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马跃一脚将方悦踹翻在地,骂道,“自己去领三十军棍。”
方悦一跤摔翻在地,然后灰头土脸地爬起身来,愕然道:“主公,这就完了?”
马跃冷然道:“你还想怎么着?”
方悦汗颜道:“末将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本以为主公非斩了末将不可……”
“杀你?”马跃道,“杀你是便宜了你!留着你这颗脑袋,不从战场上把这次的损失找回来,孤绝不轻饶!还不快滚?”
方悦转身灰溜溜去了。
目送方悦身影远去,马跃叹息道:“唉,方悦用来决战沙场则绰绰有余,用来治理地方则力有不逮,孤用人失当啊。”
贾诩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主公,方悦将军固然不懂得治理地方,可主公不是安排张绣给方悦做副将了吗?张绣经历过董卓的洛阳之乱,不可能不知道士族的厉害,诩以为问题还是出在张绣身上,但凡张绣能够提醒一下方悦,也不致惹出这天大的乱子来。”
马跃道:“看来还是孤做得不够好,张绣心中对孤还是有隔阂啊。”
贾诩听了心头一动,从这里就能看出马跃的可贵之处了,换了一般人,凉军遭此大败头一件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惩治方悦、张绣、陈到三位领军将领,可马跃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自我检讨,并没有把责任推给部下。
贾诩道:“主公应该与张绣将军倾心长谈一番,以消除隔阂。”
“嗯。”马跃点点头,向帐外喝道,“典韦,传张绣将军来见。”
……
阳平关外,张鲁军帐。
张卫、杨任、杨昂、杨松、杨柏等人已经齐聚帐中。
张鲁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刚刚得到细作回报,马屠夫已经亲率三千铁骑赶到阳平关了,马屠夫既然来了,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贾毒士想必也来了,这两个人一个凶残、一个狡诈,远非方悦、张绣之流能比,我军恐凶多吉少啊。”
“怕他个鸟!?”张卫粗鲁地骂道,“兄长已经谴精兵守住陈仓、子午小道,现在只需封住阳平关正面,马屠夫就算提十万大军来攻,也难越雷池半步!何况马屠夫的东边还有袁绍和曹艹这两头虎狼环伺,不可能在这里与我军长时间耗太久,我军只需拖住半年左右时间,凉军就会不战而退。”
大将杨任道:“凉军只有万人,而我军却有三万人,兵力上我军占据优势,何惧之有?”
张鲁叹息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和马屠夫决一死战了,传令各军死守大营,绝不可擅自出击。”
……
阳平关,马跃军帐。
张绣双手抱拳,恭敬地唱道:“末将张绣,参见主公。”
马跃背对张绣,只是望着帐中屏风,张绣正不知所措时,马跃才淡淡说道:“元锦啊,此次汉中之失,你让孤好生失望啊。”
张绣汗颜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
马跃道:“方悦,能以数千铁骑大破鲜卑、一战平靖大漠,诚大将也,统三军而决胜沙场,当世能出其右者廖廖可数;陈到,猛将也,率敢死之士而冲锋陷阵,汉中无人可阻其锋锐;以方悦领军,陈到为先锋,则汉中唾手可下。”
“然此二人皆失之刚勇,而政略不足,虽可下汉中亦难久守。”
“孤之所以另派元锦为方悦副将,正是希望元锦能发挥所长,弥补方悦、陈到政略之不足,常在方悦面前出言提醒,则汉中攻之可下、守之可久,西南边陲稳如磐石,孤于汉中可高枕无忧矣。”
马跃把话说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马跃的意思就是说,单就攻略汉中、决胜沙场,方悦、陈到足以胜任,但如果说到治理汉中,那就全靠你张绣了,方悦、陈到不知道汉中士族的厉害,做出错误的决定这可以理解,可你张绣明明知道汉中士族的厉害,明知道方悦、陈到的策略不对,却没有出言阻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绣被马跃一番话说得冷汗交流,跪地急道:“末将死罪。”
马跃叹息一声,上前将张绣扶起,诚恳地说道:“将军无罪,孤有罪。”
张绣惨然道:“主公……”
马跃挥手阻止张绣,沉声说道:“孤想和将军约定,从今往后,孤再不犯用人不当之过错,也希望将军今后能够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张绣以首顿地,喟然道:“绣敢不从命!”
话锋一转,马跃接着说道,“这次汉中之变,多亏元锦临危不乱、力挽狂澜,两万凉军才没有全军尽墨,孤当重奖元锦,以勉励三军将士。”
“不敢。”张绣急道,“败军之将,万不敢当主公如此错爱。”
“元锦当得!”马跃大声道,“若非元锦,孤这两万大军皆殁矣,就凭幸存下来的一万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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