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辛一共接到了三张纸条,每张都有一个新的地址,以及一个新的信物,有爱妻的,有女儿的,这些东西几乎把他的心都揪出来了…
“总算到了…”看着眼前不大的宅院,法辛重重的呼了口气,随即推门而入。
宅院里乱糟糟的,杂物被丢弃的到处都是,上面堆积着灰尘,无人打扫,在角落里更是有着大片的蜘蛛网…这似乎是一处绑匪们的临时据点。
“梆梆…”法辛敲了敲房门,平复了下急躁的心情,说道,“我可以进去么?”
“请。”从里面穿来的声音,气质高雅,完全不像个粗鲁的绑匪,而且还让法辛觉得有些耳熟。
轻轻的推开门,入目的是一名披着斗篷的少年,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打量着自己…
“诺斯?”法辛试探的确认道,作为库尔森的心腹,让他知道很多事情,甚至包括血杀盗贼团的事情,最近几天,库尔森和他们几人,都在研究着如何对付“诺斯。”
可对方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任凭他们再怎么努力寻找,也没有诺斯的踪迹…
“你的眼神儿很好,不介意坐下来谈谈吧?”诺斯的语调很随和,就仿佛在和一名多年老友闲聊一样,不过眼神中的戏谑,却如同正抓着老鼠尾巴的灵猫一样。
法辛不语,他正组织着措词,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起绑票,对方图的是财,可现在看来,事情复杂了,已经上升到了政治斗争的程度…
“怎么不说话,她们对你无足轻重吗?”诺斯用语言继续刺激着对方,“还是说,你希望我再给你准备一份礼物,一份小匣子里装着的血淋淋的断手?或是其他的什么部位,你才准备开口么?”
法辛的心脏怦的剧烈跳动了下,他很想扑上去,将眼前的魔鬼撕烂,再丢到教堂里用圣火焚烧,可他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份资格,他此刻已经心乱如麻,他不语,他在等着对方摊牌…
“沉默是金吗?怪不得资料里评价你‘寡言慎行’…”诺斯戏谑的说着,随即从袖子里取出了一颗水晶球,用手一摸,水晶球亮了起来,里面正映射着另一个地方的景象。
一对衣着朴素的母女,正被绳子紧缚着,倒吊在房梁之上,她们尖叫着,挣扎着,哭泣着,泪水已经染湿了她们被撕扯过的衣襟。
几名头上蒙着黑头套的大汉,着胸膛,正围在那对母女的身旁,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对着那对母女指指点点,似乎在品评,或是在调戏。
她们,仿佛正处于狼群中的羔羊,无助而凄怜,被绳子悬空吊着,荡来荡去…
“够了!”法辛猛然咆哮了起来,怒视着诺斯大吼着,“放开她们!放开她们!你这个魔鬼!”
“魔鬼?”诺斯轻语了一声,随即他的气势变了,变得盛气凌人,接着便用异常嘲讽的语调,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是魔鬼吗!”
“这三年的时间,有多少寡妇,带着她们的子女流落街头?她们的家呢!”
“正是你!篡改遗嘱,剥夺了本属于她们的财产!她们有的冻饿而死,有的自卖为奴,有的成为了一名卑贱的妓女,在世人的唾骂中,在千万人的挣扎着,用她们的泪水,拉扯着她们的孩子。”
“好比那个叫做克拉普的布衣店主,他一生中仅仅进过四次教堂,竟然在你们的‘感召’下,将全部的财产都捐献给了教堂!而没有留给妻女一个硬币!”
“这可能吗!”诺斯的声音,逐渐的大了起来,他将法辛的罪孽,悉数列举,言词凿凿,更如利刃般锋利!
这一刻,他已经化作了审判罪孽的大裁决者!
很讽刺的是,被审判之人,是一名侍奉神灵的光明祭祀,一名被世人敬仰的崇高存在…
“不!求求你!不要说了!”法辛捂住耳朵,大声的哀求着,“这都是库尔森,这都是他叫我做的!”
他恐惧,他懊恼,他想忏悔,可他却早已没有了退路,当年他仅仅是替库尔森篡改了一次账目,可当他发现自己双手上的血腥时,却已经不能再回头了…
“你在推诿!”诺斯毫不留情的怒斥道,声音中更是带着无上的威严,就如同法庭中的官一般,“你有罪!”
“我有罪…”法辛已无力的跪伏于地,就如同一名正接受审判的犯人…
“你那深重的罪孽,是你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我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该让你的女人、你的女儿,也尝尝那种千人骑、万人睡的滋味…”
诺斯的声音,越加的凌厉,越加的威严,也越加的飘渺了起来,就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神祗,可忽然间,他却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
诺斯得到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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