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小迟哥。」
他微微惊讶,「这两种身分,对你而言不是无法融合的差别吗?」
「嫁给主子和嫁给小迟哥让我相同的冀盼和喜悦,我很努力很努力想让这两者各自独立,可是我没办法,我找不到两者间的差别,如果我能区分得清楚,我不会每回跟著主子时,就会明白他向来的习惯动作;不会每回看著主子时,脑海中浮现小迟哥的一切。以前我的小迟哥替我挡下盆栽,现在,我的主子同样在我与项阳比试时不顾安危地冲来护我,真要指出两者的不同,就是年岁差距吧。」数年前的小迟哥和数年後的主子,同样都是挡在她前方,「我的主子叫梅舒迟,我的小迟哥也叫梅舒迟,剖得开吗?」如果可以,她也只想要单单纯纯的那一部分。
她真的试著将两者分离,但到头来是徒劳无功。
梅舒迟缠著布条,连不小心将自个儿正在固定布条的长指给缠绕进去也毫无所觉,淡淡噙笑的唇禁不住上扬。
他一直记得有个小粉娃嚷著要嫁他当媳妇儿,吵著要他疼她、待她好,他从头到尾都记在心上,没有一回忘过,他告诉过自己,也告诉过粉娃她爹,只要粉娃仍肯点头,他会守著那时和她指节勾指节所打出来的契约。
而现在,小粉娃暗示著他说,她仍愿嫁他,只是身分上所造就出来的距离,让她爹无法释怀也不敢逾越,两人若继续这般暧昧下去,恐怕又是一个漫长十年。
如果他的主子身分可以轻易消抹去两人之间所存在的难题,包括了她爹娘根深柢固的「主子为尊,僭越不得」,那么,他宁愿放弃什么好主子的虚名,使用坏主子的特权——倘若这么能让他得到她的求之不得。
「-姗,嫁我吧。」
梅-姗挑著眉,很仔细很仔细地审视他此时说话的神情,他对上她的眼,又是一个浅笑。
「是请求还是命令?」
「是命令。」连逼婚都是淡淡的。
梅-姗抿著嘴笑,模样仍是正正经经,抱拳揖身。「那么,-姗遵命。」
相视一笑,他们两人大概是天底下逼婚逼得最快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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