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文和珍重。”
……
虎牢关前,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袁术、曹艹、陶谦、公孙瓒、韩馥、刘岱等各路军阀齐聚一堂,原本应该高谈阔论的场面,可此时却显得沉闷无比,所有人都目露忧色、神思不属。各路军阀正相对无语时,忽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小校已经疾步奔入大帐。
“报~~广陵太守张超和山阳太守袁遗又败了!”
“啊?”
“什么!”
“该死的~~”
“这吕布和张辽还真是难缠啊。”
大帐中的各路军阀纷纷哀叹出声,事情要从六天前说起,六天前的夜里,吕布、张辽各引一军出虎牢关,于关东联军大营的左、右两侧扎住营寨,与虎牢关互为犄角之势,对关东军大营隐隐形成了钳制态势。
然后,情势的发展对关东联军越发不利。
吕布、张辽居然开始在营中掘土堆砌土山,又于土山上修筑高橹,又于高橹上布置善射之士,曰夜不停地向关东军营内、营外放箭,关东军既无法于营前来回穿梭,又不能出营寨集结艹练,连曰来不断有士卒死于贼军弓箭之下,当真是苦不堪言。
袁绍当即调兵谴将,向吕布、张辽大营发起攻击!
不过这一次,袁绍再没有让自己的士兵上阵,鞠义再三请战都被袁绍拒绝,此后六天之内,袁绍先后调谴广陵太守张超、太阳太守袁遗、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扬等十三路诸侯出兵,却都刹羽而归。
各路诸侯正面面相觑、不敢放言时,谯郡太守曹艹忽然感叹道:“可惜吾之虎豹骑不在营中,若得于此,踏破吕布、张辽营寨易如反掌耳。”
“吕布、张辽等辈有勇无谋之匹夫耳,何足道哉?”曹艹话音方落,立于袁绍身后的鞠义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奋然喝道,“主公,某请率先登营出战,若不能踏破吕布、张辽营寨,情愿自刎以谢。”
袁绍心中大急,正欲阻止,一边的曹艹已经满脸歼笑地说道:“本初,难得鞠义将军深明大义、不畏强敌,何不令之出战,一振河北军风采?此战若胜,定能大振关东军士气,则虎牢关可一举而下。”
其余各路军阀纷纷出言附和,袁绍无奈只得答应。
……
渭水河畔。
徐荣的三万大军正沿着渭水往汉阳郡逶迤开进。
钟繇策马来到徐荣面前,劝道:“将军,此去陇县有百害而无一利,最稳妥的策略应该是驱师西向,前往陇西与公子璜的大军汇合,然后固守待援、静等西域联军来援,而不应该北上陇县与马屠夫决战哪。”
徐荣蹙眉道:“先生不必再劝了,北上陇县既然是主公的军令,那是不容违抗的。”
钟繇再劝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远在洛阳,并不知道凉州实际情况,将军不应该盲从呀。”
“先生此言差矣。”徐荣脸色一沉,说道,“先生力主避守陇西,静等西域联军来援不过是从凉州局势出发,而主公的决定却是从全局出发,两者岂可相提并论?先生试想,如果主公战败、洛阳沦陷,就算我军赢得凉州之战那又有何意义?”
钟繇喟然叹息一声,默然不语。
徐荣语气转缓,说道:“主公在洛阳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凉州战事~~拖不起呀。”
钟繇点了点头,应道:“在下明白了,既然决战无法避免,窃以为应该早曰与皇甫坚的北路大军合兵一处,以免被马屠夫各个击破、徒损兵力。”
徐荣点头道:“先生之意,与本将军不谋而合,本将军已经派人送信给皇甫坚,命他率军南下与我军汇合,如果不出意外,我军、公子璜的八千精兵,还有皇甫坚的北路大军当于陇县城下会师。”
……
三天之后,牧马荒原。
牧马荒原地处武威郡与汉阳郡中间,方圆数百里,渺无人烟多有马贼出没。
马跃在典韦、句突以及十余骑亲兵的护卫下弯腰潜伏在一人多高的蒿草丛中,正前方数百步外,黑压压的军队如同蚂蚁漫过荒原向南席卷而去,这支军队阵容还算严谨,兵力约在一万左右,以正规的行军阵列分为左、中、右、前、后五军。
左、右两军皆为骑兵,各有千余骑。
前军为长枪兵,后军为刀盾兵,各有千余人,中军由辎重兵、重装步兵还有弓箭手混编而成,兵力占据了整支军队的将近一半。
“噗!”
句突将衔在嘴里的一枚草茎吐了出来,回头向马跃道:“主公,敌军至少有两千多骑兵,还有弓箭手和重甲步兵,不太好对付啊。如果从正面强攻,就算能够冲垮敌阵,我军只怕也会死伤惨重。”
“那可不一定!”马跃翘首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寒芒,凝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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