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祥瓒厉害?”李郃来了兴趣。
“我也只是听说他的名号而已,远远的见过几次,却是没和他交过手,他是胡军主帅,轻易是不会出手的。”黎布摇头道。
李郃撇了撇嘴:“传说的事最不可信,这祥瓒,估计也和其他胡人差不到哪去。”
黎布指着远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胡军营地道:“那边,你看,那边那个最大的,旁边插着个个狼头大旗的营帐,就是祥瓒的帅帐了。每次胡军进攻的时候,他都是在那帅帐之外指挥,前几次突围的时候,我曾带着鹰骑军想冲过去将祥瓒杀了。可胡人拼死阻拦,实在是杀不过去,五千的鹰骑军也因此折了两千。”
李郃顺着黎布的手指张望着,忽然心中一动,将手中的干粮往地上一放,起身下了眺望塔。
黎布奇怪道:“李老弟,你去哪?”
李郃牵来了自己的战马道:“黎大哥你在上面看好了,小弟去胡营取了那祥瓒的人头回来!”
黎布一惊,忙道:“李老弟,胡军帅帐外陷阱重重,防备森严,岂是你一军一营能冲得进去的。”
李郃已经跨上战马,“百变”瞬间出现在手中,直看得黎布眼睛一花。
“放心吧黎大哥,小弟我不带兵,就一人一骑,到胡营里走一回!消化消化肚里的干粮!”李郃大笑着拍马而出,营门口的而路军士兵都认得他,不敢阻拦,李郃一下便推开了营寨大门冲了出去。
黎布大急,李郃的武勇他虽有见识,但还是不太放心,忙去召集自己的鹰骑军。李郃的虎营一直和鹰骑军住在一起,也一并集合了起来。
李郃一冲出营寨,整个二路军就都惊动了,无敌将军要单骑冲胡营,这等疯狂而又热血的举动,谁不想看看。
翁远皱着眉站在中军大帐前,望着远处带起一阵尘烟,越奔越远的李郃,对旁边守在大帐外的亲卫道:“那是谁,怎么一个人出营?谁放他出去的?”
那亲卫答道:“回大将军,好像说李将军要单骑闯胡营,夺那胡军主帅祥瓒的头颅来。”
“什么?!”翁远目瞪口呆。
胡营里负责值岗的士兵都是一阵的诧异,夏人怎么派了一人一骑就过来了?莫非是来谈判的?赶紧派人禀报祥瓒将军。
待那一人一骑近了后,胡兵们却是大惊失色——恶魔来了!!!
“呜——”胡营响起了嘹亮的号角,胡兵紧忙从各自兵帐中冲出来,正在吃饭的也赶忙丢下手中的食物跳上了战马,拿起了刀枪。成千上万的胡骑开始由各营地中集合,向这边涌来。主帅亲军早已整备就绪,将中军帅帐护好。
祥瓒也听到动静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气势汹汹的李郃一人一骑一斧冲入了胡军阵营中,在一众胡骑间兴起了一股腥风血雨,简直就如恶狼入羊群一般。
祥瓒紧皱着眉头,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寒气,背脊有些发凉,脸上的肌肉微微颤了颤,对旁边的阿布拖道:“吩咐下去,把他往营中陷坑里逼,杀不死他,就捉住他,捉不住他,就埋了他!”
李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胡营里的中军帅帐,拼命地往里杀,挡者皆死。
胡人本想将他往陷坑里逼,但根本左右不了他前进的方向,李郃就像一把离弦的利箭一般,冲入胡营,万千胡骑就好比毛毛细雨,根本无法阻挡他破空而去的速度。
不过通往胡营中军帅帐的路上,正好也有一个巨大的陷坑,陷坑上用细枝撑一层薄土,掩饰极好,李郃又光顾着冲杀,并没在意。发现旁边的胡骑忽然不拦他的时,他也未有多想,直接策马冲前,马蹄刚踏上那些薄土,立刻就陷了下去,而李郃自然也跟着坠落。
这个大坑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足以埋上七八人,底下还布满了削尖了头的木签,掉下去的人,有死无生。
一见李郃落坑,祥瓒的心立刻紧绷了起来,忙大喊道:“快!搬石头,往下砸,拿铁锹,把他埋了!”
不过还没等坑旁的胡人反应过来,李郃就已经舞着长斧借着坑壁蹬踏了两下跃了上来,而他的那匹坐骑则已经在坑内被戳成了刺猬。
胡人大骇,纷纷后退,但李郃的长斧可不给他们机会,刚刚坠落坑中让他极为恼火,起来后长斧瞬间变成了三米多长的狼牙巨棒,横扫竖锤,十几名胡兵和他们的坐骑就给砸得稀烂,肉块血浆和内脏肚肠翻飞四溅。
阿布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祥瓒将军,那……那恶魔好像是冲着您来的。”
“呃……”祥瓒身体一颤,看过去,果然见李郃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身后的帅帐,忙对前面的一千多主帅亲军喝道:“快……顶住他,拦住他!!!”
“祥瓒!出来和老子一战!祥瓒!你个乌龟王八蛋!祥瓒!老子要把你的屁股打烂!……”李郃一边冲杀一边喝骂着,不过夏国语言胡人多数都听不懂,不然的话还不把他们羞死气炸。
二路军营地内,黎布也已集合好了鹰骑军两千一百多骑和虎营七百多骑,准备出营接应李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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