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聊得起劲,寝室的门开了,老五醉醺醺的走进屋子,见屋里有人,马上故做镇定,“聊什么呢,哥几个,喝多了,一起侃会儿大山吧”。
纪凡似乎从老五的眼神中看出一股子失落,便试探着问他“老五怎么了,心情不好,约完会了”,“恩,刚把我女朋友送回去,听说她姐不让她念书了,非得去做买卖,她姐头几天刚从国外回来,倒腾银饰品的,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可我不同意她退学,这刚到省城,心就开始野了,我说了她几句,跟我耍上了,结果我把自己灌多了”。
“这又何苦呢,人家是姐俩,当然要比你亲,人家做什么,自己也会选择,就是退学了,她还能和你分手啊,你三天两头跑一趟她们学校,不是送花就是玩浪漫,你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不都给她买礼物和小食品了吗,她应该知足”。“谁知道呢,不聊这个了,太扫兴,换点儿别的话题,对了,刚才我回寝室,在校园的甬路上,看到咱们班的于倩和一个计算机的男生在散步,看样子还挺亲密,本来咱们班女生资源就少,又一个名花有主的”。
“真的吗,老六赶紧接过话茬儿,刚才我们三个还聊于倩了,老三还想让我帮忙撮合,看来这回真泡汤了”。纪凡说:“我就是随口一说,班里的那几朵花,我可无心去采”。纪凡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很失落,本来想打于倩的主意,这回如意算盘掉了珠子,无从复原。
几回青春年少,沾几次花花草草,本是求学年龄,何必为儿女私情潦倒。或许都曾有过去,却在过去的深坳里和放任自流不期而遇。
那个周末的谈话内容并未在纪凡的心里扎根多少,只是临近期末,该给家里去个电话,问问老家的情况,顺便问问父母的身体,打过这个电话,纪凡足有一个月两耳不闻窗外事,在学校的自习室学习了一个月。
“爸,我是小凡,家里现在怎么样,我妈的身体怎么样,我哥的工作怎么样”,“小凡,本来前几天就应该告诉你,你妈一个月前去广场的夜市摆地摊,正赶上有一天下大雨,你妈骑着自行车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在家里养伤呢,我不让她去,她说你上学得用钱,你哥单位不景气,每个月也得贴补点儿,结果出了这事儿”,“爸,你告诉我妈,不用惦记我,钱够花,让她别出去卖货了,还有一个多月我就放假了,而且你们给我的钱还有一半没花完呢,告诉我哥一声,没事多去陪陪她”。
通过电话,纪凡的心如潮涌,鼻子一阵阵发酸,像有一股子气顶着胸口,燃起一支烟,借着烟熏潦气的刺激,慢慢长舒了一口气。家里发生了大事,纪凡也没心思理会处对象的事,更没心思和高毅他们去勾兑生活的迷糊药。
寝室、饭堂、课堂、自习室,四点成一线,纪凡每天似有规律的来往于这几个校园里熟悉的角落,一天、两天……渐渐养成了习惯,自然兜里的钱一直留着,没有大头花销、没有为红颜挥霍。
高毅这些天入枕无眠,三个月了,也没出去彻底的潇洒一番,快到期末考试,四门功课到现在学的稀里糊涂,平时说不怕考倒数第一,可到真格的时候,他也怕,还好上高中的时候,高毅学会了一项本领,考试的时候只要周边三米之内有成绩好的学生,那他们的分数基本上也是高毅的分数,抄袭有绝招。但大学的考试都是各班级打乱了秩序,能不能出绝招,这真要看他的造化了。
大多数学生都在备战期末考试,高毅捧着书本,心却飞到了学校的南角一条街上,没去过,他只能想。一天晚上,健成来找高毅,向他借五百块钱,说是和同寝室的人出去聚会,高毅第一反应就特别快,健成,这都到期末了,现在我每天就是吃点麻辣豆腐,哪还有零花钱了,要不我管我妈要点儿。
“没事,那就不用了,其实就是出去玩,要是没有,我就跟班儿,让他们请客”,“对呗,和他们出去,还用你花钱,又不是欠他们的”。健成没再多说,打个招呼急匆匆下了楼。
看着健成远去的身影,高毅思量半天,摸摸每天不离身的银行卡,还有五千多块,这原始资本怎么能轻易借人呢。
快到晚上十点了,健成一嘴酒气来到高毅的寝室,着急忙慌的一把搂过高毅,兄弟,帮帮忙,刚才出去喝酒,没给人家钱,结果我们四个人被人家老板找来的打手揍了一顿,而且这不还不算完事,必须把饭钱给人家,要不,他们就找学校来,我该被退学了,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不得打死我。
高毅还没缓过神儿了,刚才还盘算着兜里的银行卡,这回健成出了这样的事儿,帮还是不帮,“二哥,三哥,你们借我点儿钱,下学期开学就还,一共花了多少啊”,高毅在最关键的时刻总是能想到身边的人,同寝室的二哥三哥都在,他们不明不白的成了替死鬼。“二百六”,“二百六,你就给他二百五,让那个饭店老板自取其辱吧”,健成接过高毅二哥三哥的钱,二话没说,夺门而去。
第二天,高毅看见健成,问事情处理的如何了,健成告诉他,给人家三百,才算解决,这次还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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