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商会的会长反应最快。站起来举杯:“为大帅贺!”
徐一凡也一笑举杯,一口饮尽。晚晴阁二楼上。所有人都是举杯饮尽:“为大帅贺!”
那商会会长更是招呼下人:“拿上来!”
晚晴楼下,锣鼓声音加倍的大了起来,无数焰火,冲天而起,几乎将半个江宁城照得通明。
那商会会长恭谨的走到窗前,推开二楼窗户。从主桌的这个视线就可以看到,九条龙灯从四下涌出,汇聚于晚晴楼下,飞舞变换。其中一龙正是苍色,最为巨大,正在中央,其余八龙在旁边翻滚。九龙都不住向楼上垂摇尾。周围百姓已经是挤得人山人海,要不是白斯文的壮班拼命维持秩序,早就挤了进来。半个江宁城的百姓,似乎都聚于此地!
“徐大帅!徐大帅!”
眼前如此气氛,似有魔力,让知道楼上是谁的百姓自地呼喊了起来。民心总是随着气运走的,徐一凡强势如此,怎么能不让江宁城百姓与有荣焉?呼喊声一旦响起,就成了彭湃潮水,一浪一浪般席卷过来,无有停歇。
徐一凡神情严肃,缓步走向窗口,陈德和溥仰想拦住他,却被他推开。底下人就看见徐一凡走到了窗口,立正敬了一个禁卫军的军礼。年等的大人物,这个国家有多长时间未曾见到了?
底下已经如颠似狂,成了***的海洋,焰火还在不断的高高升起,在夜空中炸出七彩的颜色。
徐一凡回头一招手,溥仰已经不做声的端了一杯酒上来,递在徐一凡手中,他举杯在手,向着人群,大声祝告:“愿我中华气运,从今日始,蓬勃振作,直垂万代!”
言罢,他又猛的仰,饮尽杯中酒。
晚晴楼下的欢呼,一下更是提高十倍,在夜空中绵延不绝,直至将整个江宁城完全包裹住!
晚晴楼内,一个督抚地代表,看来是很读过一点书的模样,坐在那儿轻轻的敲着桌子,低声自语:“新朝气象
寒风如刀,官道两旁。衰黄枯草随风偃伏。天边太阳也是白蒙蒙地,仿佛已经吐不出半点热气。
通口外的官道之上,几十骑健马拼命疾驰,马上骑士,一个个在马背上面都累得直不起腰来了。
马队当中,正是刘坤一。他早就受不得这种颠簸,两个骑术精绝地戈什哈一左一右,都是单手控缰,另外一手从两旁扶持着他。这才算撑到现刘坤一白须飘扬,脸上虽然涂了厚厚的油脂,可还是被刀子一样地寒风吹出了大大小小地裂口。眼睛半闭半睁,只是在咬牙苦撑。
马队驰入丘陵之间,官道在其间变得蜿蜒曲折,丘陵上头,满是枯树,大风吹过,这些枯树枝条颤抖。出地是近乎呜咽的声音。
不过这丘陵也算稍稍窝住了一点风,一路顶风疾驰的戈什哈们这才算稍稍喘了一口大气。少了寒风迫人,每个人的精神情不自禁的就松懈了一些,这个时候才觉得浑身几乎都快被颠散了。连续三四天,大家除了晚上胡乱休息几个时辰,几乎都在赶路!大家都是壮健汉子,都累得如此,刘老帅怎么支撑得下来的!
连马匹都低声嘶鸣,放缓了脚步。跑了这么久,肚子里面的马料都空了。马是草肚子,饿得快,肚子一空了,连肚带鞍具都不牢了,只是朝两边滑。几匹马干脆停下了脚步,看路边有没有草料,可是如此冬日,连枯草都没有,到哪边寻食。
带队的戈什哈头儿也勒住了马。回头驰向刘坤一。等到了刘坤一身边,老头子勉力睁开眼睛,呵斥道:“怎么停了?”
那戈什哈头儿跟了刘坤一二十多年。这个时候满脸不忍地神色:“老帅,歇歇吧。您这样。咱们心疼啊!马也累坏了,得喂喂料。缓缓精神…………咱们这三天,干了小四百里地。咱们无所谓,老帅你身子骨要紧啊!”
刘坤一粗重的喘息了一声,说出来的话语都显得筋疲力尽:“我不要紧,宋庆要紧!早到一步,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越拖只怕越不堪…………朝廷一天比一天弱,可徐一凡,却一天比一天
“老帅,您又何必这样辛苦自己?救不了就不要救了,就算徐一凡得了天下,还敢委屈老帅你不成?谁还不知道,这朝廷没得救了!”
戈什哈头儿再也按捺不住,大声的吼了出来。周围的戈什哈们个个不语,可是看他们表情,也是赞同这番话的。他们久在刘坤一身边当差,也算是靠近中枢。刘坤一又有一个喜欢教手下读书的习惯。他们这些戈什哈,算是肚子里头有点墨水。朝廷不行,全天下都知道,可是就是因为更没有一个能慑服天下的豪杰出现,才拖到现在。徐一凡崛起,朝廷却是昏招迭出,气运谁属,已经可以说分明得很了。要不是这朝廷衰弱到了极点,徐一凡会几年之内久走到这一步?挽末世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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