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忘了她手上有解药,唉,笨什么呀!
早点跟她说嘛,害她以为他用极强的自制力战胜了村药,白白强忍这么久,很伤身耶,只要喂他吃颗解药不就没事了。
不过,还是迟了一步,因为——她是在隔天早上睡醒睁眼时才记起自己的小药囊里的那瓶解药丸子。
她柔柔脑侧,一直觉得有东西在戳她的头——原来是珠花头饰,昨夜没来得及拆下。她正要解下它,有双大掌先一步替她温柔取下珠花,接著她被抱进一具不比她温暖多少的胸膛,让她好想反过来替他搓搓暖。
穆无疾甫醒的声音很像昨夜意乱情迷时的迷人,唇瓣轻轻扫过她的鬓发及耳廓。“告诉我你的闺名是什么?”
都这么熟了,瞒著他不说她的名字似乎太见外了,她抿抿嘴,决定跟他说了,但说之前有一个强烈要求——
“你发誓不可以笑。”
“我发誓不笑。”
“小蒜。皇甫小蒜。”她自己边说边嗤之以鼻,脸蛋轻皱起来。
“蒜?蒜苗的蒜?”
她闷闷点头。
“你笑了?!”她好像听见闷笑声!
“我没笑。”嘴角怎样也不能在此刻上扬,否则只有一个字,死。
“你明明笑了!”
“我明明没笑。”
“哦——”她懊恼地将脑袋埋在软枕里。“什么小蒜嘛!难听死了!我也想有一个念出来好美好美的名字!像刚刚你问我名字的时候明明气氛这么好,我要是接著说出一个很悦耳的名字,你一定就可以说‘真美的名字,人如其名’,然后嘴就亲过来-一不过你不能纵欲过度,太躁劳会搞坏身体的……呀呀,我已经气到语无轮次了,重点是,我没有好美的名字!”
听得出来她非常非常的介意,介意到光是说出她的名字都好似耗费掉她所有的勇气。
“皇甫小蒜,小蒜、小蒜、小蒜……”他轻喃,反覆再反覆,缭绕在嘴里,彷佛正品尝咀嚼。
“你不要一直念啦!”不美,一点都不美,就算用他那么好听的声音念出来也不美啦!
“我喜欢你的名字,小蒜,听起来好可爱。”
她没有一个美名,但仍换到他压覆过来的甜美亲吻,稍稍让她比较释怀些。
“只有你说它可爱……我讨厌它,讨厌到努力想把它改掉,但我爹硬是不替我改,所以我才向他撂狠话,我会找到一个重症病患,然后治好他,只要我能做到,我爹就同意让我改名字。”这是赌注,赌她能不能摆脱这个臭蒜名。
“那个病人就是我。”
“嗯嗯。我才正苦恼要去哪儿找病人,就在街上拿到派人四处发阅的榜纸,所以我就来了。”
“但我喜欢你的名字,改掉多可惜,小蒜。”他马上就喊得好顺口。
“可是改名字是我懂事以来最大的心愿,而且蒜很臭……”最后这句咕哝绝对占了最大嫌恶的主因。她又继续埋怨,“我爹每次都叫我皇甫小蒜头皇甫小蒜头的,难听死了!”
“皇甫小蒜头?”嘿,这名字更讨喜。
“你不准这样叫我!”她翻过身来与他鼻眼相对,凶巴巴道。
“可是它真可爱。”他吻吻她光洁玉白的额心。
“哪里可爱了……”听起来真像敷衍她的蹩脚谎言。
他吻吻她的眉,吻吻她的鼻,再分别吻吻她圆鼓的两颊。“无一处不可爱……”他用他的温唇在回答她。
“我又不是在问你我哪里可爱……”被吻到颈侧时,她敏感地蠕蠕肩,分不清是想避开滑痒的吮舐,还是想让自己更贴近他的唇,好方便他更大范围地温润自己。
就在顽皮且贪婪的薄唇往锁骨下方挪去时,她立刻弹跳起来,左右手巴住他的脑袋将它扳正。
“不行!适当的运动有益身心健康,但是太过纵欲会伤身体!”按按他的脉搏,她不甚满意地晃晃脑,从床榻爬下,不急著找衣裳遮掩小巧娇躯,反而先从药囊倒颗小黑丸塞到他嘴里,确定他乖乖咽下后,她才拎起散落周遭的襦衫,一件件套回身上,最后将长发从襦衫里撩出,侧著身子回视他的神态哪里像个青涩小丫头,几乎美丽得就是个大姑娘了。
“你要沐浴吗?”她拿出好几把曝干的草药问他。
“你确定那叫沐浴吗?我以为那叫炖鸡汤。”反正都是一桶水加上各式草药下去闷熬,步骤一模一样。
“把你炖得软嫩嫩的,最好连骨头都能嚼焖,好方便我整盅吃干净。”她咧出白牙。
“那么加小蒜头一块下去炖吧,滋味更好。”
别人是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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