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警戒得严密。除了几十名禁卫军官兵。还有几百个青布包头的清军官兵,也在这衙署周围等候。他们和充满港口的败兵溃军不一样,几百人盘腿坐着,抱着步枪等候,阵型严整。神情肃穆。几个按着军刀,穿着五云褂的武官站在队列前面。脸色沉重的不住踱步。
看到周展阶到来,带队地禁卫军军官忙不迭的迎了上去,啪的一个立正行礼:“大人!后勤输送的弹药已经运抵,如何处置,请大人指示!”
周展阶沉重的面容也随之一动:“弹药到了?徐大人没忘了咱们,弹药还能输送上来!机关枪的重弹有多少?”旅顺要塞防线绵延极广,三营禁卫军从一开始的主阵地,到现在接过的清军溃军防线越来越广,兵力也越来越单薄,能支撑下来很大部分依靠马克沁机关枪地火力,出时每架机关枪携带五千机关枪弹,现在已经所剩无几。周展阶也愁这个事情呢,听到这个消息,当真喜出望外。
那禁卫军军官行了一个礼,让开一步,身后上来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军官。一点也没有南北洋学官出身的那种英武之气,倒是见人三分笑,敬礼的军姿也相当之不标准。
这就是大盛魁韩老掌柜年前塞给徐一凡的那些要进禁卫军地大盛魁子弟了,徐一凡总是对这韩老掌柜留了三分心眼儿,这些人,通通给他塞进了禁卫军总参后勤部门,这些家伙组织物流输送,计算物资储备消耗,那是好手,还不掌兵权,再合适不过。他派出六营兵支援水师,这后勤补给就有点犯愁,寄希望在北洋身上,那是自己害自己,还不如想办法由禁卫军进行补给!
这些本来就熟悉国内市场的大盛魁出身的后勤军官给派了出去,主要坐镇在天津,在天津接收南洋李家船队运来的弹药物资,储藏在天津大盛魁的货栈,再通过大盛魁自己地渠道,从水上6上,对派出六营进行补给。说说轻松,但是在日军还逼,海上日本舰队巡曳地情况下,组织风帆小木船,趁夜跨海偷渡旅顺,补给弹药,其中艰难困苦,岂是一句话说得清楚的!
那后勤军官行礼之后,笑着汇报:“大人,运到机关枪弹十万粒,步枪弹二十万粒,粮食我想大人这里不愁,就偷懒没运了,丢了几条船,但是好歹要紧地东西都到了,现在正在卸载呢…………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周展阶跳下马来,一把握住他的手,这后勤军官说得轻描淡写,但是眼睛里面都是血丝,在平地上都一副站不稳的样子,军装和口袋一样挎在身上。就知道这一路偷渡,该是多么艰难!
徐大人…………没忘记我们…………
“朝鲜战局如何?天津那里有消息么?”感动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对朝鲜战局的急切询问。
那后勤军官挠挠头,一点儿也不像个军人:“……不知道,击破第五师团的消息传来之后,朝鲜那边关于战事地消息就少了,只知道主力也许向东去了,其他的,都不知道……”
“有徐大人在,咱们不会失败!”周展阶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话音还未落。那几个穿着五云褂的军官已经迎了上来。
“玉堂兄?”
周展阶目光一转。讶然道:“逐涛兄,鹤堂兄,廓之兄?”
几个军官都是脸涨得通红,冲在前面的,甚至一把抓住了周展阶的肩膀!
“玉堂兄!6师丢下咱们水师不管,好好的炮台不守,指望不上他们,咱们就指望你了。救救咱们水师的种子!咱们水师旅顺的鱼雷营,水雷营,随堂学校,还有几十个工匠技师,就指着你们禁卫军了!”
这些人,都是在旅顺的北洋水师地小单位,操水雷地水雷营,水兵6战的小小营头。不及疏散的船坞工匠技师,还有一个水师优秀弁兵进行训练,培养水兵的随堂学校!
丁汝昌带着舰队离开,这些小单位都丢在旅顺。离开的时候丁汝昌就交代了一句,6师不可恃。紧要关头,找到禁卫
6师即将大溃,纷纷抢船,各营头霸住码头,确保自己能跑。这些水师小单位。还有谁来管他们?求告无门之处。想起丁汝昌的临别一语,只好跑来找禁卫军。找周展阶这个当初被北洋水师扫地出门的往日同僚!
周展阶握住他们的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水雷营地管带赵平海字逐涛的,眼睛通红的大声吼道:“玉堂兄,咱们和你一起干!咱们水雷营,怎门也比6师那些抽大烟的强!这是咱们水师的根本啊!丢了这些,几十年建不起来!这是咱们的根子啊!”
周展阶目光一扫,那些水雷营的官兵坐在地上,默默无语,一个个看起来都极其精悍。在真实的历史上,旅顺保卫战,这些用作6战地水兵是最为训练有素,抵抗最为坚决的。当6师丢弃摸珠礁等炮台逃跑,甚至连大炮都来不及毁坏,就是水雷营的官兵起了反冲锋,夺回炮台,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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