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人今儿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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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天津。
李鸿章的签押房内出了重重的翻到声音,几个下人忙不迭的扑过去收拾着被老头子推了一地的公文。
这些日子,李鸿章也见憔悴了。一头关心着出兵朝鲜地事儿,一头还要以绝大精力应付对日交涉,毕竟上了岁数的人了,精神再健旺也有限。
今儿又看公事,布置事情到了深夜,喝了点听头牛奶正想睡觉去,没想到朝鲜一份电文一来,又让李鸿章大光其火。
盛军一个总兵,上百的卒都被徐一凡的禁卫军扣住了!打了个鼻青脸肿,除了对卫汝贵客气一些,其他地都一捆朝搬空了内藏坊里面一塞,大摇大摆的离开汉城而去。叶志入夜总算到了之后,看到地就是这么一幕,当即就电告天津。
李鸿章气得手直抖:“跋扈,跋扈!这辈子从来未曾见过!莲房,帮我拟稿子,我要弹劾徐一凡!”
一直在签押房和李鸿章议事的杨士骧也帮着在收拾东西,闻言抬头苦笑:“中堂,现在徐一凡可是立了定国之功的大功臣啊……朝廷对他已经是封赏不酬功,咱们弹劾,只怕有得官司打了…………”
李鸿章目光如电:“难道还让他爬到我头上来了?”
杨士骧也是脸色铁青,却是压抑着自己情绪,只是冷笑:“现在还在对日交涉,要是弹劾这个朝鲜大功臣,日本人怎么看?徐一凡就是瞅准了中堂想早了此事,才如此作为……再说了,他已经赶走了荣禄,再如果对咱们百依百顺,朝廷怎么看他?老佛爷怎么看他?他这是摆明了和咱们北洋撇清关系,不惜背上跋扈的名义…………可惜,咱们北洋不是无拳无勇的荣禄!”
李鸿章稍稍冷静了一点,他的城府,当然过杨士骧。但是数十年依靠着纵横政坛的淮军嫡系被如此侮辱,让李鸿章顿时血冲上了脑门,这时才算落下来。老头子头还一阵阵的犯晕,定神想想,冷冷一笑:“谁说这二百五没有心计的?叶志和卫汝贵也混蛋,有马有枪,练了多少年的兵,让穿了虎皮没几天的家伙给收拾了,还全无还手的余地!我瞧着单凭这点人,怕是吃不住徐一凡了…………”
杨士骧也冷笑:“中堂,增兵吧!徐一凡在一日,我们北洋就不得安心一日,他如此作为,必然是让朝廷明白,他迟早有一天,可以被扶植成为牵制甚至取代北洋的势力!这家伙,练兵的确是一手。听说皇上那边…………”
李鸿章一扬手,让杨士骧不要再说下去了,淡淡道:“也正好,不管怎么说,叶志入朝,日本小东洋的调门也软了一些下来了。再增兵朝鲜,也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对付徐一凡这事儿,不拿在明面上,我就和他拼拼家底。一步步在朝鲜挤垮他!真以为我李鸿章老了?本来还瞧着,他是个人物的,可惜,太不知道进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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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霞关。
总理大臣官邸当中,犹自***通明。
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轻轻推开了总理大臣官邸的洋式书房门。***之下,就看见一个黑黑须,带着圆眼镜的沉稳中年,在埋头写着什么。
听见秘书敲门推门的声音,他头也不抬,轻声就问:“是不是关于清国的情报?”
秘书俯身行礼,声音也同样很低:“据报,清国的禁卫军和盛军在汉城起了冲突。”
那中年人摘下圆片眼镜,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眼窝:“北洋反应如何?”
“根据天津领事的消息,北洋大臣衙门连夜出了火签,大概在准备调兵吧。”
“很好。”
秘书行礼退下之后,中年人缓缓站了起来,负手走到窗边,半晌之后轻轻摇头:“李鸿章…………老了。东洋潮流的大变动,就要开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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