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见得?”
“你自己看,不觉得这样的高手很别扭吗?”
那人朝前仔细看着,过了片刻,喃喃道:“确实很别扭,那人的底细我现在看的一清二楚,清楚的让人有些怪异!”
“恩,烽鹿兄,这个人看上去不但一点修为都没有,甚至连灵气都少之又少,根本与下界的凡人无异,不知,你想到了什么没有?”
叫烽鹿的人想了想,然后猛的一拍手道:“哎呀,难不成是白家的那个仙禁凡胎?”
“这个倒不好说,虽然都说白家生了个废物,但那也只是传闻,谁也没见着!”
“不碍事,季央兄,咱们就在这里看着,他既然敢这样直接闯进兽群中,肯定有所依托,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以咱们的速度营救还是赶得上的,他不是白家的人也没什么,如果是,那咱救了他一命,白家也欠咱一个人情不是!”
“确实,那咱俩就在这里看着。”
白叶并不知道有人观察自己,他只是飞快的朝前奔去,前面的兽群势如奔雷,声势震天,不光烟尘飞舞,在每个百鏴兽的四周还萦绕着肆虐狂暴的灵流,那是仙灵之气受到剧烈的冲撞挤压形成的类似狂风一样的自然现象,不过这个灵流可比狂风恐怖多了,看那百鏴兽鳞甲上不时迸发的闪光,正是灵流冲击形成的,如果不是百鏴兽身上的鳞甲坚硬,它早就被灵流肢解了。
白叶此时的心态很奇怪,虽然是第一次处于这样的危险境地,但他心中一点恐惧的波动都没有,他只是眯着眼,看着那些肆虐的灵流,眼神中一片空濛。
“修行路上,不要妄想平安无事,危险每时每刻都在,要做一个成功的修行者,首先就要有一个不惧任何危险的心,只有无所畏惧,才能看清危险的本质,从容应对!”
黄镇的话总是适时在白叶心中响起,让他能在这样的时刻保持清醒,并仔细观察眼前的情况。
凡人弱小,在大自然前根本什么都不算,但就是这样弱小的存在却一直以抗争大自然为己任,他们没有逆天的修为,能依靠的只有他们的智慧。
吸收了一部分凡人智慧的白叶,轻轻踏起脚步,手中拿着木剑,直接刺进了兽群的气势范围。
烽鹿和季央所说的异种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阴阳相生,对错相随,仙界中不光有那些正大光明的东西,偶尔也会出现跟仙界气息完全相反的气息,被称之为魔气,被魔气感染侵蚀的灵兽则变成异种。
这种魔气既然能在浩大的仙灵之气中存在,其本身就不简单,一旦融入灵兽身中,会变得更加强大。
百鏴兽虽然性情温顺,但如果遇到攻击它们的敌人,就会群起而攻之,它们使用的手段就是联合所有附近的同族,以暗合天道的阵势发足狂奔,随着奔跑速度的不断上升,它们的兽阵也会越来越强大,即便仙人中的强者也不会去触其锋芒。
显然,这些百鏴中出现了异种,并发出了受到攻击的信号,让整个兽群发起了攻击兽阵,这样做,也是那个异种的阴谋,它可潜伏在兽阵中进行彻底的融合,即便被那些仙人发现,靠着兽阵,它也能争取更多的时间强大起来。
白叶手执木剑,一道若有若无的力道使出,把迎面而来的那道灵流轻轻引开,他的身体则差之毫厘地闪过去。
身子不断地扭动,手里的木剑时而如闪电疾驰,时而如蜗牛爬行,时而重如万山,时而轻如鸿毛,整个人在肆虐的灵流兽阵中起起伏伏。
垂腰的黑色长发,俊美的面容,一身白色干净的袍子,在暴乱中舞动,如梦幻中的精灵,看的让人如痴如醉。
天上的烽鹿和季央,看着下面那舞动的人影,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过了半晌,那烽鹿忽然鼓起掌来,哈哈大笑道:“妙啊!妙啊!哈哈哈…”
季央被烽鹿惊动,也回过身来,拍了一下手,道:“真是奇了,原来还能这样做!”
烽鹿哈哈道:“我修行这么长的岁月,今天终于想通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一个大人战胜一只老虎远没有一个婴孩战胜一只野猪来的震撼!”
“野猪?呵呵,烽鹿兄比喻还是一贯的这么让人意外啊!”
烽鹿指着下面道:“你看他,浑身上下一点修为都没有,就这么凭着一把霖木剑引动灵流,身体随时翻腾跳跃,硬生生地破开这万兽大阵,先不说这份胆识,就是那份功夫,你我二人又能拿出几分?”
季央点点头,道:“确实,这引动灵流时不能夹杂任何能量波动,不然只能越引越乱,再说现在万兽奔腾,灵流狂暴万分,他能通过引流、躲避、接引、牵扯等等来通过,在千钧一发之间化险为夷,这样的事情放之你我来做,确实做不到如此地步。”
“哎!”烽鹿忽然长叹一声,道:“一个堪比凡人、毫无修为的人,居然让你我这样自以为是的仙家高手感受到天道,真是惭愧啊!”
那季央深以为是地点点头,道:“这个人无论是什么人,我都要与他认识,这样的人物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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