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茸的东西刷过,不用低头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有人酒后失态,原形毕露,连狐尾巴都跑出来透透气。浑沌探手揪住桌下正在晃动的狐尾巴,一手扯开自己的衣褂脱下,往百媚身上罩。再放任这只小狐趴在饭桌上睡,谁知道她下一瞬间会不会变回九尾狐!
浑沌确定衣褂将她和她的九条雪白狐尾全都覆盖完整,才起身将她抱起,她蠕动了下,藕臂像两条小蛇缠上他的颈子,寻找最舒适的睡姿,脑袋瓜子赖在他的肩窝不动了。
"你如果还想活命的话,最好离她远一点。"
浑沌这句话并不是出自于好心告诫,也不是同情孙寻太靠近百媚会被榨干人气,只是不喜欢属于他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对,百媚可不是孙寻或任何人随便能碰的,她的身体里蓄存着他所有的力量,她的柔软狐毛等着让他围在颈子上保暖,连半根寒毛都轮不到孙寻摸。
"因为她是我的。"毛皮。这两个字.浑沌没多说,转身再也不理会孙寻瞠目结舌的震惊模样,抱她回楼上客房。
"怎、怎么会这么说?他、他们不是兄妹吗?
哪有做哥哥的人会说出这种话?"孙寻好久好久之后才爆出这句迷惑大吼。
"老是给我惹麻烦。"浑沌踹开房门那瞬间,百媚变回浑身白皑皑的雪狐原形,挂在他的身上。
他反手闩上门,走进内室,屋里盘子大小的铜镜映照出他的身影,他突地停步,凝眸,走到铜镜前打量,调整她挂在肩上的角度,往左偏一点往有偏一点,将她绕过后颈,让最柔软的腹肚毛贴在肤上。
"似乎不怎么好看。"玄黑色衣袍,配上纯白无瑕的毛皮,没有他想像中的惊艳,脖子是被围得热呼呼没错,但现在正值酷暑,谁会需要一条厚狐毛?又不是要上寒风刺骨的卧雪山找那只没情没绪像雪一样的仙魔单挑!去那个鬼地方才需要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才需要一条狐毛围颈。
把她拎下,甩进被里,没清醒的她将自己蜷成一团小球,狐尾巴还在摇晃着。
他环臂,站在床边俯觎她。
毛皮呀是他把她从碎肉救回来的主要原因,因为一时贪念,他付出太大的代价,啤睨一切的力量从他身上消失,被这只小狐占据啧,也不能用占据这字眼,她不算是主动的那方,却被动成为了受益者。他在床沿坐下,无意识地将有手探进雪一般的软毛间磨赠。他没忘掉在孙寻来打扰之前的那次亲吻。确实,他的力量是回来了,虽然非常的微弱,如果孙寻没来,或许他已经将所有法力都拿回。
他是很心急想拿回力量,但她现在醉成这样,他一点也没兴致吃到满嘴狐毛,还是等她明早酒醒之后再继续中断的事吧。
软绵红唇的触感,还留在嘴上,那滋味,他忘不了。
"呜呜呜"听是听过现世报这三个字,但还没有亲身体验,今天着着实实知道它是什么样的痛苦味道。
百媚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昨天喝酒明明是那么快乐的事,像在天际飞舞,为什么醒过来会痛到这么想死呀"
"浑沌"
快教救她呀"酒是穿肠毒药,谁叫你昨天喝到后来晕倒的?"他用冷哼声回应她,一点也不同情可怜她。
死好!"呜"她下次不敢啦"坐起来。"他说,但她像块扭皱的破布,根本没有骨头撑起沉重如石的身体,他干脆动手去拉她,她哎哟一声,被他轻松提坐在床铺中间。"自己用双手按住额际。
"这样?"她听话照做,浑沌调整她的手势,让她的食指中指压在泛着刺痛的部位。
"对。然后慢慢吟这句"浑沌念出一句不难的咒语,她像只九官乌重复一次。奇异的,发痛的脑袋逐渐清醒,指尖仿佛怞走那些不适。
"不痛了"不仅痛楚消失,连一咪咪的酒意也全数不见。
"明明拥有这么强的力量还不会用它,暴珍天物。"他的口气有些酸。
"我跟它又不熟。"她回嘴。
"用雷劈我时就很熟。"还是酸的。
"呵呵。"
笑什么呀?那副得意样,又不是在夸奖她。
像个孩子,生病时慵慵懒懒,一日一身体舒缓些,整个人马上有了活力,就是在说百媚这类的单纯家伙。她挪动小婰,跳下床,裸足踩在地板上,替自己倒水。她口好干,凉水润了喉,她吁口气,又看到桌上摆着两天前买的绵糖,她拈起两块吃,红唇沾满耱粉也不自觉。
"没想到你的力量还能这样用。"头痛时医头,脚痛时也能医脚?比孙大夫还要神奇。"我的力量强大到你这颗狐脑袋完全无法想象。"哼。
浑沌说得很骄傲。
"是哦?所以被封到大钢石里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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