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的两个多月,小白没有再看到过米歇拉,碰巧的话倒是能经常见到雷欧,但,当问起米歇拉的时候,雷欧总是欲言又止,不告诉她。
对此,小白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她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
米歇拉,不肯原谅她。
说的也是,曾经要挖自己哥哥眼睛的人,谁会愿意去接触呢?
小白多次的想过,换作是她自己,可能还会做的更过。
事情乱就乱在了这里,米歇拉不原谅她,却还是帮她处理好,解决了一切的事情。
哥哥体内的那个存在被剥离,哥哥彻底成为了自由身。
而她呢,心脏被治好,并且和这个赫尔沙雷姆兹·罗特的大结界,以一个主从的关系,缔结下了连接,她,不但身体全好了,还能取用这个大结界的力量。
怎么说呢?米歇拉救回了她的哥哥小黑,还赋予了她,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所想要的神秘,强大的力量。
不管是哥哥的事情,还是她自己的事情,这两样的任何一样,都是用普通的价值无法去衡量的,米歇拉全白白的给了她,这让小白无地自容。
更加难受的是,她连说声对不起,谢谢的机会都没有,米歇拉躲着她,就算她用大结界的力量去搜寻,也未能找到。
度日如年,很难想象,哥哥好了,她自己也好了,还获得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力量,这样的生活,她居然感觉不到多少的开心。
闲暇时想到的,梦里时常见到的,大多是曾经在医院时,米歇拉每天做便当来看她,陪她说话,陪她玩的时光。
大部分事情都如此,当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
毫无疑问的是,小白的朋友不多,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一手之数,米歇拉,又是那最重要的一个,失去这样一个,一辈子都没多少的好朋友,那种落差的心情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清楚的。
后悔吗?
事情如果再重来一遍,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反复思考这个问题,小白得到了答案,不会变,无论再来多少次,她都会为了哥哥小黑,去挖雷欧的眼睛,这是一切的源点。
所以说,她和米歇拉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是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吗?
独自一人走在霞灯初上的街道边,漫无目的的乱走,小白的心思就跟那一艘小船浮在没有边际的大海上一样,常说回头是岸,可她这里,哪里又是岸呢?四周围全是水,该往哪里去呢?
最后,停在了一家专门对人类开放的小酒吧,小白鬼使神差的钻了进去。
没怎么喝过,经常能听说,喝酒到醉了的时候,会很舒服,忘却很多烦恼的,如果能让她这乱糟糟的心情稍微平复些,喝上点酒也不错。
酒吧里人不多,很安静,零星的几个客人多是安静的喝着酒,看着手机。
小白径直的走到吧台前坐下,软趴趴的趴在那上面。
“酒!你们这里什么酒最容易喝醉?给我那个!”
没有回应,只有调酒师工作,调酒的那种律动跟响声。
小白拍了拍吧台;“我要喝酒啊!最容易醉的那种,给我,难道以为我付不起钱吗?”
掏出一张卡啪的按在吧台上。
“放心!虽然不是很多,但喝个酒还是足够的,快点给我吧!”
仍然没有回应。
小白恼了,我来你店里消费,这是什么态度啊?又不是不给钱,难道开个店是大爷吗?连顾客的合理要求都不给予回应了,你起码支个声儿总行吧?
啪的一拍吧台,手落下的那一点,吧台咔嚓声中裂出了几条裂纹,小白坐起身子,瞪向那没停过的调酒师所发出声音的位置,也就是她所在的正前方。
“你!”脱口而出的这个字,之后的话没能道出。
“不好意思,本店不招待未成年顾客,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超市买点可乐或者橙汁,牛奶什么的喝喝。”双手灵活的翻飞,看那动作很是轻巧,在进行着调酒工作的少女。
前面整理为齐刘海,左右两边分别垂下一些发丝,后面绑着双马尾,其中一尾向前延伸,搭在了左边的肩膀上,垂在前面,另外一尾则是盘起,在头上固定为了一个很好看的形态,用精致的发饰加以固定。
涂抹了看上去成熟几岁的淡妆,穿着纯黑的女士燕尾服,戴着半截,未到手腕的白手套。
样子虽然大变,但小白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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