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南阳军军营,文聘脚步匆匆直进秦颉大营,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昏昏欲睡的秦颉,在邹靖的扶植下欠身坐起来。
“姐夫,探马刚刚回报,傍晚时分有流寇万余人出复阳,杀奔随县去了。”
秦颉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八百流寇止有八百余人,何来万余人众?”
文聘道:“探马看的真切,的确有万余人众,火把齐明,队伍延绵足有十数里长。”
秦颉道:“这便如何是好?却不知何是处黄巾骤尔前来与马跃流寇汇合?如此一来,大事急不可图也。”
邹靖略一思忖,沉声说道:“大人不必忧虑,贼寇素来喜欢挟裹百姓以壮其声势,今马跃虽得万余人众,其实为复阳百姓,可战之兵仍不过千余旧部。此等乌合之众,其心必异,马跃如此行为,可谓自取灭亡耳。”
秦颉一拍额头,释然道:“本官缠mian病榻,方寸乱矣,幸有子瑜相助,否则大事休矣。”
邹靖恭敬地说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乃下官份内事也。”
秦颉欣然点头道:“今流寇果如子瑜所料,弃复阳而取随县,马跃自投死路,破贼当在此时,传令,急召诸将来大营议事。”
三通鼓罢,蔡瑁、黄忠、魏和尽皆闻讯而至。
秦颉在邹靖和文聘的搀扶下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深深地吸了口冷气,低声说道:“八百流寇挟裹复阳百姓,已于傍晚时分弃复阳南下,直取随县,破贼时机至矣,黄忠听令。”
“在。”
黄忠昂然向前一步,双手作揖。
“命你率军1000,轻装疾进直取平林,截断流寇往东逃逸之路。”
“遵命。”
“巍和听令。”
“在。”
“命你领兵1000,轻装疾进直取庚乡,截断流寇向西流窜之路。”
“遵命。”
“蔡瑁听令。”
“命你率军1500,尾随流寇之后掩杀,阻断流寇北返退路。”
“遵命。”
“邹靖、文聘,可率500人随本官进驻复阳,坐镇中军。”
“遵命。”
“诸位将军可多派探马,严密监控,但有贼寇行踪即刻通报另外两路军马,任何一路遇袭,不可与战,待另外两路兵马赶到形成合围,方可与之交战,务求毕其功于一役,彻底剿灭这股顽贼。”
黄忠浓眉轻蹙,问道:“大人,若流寇见机不对,绕随县而过径奔江夏而去,如之奈何?”
秦颉和邹靖交换了一个眼神,眸子里浮起一抹森冷的寒意,低声道:“如此,可协同江夏兵马在随县以南、平陆-南新一带铁壁合围,贼酋马跃,死期至矣!”
见诸将目露困惑之色,邹靖伸手在锦帛地图上重重一拍,解释道:“大人已经八百里加急传书,请求江夏太守王敏大人派兵朔辽水北上,于南新至安陆一带阻击流寇,若如八百流寇一头撞进,我三路军马尾随掩杀而至,则四面合围,大局定也。”
黄忠诸将尽皆目露恍然之色。
秦颉道:“诸将速速点齐军马,即刻出发。”
“不好了,有人袭营,快快护卫中军,保护大人。”
“护卫中军,保护大人。”
秦颉话音方落,账外就响起杂乱的喊叫声,直透大营而入,其间还杂夹着军士的怒骂和军官的喝斥声,隐隐还有兵刃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听声势似是有人冲入军营,直取大营而来了。黄忠脸色陡然一沉,这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突入大营行刺不成?
“大人休要惊慌,待末将取了来人脑袋便是。”
黄忠摞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要出账,邹靖忽然眉头一皱,沉声道:“汉升兄且慢,听声音好像是舍妹玉娘。”
“玉娘?”秦颉神色一动,惑然问道,“玉娘不是已经陷入贼手了吗?如何又会在平氏出现?”
邹靖道:“待下官出营察看便知。”
邹靖在黄忠和魏和的护卫下出得大营,只见营中已然大乱,一骑如飞正突破官军的重重阻截,直奔大营而来,马背上一名窈窕少女,将一杆长枪舞得泼水似的,所过处官军如波分浪裂,无人能阻她片刻。
邹靖火光下看的真切,不是妹妹邹玉娘还有谁来。
“住手,快住手,通通住手!”邹靖喝住官军,转向邹玉娘失声惊问道,“小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此事说来话长,你快带我去见秦大人,小妹有紧急军情禀报。”
从流寇那里,邹玉娘知道秦颉的南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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