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雄听了这人声音,先是一阵寒意,继而凛然,立刻握住了腰间佩剑,这个人相貌清雅,声音却是阴柔尖细,司马雄常年在雍王左右,知道只有一种人有这样的特点。他惊疑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会在这里?”
那人目中寒光一闪,道:“奴才李顺,原是在南楚宫里当差的,因为和江大人交好,又不耐烦宫里面钩心斗角,所以前些日子脱身出来,就在公子身边伺候,倒叫将军动疑了。”
司马雄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道:“请带我去见江大人。”
李顺转身,打开阁门,请司马雄进去。司马雄又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小阁。一眼就看到一个相貌斯文俊秀的青年坐在一张书案之后,淡淡的看着自己,在他面前的书案上,摆着一本摊开的书籍,和一些文稿,沾这墨汁的羊毫笔放在笔架上,看来,在自己来之前,他正在写着什么东西。
司马雄看见这个青年,突然想起了这人他曾见过的,三年前,在蜀中,他曾在大营里见过他,当时他是和南楚德亲王一起来的,还曾经和雍王殿下密谈过一阵子,然后就是在饯行宴上,这个青年一曲《破阵子》迫死了蜀王,可惜自己只记得这人是江参赞,却不知道今日自己来求见的江大人就是他。
他反射性的行了一个军礼,这个人是他私下里很佩服的,虽然他还不大明白为什么蜀王听了他的曲子会自杀。他恭恭敬敬地道:“末将司马雄,忝为雍王亲卫统领,奉殿下钧旨,前来问候先生,殿下说今日他军务繁忙,想在晚间前来拜会先生,希望先生肯见他一面。”
我淡淡道:“江某如今是一介草民,又是形同软禁,还有什么资格拒绝雍王殿下的来访,却不知道在下身犯何罪,江某就是为官之时也不过四品侍读,听说三品之上才会被下狱,怎么我这个从前的四品也得下狱么?”
司马雄尴尬地道:“江大人言重,殿下对先生关爱备至,实在是担心先生被乱军打扰,这才派人前来保护,请先生不要见怪,若有不周之处,还请看在殿下面上不要怪罪我们这些粗人。”
我微微一笑道:“既然将军来了,小顺子,倒杯茶来,请将军在这里坐坐。”
司马雄连忙道:“先生不用多礼,末将焉敢打扰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请随便准备一间厢房,容在下可以处理军务即可。”
我看了他一眼,道:“盗骊,你领这位将军到客居休息。”盗骊应声从我身后走出,向司马雄施了一礼,道:“将军请跟我来。”
司马雄看了一眼刚才几乎没有察觉到的小书童,向我告辞离去。
我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难怪雍王殿下名动宇内,一个亲卫统领都如此明礼仪,知进退。”
小顺子低声道:“没想到雍王对你这么关注,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
我摇头道:“天下迟早是大雍的,我若是这么走了,难免成为钦犯,还是等他来说个清楚吧。”
李贽来到楚王宫,命令将各宫殿都封闭起来,自己只留了一间偏殿用来办公,他一边处理军务,一边等候长乐公主的消息,幸好没有多久,一个亲卫前来禀报,说道:“殿下,公主殿下已经平安回来了,就在殿外等候。”
李贽大喜,一边走向殿门一边道:“长乐,长乐,你来了么?”随着他的喊声,一个素衣少女从殿外向他奔跑而来,他一把抱住妹妹的娇躯,笑道:“皇妹,你总算回到二哥的身边了,从今之后,你再不用怕任何事情。对了,护送你来的人呢,梁婉呢?”长乐公主眼中闪过惊恐的神情,道:“皇兄,梁姐姐疯了,其他的人都在外面。”李贽眉头一皱道:“传他们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十几个身穿布衣,形容憔悴的大汉走了进来,他们走在最后面的两个人拖着哭闹的梁婉,见到雍王,他们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下跪拜倒。李贽让他们起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梁婉怎么了。”
为首的大汉道:“殿下,梁婉投靠了太子殿下,而且还是凤仪门主的决定。”
李贽神色一寒,他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但是想不到凤仪门主如此嚣张,他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梁婉到底是怎么了。”
那个大汉心想,若是自己再说下去,恐怕会说出不该说的话,那个可怕的人,若是真的因此成了殿下的敌人,那么四面楚歌的殿下形势会更加危急,他再拜道:“殿下,属下在江南不敢丝毫忘记殿下的栽培,今日之事也是不得已,请殿下照顾小人的家人。”说罢,他拔出佩刀,挥刀自刎。在他拔出佩刀的时候,殿上的亲卫都以为他们要行刺,正要上前阻拦,谁知他竟会自尽,李贽惊骇万分,正要再问其他人,只见那些人齐声道:“请殿下代为照顾家人,殿下保重。”说罢一起挥刀自尽,一时间大殿上鲜血横流。长乐公主惊叫一声,掩面不敢回顾。
李贽迷惑不解,他愣愣的看着这诡异的场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却只知道自己这些人被人掳劫,而自己丝毫没有受到伤害,不久之后,自己和这些密探就被释放了,只是梁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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