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由她千般掩饰却也掩饰不了她内心的惶恐和不安,不论一个人的演技再高深,即便能骗的了全天下的人,但也骗不了自己。
不过,她料想那慕容复不好惹!亦是不愿此刻招惹一个大敌,便准备祸水东引。只见她眼睛闪烁之间,突然灵犀一动。话锋一转看向众人道:“先前却是妾身误会了慕容公子,大元死于非命让我方寸大乱。”
一身丧服缓缓看向周围人道:“然而常言道得好,‘慢藏诲盗’,是不是因为先夫手中握有什么重要物事,别人想得之而甘心?别人是不是怕他泄漏机密,坏了大事,因而要杀他灭口?”
她这一话音落下丐帮之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概因这几句话的用意再也明白不过,直指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便是乔峰,而其行凶的主旨,在于掩没他是契丹人的证据。
这乔峰契丹人的身份已然做实,但帮中之人有的相信,有的不信,有的左右摇摆举棋不定。此时丐帮之中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身着灰袍,他便是那丐帮的传功长老吕章。
只见他看向康敏道:“马夫人,虽然如今乔帮主身世未明,帮众更是有许多抵触乔帮主者,甚至!他已然不是我帮之主。”
说道此处,他忽然变得掷地有声起来,“但是!若是马夫人没有证据,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诬陷乔帮主!”
马夫人道:“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
慕容复则是在一旁看看这马夫人的表演,但那丐帮之人都是一惊,有人问道:“偷盗?偷去了什么?伤人没有?”
马夫人道:“并没伤人。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次日我便接到先夫不幸遭难的噩耗,那里还有心思去理会贼子盗银之事?幸好先地人将这封遗书藏在极隐秘之处,才没给贼子搜去毁灭。”
这几句话再也明白不过,显是指证乔峰自己或是派人赵马大元家中盗书,他既去盗书,自是早知遗书中的内容,杀人灭口一节。可说是昭然若揭。
至于他何以会知遗书内容,则或许是那位带头大侠、汪帮主、马副帮主无意中泄漏的,那也不是奇事。
丐帮的传功长老吕章甚是不悦,说道:“那你意思是乔帮主去你家偷盗喽?”
说完自顾自的蓦然一笑,愣愣看向马夫人道:“马夫人!乔帮主武功盖世,任千军万马中取一首级亦是探囊取物!何必去偷,做的这等小人行径,你莫要陷害乔帮主。”
马夫人缓缓从背后包袱中取出一条八九寸长的物事,原来是一柄折扇。凝目瞧扇时,见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
这把扇子乃是乔峰之物,那首诗是恩师汪剑通所书,而这幅图画,便是出于徐长老手笔,笔法虽不甚精,但一股侠烈之气,却随着图中朔风大雪而更显得慷慨豪迈。
递向徐长老,说道:“请众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长老接过那物事,她扑倒在地,大放悲声。
众人向徐长老看去,见得果真是自己手笔。只见他将那物事展了开来,徐长老沉着声音,念着扇面上的一首诗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马夫人见得众人惊疑不定,却又是道:“这一柄折扇乃是我家大元遭遇噩耗之时那小贼偷盗之时遗留下的。”
吕章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徐长老给打住了。他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叹了口长气,喃喃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啊汪帮主,你这件事可大大的做错了。”
全冠清此刻见群丐隐隐有意动,也是趁热打铁的站了出来道:“诸位!那乔峰乃是契丹胡狗,更兼杀害我帮马副帮主,此事已然做实了!再次相见,为了我大宋江山,与那乔峰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传功长老吕章等少数铁杆拥护乔峰的帮主一手指着他道:“全冠清,你.......”
岂料全冠清把头一撇不作理会,把胸膛抬的老高,不屑的瞧了瞧那些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丐帮四位长老宋清溪、奚三祁、陈孤雁、吴长风和智光以及所有在场的人没有来的一惊,暗想道莫不是那杀害马大元的凶手真是乔峰?
看着众人的表现,马夫人嘴角闪过一丝窃喜的弧度,心里想道:“乔峰啊乔峰!洛阳花会之时,群雄皆醉我的美貌,唯独你不看我一眼。你装什么英雄好汉!你想做英雄,我偏让你做那人人喊打的狗熊!”眉宇间闪过那一抹恶毒的恨意!
正当她真得意的时候,蓦然地想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不用说发出声音的人除了慕容复还有谁?只见他抚掌而笑道:“精彩精彩啊!马夫人这一般推理简直是盖过了神探狄仁杰啊?”
他看向马夫人道:“论推理,你是这个”随即便伸出了大拇指朝马夫人比划了一下,欣赏之情!可谓是溢于言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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