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我们走了,过后我过来看你。”
张连梁笑道:“行了,快回去吧!千万记住了,别再让父母操心了。”
“知道,妈,咱们走吧!”李典挽着母亲的手,钻进面包车。
司机是个三十多的胖子,带着笑模样,问道:“上哪?”
“龙华街。”李典的母亲说道。
“龙华街?”李典愕然,道:“妈,咱们家不是在裕华路吗?”
李典的母亲强笑道:“咱家搬了。”
“哦。”
…………
半个小时后,李典随着母亲走到一处低矮的平房前,看着母亲掏出钥匙开门,李典惊愕道:“妈?咱们家怎么搬这来了?这哪有以前的楼房好!”
母亲没有说话,默默地推门走了进去。
到这个时候,李典终于察觉到了情况不对。
迈步进屋,昏暗的厅房里,正面摆着一张案桌,在很明显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黑白相片的相框,上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微笑,相貌却是和李典有六七分相似。
“爸!”李典后退两步,靠在门上,双目惊恐的望着这张黑白照。
母亲表情平静的点燃三炷香,走到李典面前,道:“小典,给你爸上柱香吧!”
李典浑浑噩噩的接过来,把香插在了香炉上,行尸走肉般磕了三个响头,望着相片上的父亲,沉默半晌,突然站起来,抓着母亲的胳膊,颤声道:“妈,我爸什么时候走的……”
母亲的眼泪终于倾泻而下,抱着李典失声痛哭,随后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李典听后,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一股自责、懊悔、痛苦的情绪充斥胸口,几欲吐血。
原来,两年前李典把那纨绔开瓢后,纨绔一口怒气,凭着父亲的社会关系,本打算让李典在牢里待个十年八年,李典的父亲哪能眼看着儿子在牢里待那么久,于是散尽家财,上下打点,总算给李典争取到了只判两年的量刑,家中也因此一贫如洗,眼下这破旧的平房也是租的,每月两百的房租。
为了养家糊口,之后一年多的时间,李典的父亲在工作之余,四处兼职,原本是家庭妇女的母亲也摆了个地摊,补贴家用,但父亲毕竟年岁大了,不比年轻时候,在三个月前,终于抵抗不住过度劳累,咯血而死,母亲也因为一蹶不振,卧病在床,这也是之前在监狱门口,母亲面无血色,脚步虚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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