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抓着他的手臂。
瑶姬纤细的身子就这么往后飞去,后脑勺撞上桌角后再落于地面,泪眼模糊的看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
上天对人向来是平等而残酷的,最想要的东西绝不会到手……这些话,一点也没错。
皇-离去后,艾媛步入寝殿内,却瞧见瑶姬趴在地面,动也不动,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奔上前。
「公主,-没事吧?公主……」艾媛急急叫唤。
点点殷红顺着头发落于地面,瑶姬眼眶内的泪水就这么决了堤,落了下来。眼前一暗,任由黑暗紧紧包覆着她,昏厥过去。
瑶姬再次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他相貌堂堂,温文儒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你……你是?」瑶姬这时才感到后脑勺疼痛万分,蛾眉不禁紧蹙。
「在下曹赭,是宫廷御医,公主的头部受伤,所幸并无大碍,在下已为-止住了血,日后再按时擦药,很快就会复元。」
虽听闻王娶了刑阑国的公主为妃,但万万没料到他竟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与她见面。
她身子羸弱,怎禁得起那一击,而又是谁如此狠心伤害她?
站在一旁的艾媛泪眼汪汪,见瑶姬睁眼醒来,终于破涕为笑。
「公主,-总算醒了。」
「我昏迷多久?」
「约莫一日。」曹赭代艾媛回答。
「一日……我竟昏迷这么久……王可知此事?」瑶姬望着低头不语的艾媛。就算她不说,光看她此刻的神情,立即知晓答案。
「王……有事无法前来探望。」艾媛说着谎言。
事实上,瑶姬受伤那日,王都待在承欢殿与丹云在一块儿,压根不想听到有关瑶姬的任何事。
瑶姬勉强挤出一抹笑,并未多问。
她知道,他一定是不想再见到她,又想起他欲攻打刑阑国一事……心一阵闷痛,令她难受。
曹赭见她如此痛苦的神情,心竟也跟着感到难受。
「盼公主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别染上风寒。」他柔声叮咛。她是王的女人,他绝不能染指,只能为她治疗。
瑶姬见他如此关心自己,遂朝他感激一笑,「御医的吩咐,瑶姬会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看着她那绝美的笑靥,令曹赭在-那间仿佛失了魂,只能傻傻地望着她,说不出任何话。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请恕在下先行告退。」他将几罐药膏与药瓶交给艾媛,站起身往门扉步去。
艾媛见曹赭一副失魂模样,忍不住掩嘴窃笑。
「怎么了?」瑶姬瞅着她。
「没什么,只是奴婢未曾见过曹御医如此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瑶姬有些动心,但就算动心也没用,因为瑶姬是王的人。
瑶姬并未多说,摊开自己的掌心,凝视出神。
还记得……当时她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他却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挥开,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是如此冷漠、如此残酷无情,对她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
心好疼,疼得难受。
明知道他不可能会待她好,她还是不顾一切下嫁于他,只为了不让两国交战。
也许是命中注定,也许是在劫难逃,也许是她太傻……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公主。」艾媛轻声叫唤。
「怎么了?」瑶姬自回过神,勉强自己露出笑容。
「曹御医吩咐奴婢,得按时喂-服药。」
「服药?」瑶姬一脸茫然。
她所受的伤真有这么严重?除了涂药,还得服药?
「是啊,他见-的身子羸弱,即将进入仲冬,特地取来一些补身的药丸,让-早晚服用。」艾媛指向一旁药瓶,好让她看个清楚。
瑶姬看着那些药瓶,露出浅笑,「有劳曹御医多费心了,改日可得赠与他一份回礼才行。」
「换作是奴婢,也会替公主取来补身的药,因为-的身子实在太过羸弱。」艾媛虽与她相处没多久,但整颗心早已向着她,忠心耿耿。
瑶姬笑而不语。
原来已到这个时节了,以往皇兄们都会带来御寒的兽皮大衣亲自为她披上,在宫殿各处点燃篝火,热气腾腾,驱走寒意。
此刻的她却在尧日国的玉岚宫内,而皇兄们可会惦记着她?
「有些冷了,我去烧炭暖炉。」艾媛欲在火炉内添加炭火,增加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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