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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这天,徐一凡正在大同江口,亲自指挥禁卫军将士。在大同江口布设水雷,并且在日军海军火炮射程不及的地方,构筑阵地,铺设障碍物,并且安置封锁江面的6炮阵地。
一堆军服是红色参谋识别色的军官,簇拥着徐一凡,在地图上面指指点点。一条条小木船穿梭江面,将沉重的各式水雷投放江中。四面山头。全是在挖掘壕沟的官兵。自从六营兵在北洋水师派来的火轮装载走,最后一批人员包括徐一凡地家眷疏散走之后,这条水上通路,就被禁卫军自己封锁了!
“一标步兵。配合两队炮兵,还有水机关枪配合,再加上两营补充兵,封锁大同江江口。平壤西侧。应该是安全了…………正面还要兵,东翼也要兵,平壤还要有预备队…………这兵力…………”
楚万里对着地图就是挠头,怎么算都是个不够。
人群当中。还有孔茨为的德意志军事顾问团。他们是民间身份,不是德国派出的官方顾问,可以不用离开。也没人想离开。对于军人而说。打仗就是家常便饭。他们被德国总参赶出现役那么久。想闻硝烟的味道都疯了。更别说这支禁卫军浸透了他们的心血,怎么舍得放手?徐一凡还许下了高价。对于顾问而言,战时津贴翻倍!除了他们,那些对预备学官进行军官养成教育的各国顾问教官,走的也没有几个。有的冒险成性地,还准备在一线部队当中混个头衔,亲自上阵呢。
听楚万里抱怨兵不够,站在人群当中的徐一凡只是淡淡一笑。他借六营兵给北洋水师,底下人不是没有抱怨。就连一向大大咧咧如楚万里,都差点当面抗议了。原因无他,以万余战兵困守平壤,对着的是优势敌军。
兵凶战危,来不得半点玩笑!什么奇谋计策,归根到底都是弄险,军事上面,最稳妥的办法,还是充足地兵力,良好的训练,
物资,对敌人形成优势。紧要关头送走三千多人,千余最有战斗力的禁卫军第一镇官兵,真是有点那个什么。
楚万里抱怨完,看徐一凡不动声色,也懒得多说,摊摊手:“大人,兵力实在不够,到时候也许就只有指望淮军能替咱们守着东面了。那里山地多,压力小一些,咱们正面依托阵地,抗击杀伤日军,拖下去就是胜利…………不知道淮军能剩多少,一路退到平壤来?”
言下之意,禁卫军官兵,对于淮军在汉城地战事都不看好得很。淮军崩溃,只有沿着6路朝北退,现在不少人就打着收编淮军溃兵的主意呢。
徐一凡摊摊手,自从邓世昌他们离开之后,他又显得沉稳了许多:“这我哪里知道?计算这些战场上面变动的数字,都是你们总参的责任,我只要结果…………诸军皆败,而禁卫军在平壤稳守不退,大量杀伤日军!”
楚万里哼哼唧唧地:“说得轻松…………”
徐一凡也没理他,这小子绝对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种。要不是看他能干,初步成立的总参居然支撑着将这次动员有条不紊的完成了,非治治他那臭嘴巴不可!他转头看着孔茨,老头子视察阵地以来,一直脸有忧色,不时地和自己同胞交换一个眼色,有时还轻轻摇头。
“孔茨先生,怎么了?”说起来,整个禁卫军,唯一经历过大规模近代化战争地,也只有这些普鲁士洋鬼子而已!徐一凡别人地建议可以soso,这些拿着他大薪水的普鲁士顾问地意见可不能不重视。
孔茨淡淡一笑:“徐将军,既然是战时,还是称呼我为上校吧…………您的麾下所构筑的防御态势,选择的阵地都是无可挑剔————这些我都陪同楚将军去现地考察过了,无论是封锁大同江口的,还是屏障平壤正面的。阵地位置极好,构筑的工事也极其坚固,像是这种铺设纵深铁丝网,布设地雷,挖掘成体系的壕沟,设置土木混合的机关枪射点,安置下绵延的鹿障碍物…………这种筑城防守的方式,我觉得都值得欧洲强国的6军学习!”
徐一凡尴尬的一笑。他把自己知道地防御概念全部堆上去了,就差学当年抗美援朝的志愿军,构筑起贯穿平壤山地的地下长城坑道工事————如果他人力时间够,还真说不准。总参在结合了他的意见,计算了物资和人力之后,除了动员部队,还征了大量的朝鲜民夫,尽可能的构建起了坚固的防御体系。老头子夸了他。不过看他脸色,后面还不知道说什么呢。
“…………就算是德意志帝国的精锐6军,在不付出足够地人命,不打残废几个军团。不调集足够的重炮,都难以攻破阁下的野战筑城要塞体系!这一切,我都怀疑凭借日本帝国的薄弱国力,能不能拿出来!
…………可是。防御不能带来胜利,进攻才可以。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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