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欺瞒你,只是--」话尚未说完,就被他一把用力挥开,跌落地面。
「住口,如果不是故意,那-所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全是无心之过?哼,别笑掉人大牙了。」他下手毫不留情。
苏玉霓没料到他会猛然将她挥开,就这么跌疼了身子,皱起小脸,脸上净是痛苦神情。
好疼……身子疼,心也疼。
然而,仍在气头上的欧阳律完全不将她脸上的痛苦看在眼里。
「少在那边装可怜,虽然不晓得-混入府内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既然那么想当下人,我自然就得让-当个够。」
苏玉霓抬起头看着欧阳律,不明白他打算做什么,但他眼底的冷漠,让她感到心痛。
为什么他一发现她身为女人,非但没有疼惜,反而更为冷酷无情?难道他之前对她的那些好,全都是假的吗?
「来人啊,带她到后头劈柴,在午时以前,得将那一堆的木头全劈成柴火,谁也不许帮忙。」
此刻他不管她是谁家的女儿,只知道她既然待在他的府内,无论他下达什么命令,就得乖乖照办。
顾福立即自外头步入厅堂内,准备带领苏玉霓到后头劈柴。
苏玉霓忍着疼站起身,深深看了一脸冰霜的欧阳律,轻咬了咬下唇,随即转身离开。
即使他如此待她,她对他的心意仍然不变。
尾随着顾福来到宅第后方,远远就瞧见一座堆积如山的木头,等着她去一一劈开。
顾福没多说什么,只将一把斧头递给她,「快些干活吧!慢了,就怕会被少爷责罚。」随即转身离开。
原先看苏玉霓乖巧懂事又颇识大礼,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名女子,而且还是位名门闺秀,天晓得她来到欧阳府内接近少爷,存何居心?
而此事也只有他与少爷两人知道而已,其他人完全不知情。
只是……少爷对她也太严苛了,竟然让一名女子做这种劈柴的粗活。唉唉唉,他只能说,这一切全都是她自个儿不好,谁教她要欺瞒少爷呢?
苏玉霓看着顾福摇头又叹气地离开后,这才提起沉重的斧头,缓缓走向前,开始劈柴。
在大太阳底下工作,额间早已布满热汗。从来没劈过柴的她,虽然力气比一般女人大,但长时间劈柴下来,那双原本柔嫩的手早已磨破了皮,渗出鲜血来,双臂更因为疼痛而止不住颤抖。
咬着牙,忍着疼,继续手上的工作,不敢停下。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全落入站在远方观看的欧阳律眼底。
她就这么认命吗?无论他叫她做什么,她就会乖乖去做,完全不敢违抗,连偷懒也不敢。
瞧见她双手磨破皮,滴下鲜血的情景,心头一紧,十分不舍。
但他随即命令自己得舍去这份对她的同情,以前的事情,难不成他忘了吗?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哼,管她流多少血,那都与他无关,因为造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他根本就不必同情。
欧阳律随即撇开眼,挥袖离去。
「早上的事儿,-听说了没?」
「什磨事啊?」;
「昨儿个夜里苏玉霓他不晓得做错了什么事,少爷竟一早就罚他到后头劈柴呢!」
「劈柴?那不是还好吗?这事儿不就都是由男人去做的?」
「-有所不知,是叫他将放在柴房外那堆成山的木头全劈开。」
「什么?!我前些日子有经过那里取柴烧火,那些木头可多着,就算花上两、三天的工夫还不见得能劈完。」
「可不是?少爷还命令他得在晌午前完成,我看……是难啦!」
「话又说回来了,少爷先前不是待苏玉霓极好,无论上哪儿都会带着他一道同行,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二厄事-问我,我问谁来着?只是-可知道小翠为什么在昨儿个夜里就领了薪俸离开?」
「我也不晓得,但见她哭哭啼啼的,我问她,她也不答话,只是忙着收拾包袱,然后就跟着总管离开了。」
「好奇怪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紫霞站于房门旁,听着从走廊经过的婢女们的谈话声,咬着下唇,心里对苏玉霓是满满的愧疚。
定是大哥也一并惩罚苏玉霓了,但他无罪啊!该怎么办才好?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免于责罚?
现在也只能找娘了!
一下定决心,欧阳紫霞立即打开门扉,就要步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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