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拦在一辆大车前面,跪在地上,大声的向这辆大车回报最新消息。而大车周围正在奋力推挽这车的朝鲜民夫们趁机立在一旁,擦汗喝水喘息。
这车子还是在仁川找到的最大官车,四匹驿马都拖不动,又临时征了四十名朝鲜夫役在旁边推挽,遇到高低不平,上坡下坡的地方,就是人和马一起出力。叶志的戈什哈们骑在马上,簇拥着他的坐车,不时的吆喝加上虚挥马鞭,让这些朝鲜夫役卖力一些。一路累倒一批就又换一批。叶志这辆挂着提督军门认旗的中军大车就这么缓缓前进。
盛军的队伍也拖得稀稀拉拉地,承平以来,淮军绝无野外拉练这样地训练。冒着夏日酷暑出。走百余里路直抵汉城。几千兵就得至少同样数字的夫子伺候。军装粮饷甚至肩上洋枪都是那些夫子们挑的挑,扛地扛。一个个还走得叫苦连天。淮军的粮台还远在天津,朝鲜也才经乱。朴泳孝政府未曾建立牢固的对地方统治,本来沿途伙食夫役都应该由地方备办供应。但是原来地方官不是因为身为旧
,就是新人两眼一抹黑。淮军只好自己到处抓夫子,应,将民居稻草屋顶拆掉喂马。搞得一路鸡飞狗跳,见披靡。百来里路。走了已经两天还没到汉城,这还是叶军门要求飞兵汉城的军令之下的度了。
叶军门本来打算在白龙岛好好养养晕船损耗掉的元气地,结果李鸿章的电报和朴泳孝的特使一到,叶志就顿时上路,打点精神要求他们盛军飞快赶到汉城。
原因无他,一是李鸿章要求他们快点到汉城,维持住秩序,徐一凡已经奉命撤退。汉城不可一日无清军震慑,特别是在中日还在交涉的时候儿!李鸿章还含糊的要求他保护住朝鲜府库,字里行间都透出意思,这次是李中堂自己掏腰包办交涉办出兵。要是朝鲜能够自觉报效补贴一点儿,李老中堂绝对乐观其成。
朴泳孝传来的请求就*裸多了。徐一凡在席卷朝鲜府库。和清朝中枢打明白这个官司的话,估计那些钱都不知道给徐一凡花到哪儿去了,现在徐一凡又在朝鲜,不敢太得罪他。只有拜托叶大帅,夺回朝鲜府库的话,这些钱朝鲜和北洋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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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刺激之下,叶志立刻就道。
听完传骑地回报,车帘一动,一个长随已经钻出来大声下令:“记赏!传卫大人中军议事!”周围几十个戈什哈一声暴诺,纷纷应声:“传卫大人中军议事!”随着喊声,几骑马疾驰而出,直奔前军而去,周围的盛军官兵纷纷向叶志所居的车马望来,低声议论。
“今天赶死了大队也到不了汉城,瞧瞧大家,都累得一个臭死!肚里也没装人吃的粮食,辣白菜装了一肚子,烧心得直灌水…………大帅传卫军门,是不是要抽选锋先奔汉城去?”
“好东西都是先到先得,徐大人地禁卫军在汉城,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听说每个兵都多了个朝鲜老婆,大车小车的朝平壤运,咱们朝脚下靴子磕个头,千辛万苦地赶过来,还不是冲着好处?调卫军门来,准是先派他赶往汉城!”
不多一会儿,马蹄声声,就看见记名提督宁夏镇总兵披风如血,扎束整齐的飞马而来,到了车前也不打话,翻身下马就钻进了车里。
车中叶志半死不活的歪在靠垫上面,看见卫汝贵进来也就点点头,捧着手里的水烟壶抽了一口,开口就没有废话:“达三!汉城那边催咱们都快催疯了,徐一凡忙着搬东西呢。我传牌已经到了汉城,但你也知道咱们盛军这脚程,大队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你去抽选锋,快马全给你,到汉城把东西给抢回来!禁卫军闹事儿,别给他们好脸,必要的时候儿抬中堂出来…………***,想吃独食,哪儿有那么容易!”
卫汝贵轰然应是:“大帅,您就万安吧,这里面有咱们一半,标下都省得,标下护军营都是招安的马匪,马快枪利,天擦黑准到汉城!”
叶志笑骂:“对半?我给那个姓朴的乱臣留个倒二八就不错!中堂那儿还要一份儿呢,咱们也没有白出力的…………快去!甭给姓朴的好脸,东西抢回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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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城东门,迎接上国钦差的仪仗都摆了出来,朝鲜新政府的大臣们纱帽冠带,在大太阳底下汗流如雨,翘等待叶志的大队赶来,每个人都是一脸急切。传骑不断的过来,一边通报禁卫军的车马不断从北门而出,一边通报盛军前锋还有多远。
等到天将将擦黑,接风的宴席都换了一桌,才听见东面啼声如雷。官道上烟尘斗乱。朝鲜百官啊的一声乱了起来。都是喜动颜色。转眼间就看见大队骑兵从地平线那头冒了出来,当先武官顶戴花翎,披风如血。身后骑士都是横眉毛立眼睛,多半没戴帽子,辫子盘在头上,都水淋淋地。每个人都横背着洋枪,从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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