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加急向主公求援了,如果不是已经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以高顺将军的姓格,他是绝不会向主公求援的!可眼下主公根本无兵可派,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马腾将军的八千新兵身上了。”
马跃目光深沉,凝声道:“算算时间,腾叔的八千新兵差不多也该赶到武关了。”
……
长安古道。
十余架井阑在高顺军大寨前一字排开,密集如雨的箭矢从井阑上倾泄而下,压得营中的高顺军将士抬不起头来。借着井阑阵的掩护,成百上千名凉州乱军蜂拥而至,套索、撞木、滑车,各式攻坚器械一涌而上,对高顺军的大寨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
不到三天时间,大寨外围的九道壁垒已经全部被攻陷,现在,只剩下这最后一道壁垒了,如果这道最后的壁垒再被凉州乱军攻破,高顺军就将陷入无坚可守的绝境,就像被剥光了衣服的女人,再无法阻止男人的粗暴贯入。
“膨~~膨~~膨~~”
凉州乱军的撞木一下接一下地撞在高顺军大寨的寨门上,发出有节奏的巨响,原本极为坚固的寨门此时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倾倒的危险!由于井阑阵的压迫,原本应该守在寨墙上的弓箭手此时却被迫缩到了营栅后面,无奈地向着营外的天空进行漫无目的地攒射,然而这样的射击当然很难给凉州乱军构成威胁。
……
凉州军,此时已经换了主将。
樊稠率军猛攻十曰,始终无法攻克高顺大寨。
郭汜接报后亲率大军前来,并趁机斩杀了樊稠。夺了樊稠兵马后,郭汜挥军猛攻高顺大寨,半月之内同样毫无建树,反而被高顺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飘杵,山谷中的官道上,凉州乱军的尸体堆积如山,恶臭盈天。
十天后。
李儒终于从函谷关赶来了,随行而来的还有匆匆赶制的十数架井阑架。
李儒不愧是董卓麾下的头号军师,这井阑果然厉害。不到三天,便连续攻破了高顺大营九道壁垒,凉州乱军的兵锋直指高顺中军大帐,只要攻破这最后的营垒,高顺军的防御就将彻底崩溃。
李儒得意地向身边的郭汜道:“将军,只要摧毁了这道壁垒,高顺军就再无险可守,我军就能长驱直入,平定关中也就指曰可待了。”
“嗯。”郭汜点了点头,冷然道,“传令前军加紧进攻,天黑之前一定要攻破敌军大寨。”
……
高顺大寨往西七十里,长安古道在这里有了分岔,一直往西过华阴、渭南便可直抵长安,往南越过武关便是荆州的南阳郡!
当高顺在长安古道和各路凉州乱军激战正酣时,十八路关东联军早已解散,各路诸侯在讨得爵位封赏之后,便心满意足地率部各自返回了治地,只有新晋司隶校尉刘备留在了洛阳,主持京畿军务。
在接到马跃急令后,马腾当即点起八千新兵借道南阳,准备从武关进入长安古道增援高顺。南阳太守孙坚的一只眼睛为马跃所打瞎,两人过节可谓不轻,不过孙坚毕竟也是一代枭雄,并未因此而刻意刁难。
时有董卓旧部、左中郎将段煨,在董卓死后并未响应李儒号召引兵前往函谷关,而是在京兆南部的商县一带驻扎下来,势力横贯京兆、弘农南部,武关亦在其势力范围之内,由其部将李蒙领兵三千把守。
……
长安古道,高顺军最后的壁垒。
偏将毛然大步来到高顺身边,疾声道:“将军,再不反击大营就要被攻破了。”
“嗯!”高顺重重点了点头,沉静如水的眸子里掠过莫名的坚毅,沉声道,“是时候反击了,毛然听令!”
毛然挺胸昂然道:“末将在。”
高顺将沉重的铁盔重重地覆于头上,然后一把拉下面罩,鬼气森森的鬼脸面罩霎时便将高顺的脸庞整个遮掩起来,只有狭长的眼窟里,透出高顺坚毅的眼神,正直直地凝视着毛然,沉声道:“毛然,本将军不在的时候,大军由你指挥!”
毛将急道:“将军意欲何往?”
高顺霍然转身,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前方耸立如山的十几具井阑,沉声道:“本将军要亲自率领一百重甲铁骑,向凉州乱军发起最后的反击!定要摧毁凉州乱军的井阑阵,否则的话,长安古道就守不住了。”
“将军不可!”毛然劝道,“将军身为领军主将,岂可以身犯险?领兵反击的事情,就交给末将吧。”
“嗯?”高顺凝声道,“本将军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将军三思!”毛然急道,“这里可以没有毛然,却不能没有将军啊!如果没有将军坐镇,弟兄们只怕连一天也守不住哇。不为了别的,就为了三千弟兄的生死存亡(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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