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宁凯的父母。
自己的儿子被人逼着跳了楼,警察无所作为,公司老板弃而不管,甚至在新闻上连个泡都没见就消失了。
作为有一定地位的两人,深知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多大的权势,至少以两人的实力是无力抗衡的。
可是看着两人的骄傲就这样只能轮椅陪伴余生,原本阳光的男孩变得沉默寡言,闭门不出,他们做父母的心痛啊!
他们也带着宁凯四处求医问药,可是所有医生都说,宁凯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到了后来,宁凯不再配合他们,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看着电脑里那些过去他在舞台上尽情歌舞的视频发呆。
宁父宁母真怕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宁凯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他们偏偏无计可施,只能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
门铃响起,两人疑惑对望一眼,这时候还会有谁过来?
既然有客人来了,宁母当然要整理下形象,宁父就要简单多了,随意扒了扒头发,就去了门边。
自从防盗门被k一脚踹倒之后,宁家人就对防盗门深深不信任,现在这扇门是花了高价请国际知名的防盗设备厂商上门订制安装,据说连炸药都无法炸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通过猫眼看清来人,宁父脸上浮上怒气,隔门质问道:“你来干什么?凯儿就是因为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你是来嘲笑他的么?!”
黄美依静静站在门外,听到宁父的质问,她没去解释这件事本来就是宁凯的错,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所以她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我这里有能治好宁凯的药。”
然后门就开了。
现在宁父是实在没了办法,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黄美依板着脸,伸手从身后跟着的黑人壮汉手里接过保温壶,对他们说道:“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在门口等着吧、”
“那可不行,黄小姐,Boss交代,要永远能够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黑人壮汉那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边说还边看了眼这扇液压式的防盗门,意思显然是隔着这扇门你被人这样那样了我们都没办法。
黄美依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们进了屋,拾掇了一下形象的宁母看见她,正想叫骂,却被宁父拉住凑到耳边说了两句,也就不吱声了。
黄美依并没有来过宁家,不过一看就知道紧闭房门那间就是宁凯的房间,走过去,站在门口回头对寸步不离的两尊黑铁塔说道:“这里等在外面总没问题了吧?”
两个黑人壮汉没说话,一人一边抱臂站好,显然是同意了。
黄美依提着保温壶开门进去,入鼻就是一股刺鼻的气味。
下肢瘫痪的人本来就有便溺的问题,再加上宁凯颓废邋遢起来,房间里的味道可想而知。
可是黄美依除了一开始皱了下眉头之外,就像没有闻到这股味道一样,径自走到电脑桌边。
“我不是说了今晚不吃饭么……”窝在轮椅里的宁凯头也没回,声音沙哑得像是用锯子在木头上锯一样刺耳。
尽管早就不爱这个人了,可是看到他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的样子,黄美依还是觉得眼眶有点酸。
闭了闭眼,把泪水憋回去,黄美依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美丽的笑容:“我可不是你妈妈……”
话刚出口,宁凯就触电般回过头来,一脸见鬼地喊道:“你来干什么?你是来嘲笑我的吧?”
“你还真是宁叔叔的儿子,说的话都一模一样。”黄美依急正色,收敛笑容肃容道:“其实我是觉得你还活着不甘心,所以来毒死你的!”
宁凯定定地看着她,又看看递到眼前的保温壶,咬牙一把抢过来,打开壶盖就往嘴里灌。
喝了两口,他忽然停了下来,看着黄美依苦笑起来:“这是治病的药对不对?”
“没用的,美依,那么多医生都下了结论,我站不起来了!站不起来了!”眼泪沿着宁凯脸颊滑落,他像孩子一样嚎啕起来。
“我认识的宁凯可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我还记得那场雨中的演唱会,他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来,就算脚踝流血,照样对粉丝露出微笑……”黄美依笑着说着,眯起的笑眼里有着可疑的晶莹,“现在你连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宁凯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保温壶,一咬牙,张开嘴,把带着浓浓中药味的药汁一饮而尽。
收回保温壶,黄美依不再看宁凯,转身就走。
宁凯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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