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委实不必再劝了,本将军永远不会这么做。”马跃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是要以牺牲数千万无辜百姓为代价,本将军宁愿流窜大漠、当一股飘忽无影的马贼!董卓要来就让他来好了,本将军~~等着!”
摞下最后一句狠话,马跃扬长而去,不及片刻功夫便和典韦的身影一前一后、隐入了茫茫无际的黑暗中。马跃说这番话倒不是在矫情,更不是假仁假义,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马跃素来视仁义道德如无物,藐视前圣先贤更是到了极致,如何会学刘备那伪君子惺惺作态?
马跃不愿牺牲千万百姓而保全河套,委实是过不了心中那条道德底线。
为了生存,杀富户、杀豪族,马跃狠得下心!
为了强大,杀蛮夷、灭种族,马跃做得出来!
可让他为了一己之私去牺牲数千万无辜的同胞,马跃却断然做不出来!董卓乱京是早晚之事,天下大乱只怕也是难以避免,就算马跃情愿牺牲河套,董卓在占领河套之后也必然会把目光投向洛阳!
可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马跃不会去做这乱国祸源。
目送马跃身影渐渐没入黑暗之中,贾诩始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霍然回头望向郭图,眸子里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阴森,沉声说道:“公则兄,主公仁义、不愿牺牲千万无辜百姓以换取河套的生存,可我等身为主公帐下谋士,却不能眼看着主公陷于困境而无动于衷,是也不是?”
“文和兄意欲何为?”郭图凝声道,“只要是为了主公大业,图无所不为!”
“好一个无所不为!”
贾诩霍然伸手,郭图亦伸手,两掌重重相击。
……
次曰,刘妍大帐。
刘妍正给小马征换尿布,一回头忽见贾诩飘然而来,不由喜道:“贾诩先生,妾身正想找你呢。”
“哦?”贾诩抱拳作揖,恭声道,“不知大夫人找在下何事?”
“是公主殿下。”刘妍回头掠了一眼幽禁益阳公主刘明的帐蓬一眼,低声说道,“公主被关在帐蓬里怪寂寞的,侍候她的又都是匈奴女奴,言语不通,她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先生能不能把她的几名陪嫁宫女换回来?”
贾诩为难道:“夫人,这个在下只怕是办不到,换走公主殿下身边侍候丫环是主公的意思,再说在下也实在不知公主殿下的陪嫁丫环现在被弄哪儿去了?搞不好已经远嫁到临戎的月氏部落去了。”
“哦,这样啊。”刘妍低声道,“那就算了,麻烦先生了。”
“夫人且慢走。”
刘妍正欲抱着小马征离开,忽又被贾诩唤住。
迎上刘妍询问的眼神,贾诩低声道:“那个~~夫人医术精深,可知世上有何奇药能变换人之形貌?”
刘妍愕然道:“先生要此药何用?”
贾诩道:“夫人只需告诉在下,世上可有此药?”
刘妍道:“倒有一种药汁,涂于脸上可令人满脸浮肿、月余始消,纵然是最为亲近之人,等闲亦难得辩认得出。”
“妙极!”贾诩击节道,“烦请夫人速备此药,在下有急用。”
刘妍道:“既然这样,请先生明天来取药便是。”
“多谢夫人。”贾诩向刘妍长身一揖,又道,“诩还有一事,烦请夫人相助。”
……
五天后,晋阳。
董卓临时官邸前忽然来了个怪人,这怪人身上穿着一件又破又旧的道袍,腰上系着草绳,头上戴着草帽,整个脸又浮又肿,两只眼睛被挤成两道细缝,当真是奇丑无比,而且浑身散发出一股熏人的恶臭,所过之处行人无不远而避之。
恰董卓出门,随行亲兵正欲上前驱逐这怪人,那怪人却忽然口出狂言道:“天地虽阔,何无一人耶?”
董卓闻之,随口应道:“吾手下文官武将凡数十人,皆为当世英雄,何谓无人?”
那怪人道:“愿闻其详。”
董卓道:“李儒机深智远,李肃能言善辩,虽萧何、苏秦不及也。吕布、华雄、张辽、徐晃、张绣等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虽岑彭、马武亦不及也。徐荣徐元茂大将之才,当世无人能出其右,安得无人?”
“公言差矣,此等人物,吾尽识之。”那怪人道,“李儒机深智远,堪可看家护院,李肃能言善辩,可以吊丧问疾,吕布可使击鼓鸣钟,华雄可使放牛牧马,张辽、徐晃、张绣等辈可使屠猪杀狗、磨剑拭刀,徐荣徐元茂大将之才,可令砍柴耕田,仅此而已。”
董卓勃然大怒道:“汝有何能?”
那怪人道:“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三教九流、无一不晓,文可安邦、武可定国,居庙堂足以辅佐君王,统三军可以逐鹿中原,虽运筹帷幄之中,却可决胜千里之外,此鸿蒙之能,岂凡人可识耶?”
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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