,但是丫鬟却支支吾吾说兰馥带来的茶叶已经用尽,众人不由得愈加怀疑。
兰馥明白如今想要打消诸人的怀疑是不可能的事,便只道:“是妾身疏忽了,妾身初来乍到,深怕犯了府中的禁制或是不随众人一般口味,那便不好,于是就只带了一些,其余等到今后打听清楚了之后再买也不迟,现在看来,王爷和诸位姐姐们都喜欢来到屋中吃茶,妾身今后要多准备些才是。”
梅勒氏身旁的浣夏忽然道:“侧福晋真是用完了么,怎的如此凑巧,听闻今日宇文福晋在此饮了一下午的茶,如今它便消失无踪,实在令人怀疑。”
梅勒氏似乎不知浣夏会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斥道:“浣夏!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然后又转身对着拓跋乾赔礼道:“王爷恕罪,都是妾身管教下人不严,浣夏才会如此放肆,还请王爷不要怀疑兰馥妹妹。”
浣夏这个时候似乎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双膝一软,跪在新铺的夏日莲荷毯子上,双手狠狠地掌掴自己,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掌印,泣道:“都是奴婢的错,恳请王爷处置奴婢。”
拓跋乾如今脑中十分混乱,听着这噼噼啪啪的声音,心中亦是烦躁,只道:“罢了,你亦言之有理,下不为例。”
待到拓跋乾说完这话的时候,浣夏已经将自己的双颊打得高高肿起,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但她的面上却是衣服感恩戴德神情,连连磕头谢恩。
兰馥默无声息的看着这一切,这终究只是一场戏,梅勒氏费心编织一张网,此次定要将她这只鱼儿网住,又怎会错过一丝能引起拓跋乾怀疑的机会。
拓跋乾伸出双手食指揉揉自己脑袋上的穴位,道:“你们认为此事应当如何?”此时无人吭声,拓跋乾便对着梅勒氏道:“千曼在宇文氏那儿守着她,方才既然是你的丫鬟说出疑点,你便说说自己的看法。”
梅勒氏假意往兰馥的方向瞧瞧,又将面皮转向拓跋乾,道:“依照妾身看来,一切虽然有疑点,但是之前的那块毯子上必定有浸湿之处,府医自然有法子验出那处是否有红花的痕迹。”
梅勒氏的话语中肯而慎重,拓跋乾听后深以为然,便让下人将之前那块毯子给拿来。而早在兰馥出门之时便已吩咐众人将毯子烧了,如今怎找得到。
一听茶壶早就扔掉,而毯子亦是由于晦气便烧了,拓跋乾的一对剑眉亦是微微皱起,若说之前的事都是偶然,偶然的事情也太多了。
兰馥亦是知晓自己的劣势,但是反而察之,他们亦不能确定是自己下的红花,此局便为一死局。
兰馥不由得轻轻往梅勒氏的方向瞟了一眼,本以为对方会十分憋闷,但却在她的眼中瞧见一丝得意。
“王爷,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已经不见,但是妾身却想到一条途径,也不知是否有效。”梅勒氏的声音之中略微带有一丝犹豫,一双杏眼亦是轻轻转动,瞧起来十分可信。
“说来听听。”拓跋乾坐在红木朱漆椅子上,瞧着梅勒氏,不知她会想出何种妙计。兰馥亦是瞧着她,心中一片紧张。
梅勒氏在佩兰耳边耳语一番,后者疑惑离开,而拓跋乾十分好奇,便命小福子一同前去。不多一会儿,两人便归来,佩兰的身后还带了府医,而小福子的手里则多了个水壶。
方才佩兰为了使结果能够得到众人的信服,特地让小福子去拿了之前用来给宇文氏冲茶的水壶,她则去请了府医前来。
小福子晃晃水壶,里面依旧留有些许水,哐当哐当作响,兰馥在看到水壶的那一刻便明白梅勒氏在打什么算盘。
若是不出兰馥意料,在这壶水中,定然有红花的踪影,而她之前兵行险招,只会将所有祸事尽皆堆积到自己的头上。
兰馥轻轻闭上双眼,梅勒氏瞧瞧其惨淡模样,伸出一只手,扶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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