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迷惑的看着我离去,她不明白我为什么既不肯投降,又要劝她小心,想了半天,心道,莫非是他待价而沽,罢了,等到我大雍渡江之后,还怕你不投降么,便下令继续前行。
我下车之后,回忆着刚才近在咫尺的花容月貌,心里涌起一阵厌恶,这样的女子,真是应该碎尸万端,我想如果大雍真的只靠她统领江南密谍,那么我倒要怀疑大雍中人的智慧了。不过想到近年来的传言,都说梁婉不嫁是因为和国主有染,这次国主称帝,据我所知,梁婉的暗中运作,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她确实是一个出色的间谍,收买朝臣,散布流言,我没有阻止她的行动,现在国主把她的话当成纶音,这么说来,大雍用人还是会看对手的,所以在我南楚的密谍首领,就用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女间谍。
在我之后,还有很多人进谏劝阻称帝,都被国主置之不理,例如翰林院掌院学士谢贤,谏议大夫罗大人,下场却是贬官的贬官,斥退的斥退,罗大人最后以死相谏,碧血染御阶,可惜国主没有醒悟,这些风波我都没有参与,我现在只是一个庶民罢了。
就这样八月一日,国主正式称帝,宣布改元至化,我想起当日国主继位的时候下令沿用显德年号,我还觉得奇怪,搞不好国主就是想称帝之后再用新年号,这样看来,国主还是有雄心壮志的,可惜志大才疏,没有恒心,这个至化年号,只怕会是个亡国的年号吧。
与此同时,大雍境内,雍王府,李贽看着手上的情报,道:“梁婉太嚣张了,她不知道谨言慎行的好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师门,我绝不会这么纵容她。”
坐在他身边的一个相貌斯文,留着黑髯的中年人道:“殿下,凤仪门乃是大雍白道领袖,在大雍立国期间功劳卓著,现在她们的手伸得太长了,梁婉效命殿下,在南楚行事,却屡屡自作主张,还和太子、齐王的人走得很近,而齐王的准王妃秦铮更是梁婉的师妹,我怀疑她们准备支持太子继位。”
雍王冷冷道:“不用怀疑,我已经得到情报,凤仪门通过她们的弟子,父皇的宠妃纪贵妃向父皇进言,说我拥兵自重,若是继位,必然弑兄杀弟,而太子虽然才干稍差,但只要派贤臣辅佐,能够更好的治理天下,哼,不过是因为我不肯接纳她们的弟子做王妃罢了,一群女人,妄想控制天下,我李贽可不是木偶泥塑。”
中年人忧心忡忡地道:“可是凤仪门势力强大,若是极力阻挠殿下登基,那可怎么办呢?唉,属下不擅长策划,不能为殿下分忧。”
李贽目光一闪,道:“若是那人肯归我麾下,必然可以对付凤仪门,其实我并不惧怕凤仪门的武功,她们虽然武功高强,可是我已经结好了少林那些名门正派,至少可以避免凤仪门使用武力,我担忧的是她们长袖善舞,擅于挑拨离间,如果不能善用计策,让她们继续发展下去,我恐怕大雍江山落于妇人之手。”
中年人道:“总听殿下说起那江哲,属下十分渴望一见,只是殿下有把握让他效命么。”
李贽苦笑道:“怎么说呢,让他在我手下为官倒是并非很难,但是若要他忠心效命就难了,这人心思莫测,而且对荣华富贵、社稷民生都不甚关注,这样一个冷淡的人,我如何能让他倾心相投呢。我收到情报,他上表进谏,被南楚免官,看到他的表章,令我心惊,他对南楚大雍局势了如指掌,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为我所用,真是李贽平生遗憾。”
中年人接过李贽递给他的表章,看了良久,抬头道:“殿下,你必须立刻派人去南楚,如果不能得到此人,我们大业难成,而且凤仪门不是瞎子,她们若是看到此人才干,必然会招揽他,他如果成了太子的幕僚,我们危矣。”
李贽微笑道:“我相信凤仪门没这个本事让他心悦诚服,凤仪门擅长的那套‘为国为民‘的表演感动不了他,李安也没有让他降服的可能,倒是齐王很有可能让他归顺,这次齐王传来密信,谈及在南楚遇到江哲,江哲救了他的性命,齐王虽然鲁莽,但是待人却是热诚,若是江哲随了他,齐王必定言听计从,那才是我们的一大危机,现在齐王养病,我已经禀明父皇,立刻攻打南楚,只要我先破楚,那么江哲必然落到我手。子攸,我们的确应该派人去南楚,不是为了说降,而是为了掌握江哲的行踪,想要说降,除了本王之外,无人可以成功。”
这时,门外的侍卫高声求见,进来之后,跪禀道:“殿下,陛下诏殿下入宫,商议伐楚之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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