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兰身旁的吸血鬼已被她尽数斩落,其余的血族隐藏在暗处偷偷窥望不敢出头,想等那些不知来历的黑衣人与张子霆斗得两败俱伤再出手收得渔翁之利。当然,如果张子霆被神秘的黑衣人除掉,对他们而言也未尝不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他们可以终止这不知要持续到何时的人员损伤,还能向拜克斯雷德家族有个完满的交代。他们已经太久没有面对死亡的威胁了,号称不死的他们其实在内心中比普通人更加恐惧那生命逝去的威胁。
聂思兰爱不释手的把玩着自己的战利品,那把做工精美的大马士革军刀。她还是第一次在遇到吸血鬼后还能保有如此好的心情,也算是心的修炼提升到一个新的阶段。当然她也看到张子霆被黑发魔女困在黑色牢笼中,但想让她为张子霆担心,至少也要那油嘴滑舌的男人被扭断一条胳膊两只脚才行。上次与冰人交手时她已被张子霆骗取了一次同情心,这次她学会了吝啬自己那无谓的担心,由着长不大的男孩任性耍闹。
被包成粽子的张子霆就在眼前,黑樊子相信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将这个迷人又令人厌恶的男人撕成碎片,而在她充满痛苦的冗长人生中再没有比这更让她享受的事情了。她要缓慢的,仔细的,残酷的,一片片将张子霆身上的血肉削下,让他尝尽世间所有痛苦,在懊悔与绝望的凄惨悲鸣中痛苦死去,以弥补他刚刚对自己的轻视和侮辱。想到此处,她忍不住阴森的奸笑起来。
张子霆无奈的舔着嘴唇,低声说:“我们就不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找个安静温馨的咖啡厅,平心静气的坐下来交谈?”
“不,不能。现在才想起求饶已经太晚了,迷人的小帅哥。”黑色女子面露杀意,伸出枯细的手指轻轻抚摩张子霆菱角分明的面庞。“这么英俊的脸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舍不得将这层滑嫩的皮一寸寸剥掉,露出里面猩红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骨头,咦嘿嘿嘿…”
矮胖子好容易恢复视力,擦着眼中的泪水愤怒的咆哮:“那个混蛋在哪?那个混蛋,我,我一定要杀了他。”
“别过来你这头蠢猪,他是我的,是我的。”黑樊子好似看护猎物的母狮,向企图靠近的鬣狗发出威慑的低吼。
矮胖子重重跺脚却也无可奈何,他不怕任何沉重的打击却最怕黑樊子那无孔不入的头发。
火热淑女再度接通将军的线路,以一贯低沉的语气说:“情况有变,张子霆还没寻找到入口就被些奇怪的人缠住了。”
“奇怪的人?什么来头?”将军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听到内线信号急忙放下第三杯咖啡。
火热淑女略显犹豫的回答:“无法确认。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他们不是吸血鬼,因为其中一人中了张子霆的符弹后身亡却并没有化为灰烬。毫无疑问他们拥有凌驾吸血鬼之上的强悍战斗力,足以轻易撕开吸血鬼的包围圈,现在连张子霆也被其中一个诡异的黑樊人用古怪的能力抓住。”
将军沉吟片刻,凝重的问道:“你能对付那些人么?”
“当然。在神盾的铁腕面前没有不可击溃之敌。”火热淑女毫不迟疑的回答,难得变化的语气中充满强大的自信和对敌人的蔑视。
将军满意的点头,又问道:“你认为张子霆能应付么?”
“如果他真的有让那个狂妄自大的冰人也不得不认可的实力,应该不会被这点小事束缚手脚。”火热淑女阴阳怪气的说,显然不愿提及冰人的名字,同时又不得不在心中认可冰人的实力。
将军欣然道:“那就好,继续监视。不过他既然有办法发现大牙和天使,应该也已经注意到了你们。我们被他利用了太多次,这回可不能再充当别人的猎犬了。你尽量不要靠近他们,神盾可不是他张子霆的后备箱。”顿了顿续道:“让幽魂也多加注意,这个对手与以往不同,连冰人的水幕也被他识破,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幽魂在哪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火热淑女冷冷的说,似乎与这个幽魂略有嫌隙。
“又是这样?他也没带通讯器…算了,他也不是小孩子,自己有分寸。记住,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报告。”将军放下电话点燃雪茄深深吸上一口,一如往常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转身来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辉煌的曼哈顿怔怔出神。
黑樊子的狂态已临近极限,肆意的羞辱之后等待张子霆的只能是五马分尸的凄惨死状。捆绑他的发丝也在不经意间越勒越紧,即便是他强于常人的**再持续下去也会吃不消。他无奈的摇头,宛如丝绸般缠裹身躯的黑发顺着两臂的地方支起一条细线,紧接着强韧的发丝沿细线折断,脱落的发丝背后露出银色的雪亮刀锋。
“不——”
在黑樊子夹杂愤怒和失望的吼声中张子霆甩弄着掌心的短剑徐徐落地,轻笑着说:“再坚韧的东西只要足够锋利也一样能斩断。”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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