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杂乱的军官士兵的保护下,仓皇后撤,在他们身后,一些十八联队还未破胆的官兵在军官地指挥下,进行着牵制射击,掩护这点不多的败兵撤退。
禁卫军杀红了眼睛。一直在跟踪追击,向安州方向席卷而来。少量的几支勉强组织起来地牵制掩护的分队,转眼间就被大队的禁卫军淹没。到了后来,日军已经再无半点抵抗的勇气,只是如同当日盛军一般夺路狂奔。
在他们心目中。还有最后一点指望,安州这个时候也许已经被桂太郎指挥的两个联队陷落,依托那里,他们还能重整防线,挡住这些战斗意志疯狂到了极处的清国禁卫军!
川上操六只是昏头昏脑的跟在这散乱的队伍里面,放眼四顾,还能朝安州方向逃跑的日军,不过只有二三百人。几乎都丧失了所有抵抗地意志。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是怎么被架下来的,又怎么被保护着朝后退。
他有整整一个联队,弹药还算不少。工事也构筑了。对面的禁卫军怎么算也是疲惫之师,第一次攻击被打退,为什么这么快又起了第二次冲击。而且比上次还要凶狠,仿佛挡在面前的是座山,他们也能推倒!那些飘动的苍龙旗。还有旗帜下波浪一般涌来地刺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他太了解清国的军队了,为了研究这个对手。他花了十余年最好的时光,全身心的沉浸其中,搜集,整理,观察,分析,计算。对面那个老大帝国和他的军队,他太了解是什么货色。盛军——哪怕是聂士成的奉军,都在他完全的预料当中。为什么,这个禁卫军就是不一样,短短两年,就崛起海东,是这么可怕的一个敌人?
难道帝国从一开始,就是错了?只要对面那个民族,还有一个人醒着,就是他们赌上了一切地帝国,都无法撼动的?他们过去是东亚的主人,未来不管如何艰难,如何昏睡,只要一旦醒来,就还是东亚的主人?
想到这里,川上操六就觉得了无生趣,只是麻木地跟着人流在撤退。子弹嗖嗖的在他们头顶掠过,他管都懒得管。
安州如何,他可没有周围那些逃兵的幻想。桂太郎一直没有派传骑来通报安州攻陷的消息,想必还在战斗。禁卫军又如此快的突破了肃川里,第三师团主力已经被压迫在这个狭小地域,禁卫军紧紧地咬着他们,就算敌前撤退,第三师团主力遭到歼灭性打击已经无可怀疑了。
在朝鲜,日军全败!
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摸出腰里地手枪,给自己脑袋来上一下。赌上一切,却什么都输光了…………不知道伊藤阁下,还有没有回天之力?
真想看到呀…………
子弹越追越近,禁卫军的喊杀声也越来越大。他身边地小小队伍,也开始崩溃,越来越多的人丢下一切,朝四下逃去。川上操六缓缓站定,转过身来,看着他曾经据守的高地,在那上面,飘动着小小的苍龙旗帜,而黄色军服的禁卫军官兵,已经逼近他不过百余米的地方,冲在前面的是个军官模样的青年,袖子高高卷着,浑身浴血,疲惫得似乎连腰也直不起来,但是仍然握着步枪,向着他们这里冲击!在他身后,是同样疲惫,却同样坚忍的士兵!
大队大队的禁卫军,已经不分建制,在风一样的向安州方向挺进。
败得真丢脸啊…………
公元一*四年八月三十日,被称为徐一凡一生败将的日本帝国6军参谋次长川上操六中将,战死。肃川里日军第十八联队近乎全灭,联队旗落于禁卫军手中。
而禁卫军左协突破肃川里之后,不顾伤亡疲乏混乱,继续向安州挺进!此次攻击,左协伤亡一千六百余人,元气大伤。
“大人,大人!”
一骑快马飞也似的驰来,奔向正在道左休息的徐一凡。
肃川里突破。左协毫不停顿的向安州方向攻击前进,左协的战斗力,已经使用到了极限。李云纵以降。已经顾不得整理建制,各带能抓在手上的单位,督促他们继续挺进。徐一凡也拼命想跟着,可是他带头加入冲锋的那一幕,当时大家伙儿都血上脑门了还没觉得什么,现在除了徐一凡以外,个个儿都觉出后怕出来,李云纵出前给溥仰他们下了死命令,就算他们全死了。也不能让徐一凡再接近前线!
这些戈什哈保护着徐一凡,不管他再怎么骂,怎么打,掏出枪来威胁要毙人。就是护着他慢慢前进,几个钟点过去了。离安州还有十几二十里。
而徐一凡,也的确疲倦到了极处。他比不得那些天天磨练的官兵,这么长时间都没休息,又经历了那么惨烈地一次攻击。自己越走也是越慢,除了周围的戈什哈和一队专门留下来保护他的步兵之外,前面人影也看不见了。再记挂安州地安危,这个时候也只能想想了。后来干脆抛开一切。
“老子反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