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各部首领见状大惊,急策马来救,二十九名部落首领以及各自的亲随侍从百余骑向着马超一窝蜂似地冲杀过来。
马超不惧反喜,仰头长啸一声策马冲进鲜卑阵中,手中银枪疾如闪电般吞吐突刺,首当其冲的四名部落首领只觉喉头一凉,旋即浑身发冷,再难以动弹分毫,下一刻,无情的黑暗便如潮水般将他们吞噬。
曰逐王虽然翻身落马,却并未立即丧命,此时眼见这骑汉将大发神威,单骑独斗百余鲜卑勇士而丝毫不落下风,每一枪刺出,必有一名鲜卑勇士中枪落马,等到五百汉军骑兵杀到时,那百余鲜卑勇士已经死伤过半。
曰逐王心知逃生无望,不由定下心来厉声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超策马回头,手中银枪缓缓下压,滴血的枪尖直指曰逐王咽喉。
曰逐王死死地盯着马超狮头鬼面盔上的狭长眼窟,犀利的眼神直欲窥透鬼面盔的遮掩看清马超的真容,再次喝问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某,马超是也。”
冰冷的杀机从狮头鬼面盔狭长的眼窟里倾泄而出,一把冷森森的声音从鬼脸面罩后面鬼魅般响起,下一刻,滴血的枪尖毫不留情地攒刺下来,一枪刺穿了曰逐王的咽喉,血光激溅,曰逐王犀利的眼神很快就开始涣散、并且黯淡下来。
马超一枪刺死曰逐王,正欲下马将其枭首、再割下耳朵时,鲜卑人的王庭铁卫已经嗷嗷叫着杀了回来,等马超率领五百铁骑击溃王庭铁卫,再次返回曰逐王伏尸之处时,曰逐王的尸体却已经不翼而飞。
偷走曰逐王尸体的是置建落罗部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刚才他虽然被马超挑落马下却只是受了轻伤,因而装死侥幸躲过一劫。随着这名小部落首领的逃出生天,汉军五百骑兵大败八百王庭铁卫,还有马超单骑独斗百余鲜卑勇士的消息在西部草原迅速传扬开来。
从这一天开始,狮头鬼面的马超~~成了鲜卑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
……
汉献帝建安二年(189年)九月,马跃引精兵八千击鲜卑,屯兵稽落山下。
十月初,从弟马超引轻骑五百,避开正面、迂回奔袭两千余里,一举袭破置建落罗部王庭,八百王庭铁卫被击溃,曰逐王、两位王弟、三位王子,还有聚集在王庭的二十八位部落首领以及各自麾下的鲜卑贵族凡百余人,全部被斩首。
等右骨朵部三千骑兵赶到王庭时,看到的只有满地伏尸,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枭首,首级上的耳朵也只剩下了一只,而那支来去如风的汉军骑兵却已经远在数十里之外!报仇心切的三千鲜卑骑兵急起直追,却被五百汉军骑兵趁夜偷营,再次大败而归。
……
长安,李儒官邸。
李儒正和司隶校尉刘备的心腹谋士简雍密谈。
经过大半年的混战,凉州各部乱军的实力迅速衰亡,甚至比贾诩预料的还要迅速。
到了汉献帝建安二年十月间,郭汜麾下已经只剩两万兵马,暂时驻扎在长安。李催更惨,此时已经只剩八千残兵屯于商县,据武关以暂且栖身,好在南阳太守孙坚与荆州牧刘表也在混战,暂时还无暇北顾。
杨奉先与李催联合,却被郭汜、李儒打得大败。李催率败军南走商县时,杨奉率部出走,半路上又遭受郭汜军的伏击,所部乱军只剩两千残兵,不得不奔入凉州武都郡,前来投奔段煨以暂且栖身。
赵岑并未参与郭汜、李催之间的混战,而是率领两万乱军撤回了函谷关。不过凉州乱军的粮草辎重大多被郭汜、李催瓜分一空,赵岑军中缺粮,每曰都有士卒哗变叛逃,到了十月间也只剩下了七、八千人。
凉州乱军的败亡已经在所难免,郭汜、李催之流根本就不可能久据关中,现在的确应该另谋出路了。
一盏孤灯,满室幽幽。
简雍正襟危坐,向李儒道:“以先生这等睿智之士,不可能看不清当今天下的大势,如今汉室衰微,天下群雄并起,大丈夫择主而事、建功立业正当其时也!郭汜将军困守关中只能是死路一条,只有引兵向东投效我家主公,才是坦途。”
李儒不阴不阳地说道:“听说刘备大人经常当街贩鞋,可有此事?”
简雍正色道:“确有此事。”
李儒大笑道:“这等胸无大志之人,如何成就大事?郭汜将军投了这样的主公,才真正是死路一条。”
简雍微笑道:“先生不闻假痴不癫乎?”
“哦?”李儒欣然道,“这么说刘备大人是在装疯卖傻喽?”
简雍不答反问道:“先生以为呢?”
“好吧。”李儒点了点头,又问道,“先生刚才也说了,方今汉室衰微、天下群雄并起,正是大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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