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如果这一切都有一个始点，那么，终点到底在哪呢。？
我看见萧楚被沈维一拳挥到了地上，他的嘴角被磨了皮，一些血液正从嘴角里流溢出来。可是我却看不见他脸上有任何表情。没有痛苦。没有惊慌。没有害怕。
沈维又转而拉起他的衣领，冲着他吼：“你到是说话啊。”见他不做声，他又一拳挥向了他的脸。我立马跑过去拉沈维的衣服：“沈维，你别打了。”他一手推开我，又转而看着萧楚说：“不是说过喜欢范萱的嘛。那么干嘛又去苏棉的身边。你就TaMa一混蛋。”
听到沈维的质问，我慌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就推开了沈维。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闹！”他眼里冒着火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楚。起身跑开了。
我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忙不迭地去扶萧楚。“你怎么样？还好吗？嘴角都破了，还是去医院吧。”他晃晃手，“没事。真的没事。”我心疼地看着他，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那我们不去医院，你跟我来。”说完，我拉起他，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园。
“你坐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我从药店回来的时候，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凳上。我走过去，从袋子里拿出酒精和棉花还有红药水，我把沾了酒精的棉花轻轻地擦拭他嘴角的伤口，虽然动作很亲，但是还是看见了他紧皱的眉毛。我笑笑，说：“疼就说出来嘛。憋着容易内伤。”
他似乎没有被我的语言幽默到，反而抓住我的手，停了好久才问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混蛋？”我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如果你很混蛋，那么我是不是更混蛋？
如果你现在很自责，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更加自责？
如果你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那么我是不是已经错到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了？
因为。你这么做的源头。都是我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哽咽地说：“你真的是想太多了，沈维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苏棉。而且，我和你不是早就已经结束了么。现在，我一直把你和苏棉看成我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你自己想太多。所以，以后，也拜托你不要再多想。好好守护苏棉，我们三个的感情一定要长久的。”
我都郁闷自己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串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又低下头。
“那个。”我听见他说，“我们貌似已经错过夜自修了。”
我恍然大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遭事儿。“算了算了。反正死也死了，慢慢走回去吧。”
回到学校的时候，正好夜自修下课。跟门卫周旋了好一会，他才一脸鄙夷地放我们进去。然后就看见苏棉跑过来的身影。
“你们到底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她的口吻很急促。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萧楚破相了，所以耽搁了。反正也迟到了，我们俩就慢悠悠地走回来了。”
她又看到萧楚嘴角的伤口，忙说：“怎么回事？你打架了？”萧楚摸摸嘴角，没事人一样地笑笑：“没事。不小心磨破的。”
苏棉欲言又止，停顿了会又说：“你们两个今天差点被老师抓到。幸好我们班今天很多人貌似吃坏什么，一个个都往厕所跑。老师以为你们俩也拉肚子了，就没有追问。”
我拍拍xiong，激动地感叹到：“天呐。这真是老天保佑。我在路上都已经打了一百遍的检讨书草稿了。幸好幸好。”
苏棉无奈。又盯着萧楚的嘴角说：“怎么有点肿了？有没有去医院？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不管怎么弄伤的，还是要去看一看。”萧楚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连忙上前附和：“对啊。去吧。要是明天肿的越来越厉害，你的形象肯定大打折扣。”
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心里呼了口气。
----你的终点离我很遥远---萧楚。
回到宿舍后我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后来肚子就一直咕噜咕噜地叫。后来又反映过来。买的那些苹果还在巷子里的某个角落。“别叫了。”我摸摸自己的肚子，“少吃一顿又不会死。”
苏棉开门进来，又一本正经地坐到chuang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我有些惊吓地眨了眨眼睛，问她：“干嘛。这么严肃？”
“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是谁打了萧楚？”
我仓促地一笑，“你怎么了？”
“是谁？”她又问，“到底是谁？”
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只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回答她：“沈维。”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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